秦路歌见刚刚还满是戏谀的齐子睿突然就没了声儿,不由的有些好奇,瞧过去,只见齐子睿神色有些游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头拧在一起,似乎很纠结?
“路歌……”秦路歌本以为齐子睿不会说话了,被他这么突然一叫,竟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再看看那一排的冷冻柜,想到里面全是尸体,更觉阴森。
“干什么?”秦路歌心里发毛,到底还要在这里面待多久?
齐子睿伸手将秦路歌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路歌,你……真想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不告而别?”
“你愿意透露了?”秦路歌虽然表面上装作漫不经心,心里却悬的高高的,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她,整整思念,她无时无刻的不想知道当年齐子睿是因为什么,就那样一声不吭的突然消失,连句交待都没有,甚至连句分手都没有说!
齐子睿点头,暗自苦笑,“这件事情,我原本打算就这样烂在肚子里的,可我受不了你对我这种冷嘲热讽的态度,路歌,我真的受不了,尤其是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恨不得立马把你搂进怀里不让别人觊觎,可偏偏我娶了瑞影,让我们两个之间平添了这么大一道鸿沟,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错,我也不在乎做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我只要你,路歌,我只想要你一个!”
秦路歌刚想开口说话,却硬被齐子睿打算,“路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先听我说完,什么都别说,听我说完好吗?”
看着齐子睿认真且微带乞求的面色,秦路歌吞下自己几乎要月兑口而出的讽刺,嘴角动了几下,终是没有说话。
齐子睿紧紧捏着秦路歌的手,头一次,他觉得自己很紧张,却还硬要装作自己很轻松的样子。
那一年,齐子睿才刚刚大三,本来是个标准富二代的他却突然得到父母双亡的噩耗,明明是被人谋害的,却因为对方是某政府官员,强力将此事压下,当时的齐子睿真的是恨透了那些官官相护。
明知道谁是凶手,也眼睁睁的看着他逍遥法外的那种痛楚折磨着齐子睿的每一寸神经,他无时无刻的不在想要怎样将凶手绳之于法,可他只是个家道突变的大学生,即使他手中握有再多的证据,那些人理都不理他,直接将他轰出门外。
齐子睿试过找任何有可能帮助到自己的人,可那些不过都是商人,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没人帮得了他。
这微妙的时候,恰巧就出现了那么一个人,便是瑞影。
瑞影是X军区首长的独生女,老来得女的首长自然是对宝贝女儿百依百顺。
当时的瑞影是A市传媒大学的学生,离医大不远,对于齐子睿的大名也是有所耳闻,早就听说齐子睿是个又帅又天才的魅力男。
就是这么巧,瑞影到同学家玩的时候,碰上了正要去找她同学的律师父亲的齐子睿,传媒大学的帅哥不在少数,可能像齐子睿这般阳光、睿智、成熟集于一身的帅哥,恐怕是找不出来第二个。
只那么一眼,瑞影便知道这个绝非池中之物。
正好,瑞影需要给她月复中的孩子找一个爸爸,齐子睿是最理想的人选。
孩子是瑞影的前男友的,她原本以为会跟那个男人结婚,可偶然的机会,让她发现自己的闺蜜的手机里面,将她的号码存的是“小三”,而将她的男朋友存的是“老公”时,她唯有“呵呵”了。
当晚,瑞影故意说自己要随父亲飞法国一趟,三天后才回来,第二天天还没亮透,瑞影便来到那个男人的出租屋,她有钥匙,自然能轻而易举的进入,床上还在昏昏欲睡的那对“狗男女”依旧做着美梦。
瑞影向来都是很有主见的人,也不是那种会大吵大闹很没有形象的女人,拿起柜子上的纸笔,留下简短的一句话:祝你们这对“有情人”能操到地老天荒,房费、套子费、避孕药费或者流产费请自理,我这个“投资人”功成身退。
看着纸条上的话,瑞影自嘲的笑笑,将房门的钥匙压在纸条上面,关好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本来是想在下个礼拜男人生日时候将自己怀孕这个消息告诉他的,现在瑞影只觉得傻的可笑,她就是个冤大头,一直扮演救济男人的角色,却不曾想男人跟她的闺蜜早就搞到了一起。
“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有条件。”这是瑞影跟齐子睿说的第一句话。
齐子睿从来没想到会有人会主动说要帮他,但是这个女人,看上去也就是个大学生,能帮得了他什么?
“我爸爸是X军区的首长,只要他一句话,你父母的案件就可以重审,到时候那个凶手,自然会伏法。”瑞影自信齐子睿不会错过这个绝好的机会,因为此时的齐子睿,几乎走投无路。
齐子睿阴噬的眸子隐隐透着希翼的亮光与些许的迟疑,“你有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