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业这么久,秦路歌和齐子睿两人还从来木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案子,不能明查,暗访也无从得手,该怎么办?
“事已至此,咱们就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摆月兑那个暗中跟踪的人是最好,如果甩不掉,就只能见机行事了。”齐子睿愁云满面,这个时候,还要秦路歌为了案子的事情操心,他真的很不是滋味。
秦路歌瘪嘴,她知道齐子睿是担心自己,没办法,谁叫他们绑在一块儿了呢,他的事就是她的事,秦路歌是不会让齐子睿一个人去冒险的。
“还要再睡一会儿吗?”齐子睿揉揉秦路歌乱蓬蓬的头发,看秦路歌这精神劲儿,应该是瞌睡虫早就跑光了吧?
秦路歌瘪瘪嘴,说实在的,虽然最近睡的不是太好,但绝大多数时间就是在床上躺着休息,机能都有一种腐朽的味道了,再不出去透透气,她肯定会死机的,“不了,出去走走吧,我现在还算是病人,应该多透透气。”
也对,老是躺在床上,其实也是不太利于恢复的,虽然多休息是对的,但合理的运动还是必须的。这样想着,齐子睿乖乖的帮秦路歌换鞋,十足的好男人一枚啊!
“想去哪儿?”虽然齐子睿没来过C市,但来这里之前,他可是没有少下功夫,查了不少资料,对这里的一些标志性的建筑或者娱乐场所还是大致了解了一番的。
秦路歌不是喜欢乱逛的人,街道的繁华喧闹不适合她,她现在身体虚弱,也受不了嘈杂,“我听田思怡说,C市边郊地区有一个小村子,经常被忽略掉的,村子里面的年轻人都在外地打工,只有老人孩子,生了病也没人管,我觉得吧,我既然知道了这事儿,就不能坐视不理,去那儿瞧瞧吧,帮老人瞧瞧病,为我们没出世的宝贝积点福吧!”
“你身体还没恢复,不许逞强啊。”齐子睿也知道一些留守的老人家是很可怜的,人人都有恻隐之心,更何况,他跟秦路歌都曾是医大的学生,医者父母心。
秦路歌点头,“放心,去了那儿,我动口你动手,咱们分工合作!”
齐子睿汗颜,敢情他就是个免费的劳力,不过被秦路歌使唤,他绝对是任劳任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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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子睿和秦路歌到了郊区,坐了辆电动的三轮车,笃笃笃的开进小土路,弯弯延延的驶进小村庄。
越接近村子,路越难走,三轮车走不进去,秦路歌与齐子睿只好付钱给司机,两人下车往里面走。
幸好秦路歌因为身体还没有大好,穿的是平底鞋,不然的话,这坑坑洼洼的路,还真的是会让人遭罪的!
晃晃悠悠的,前面是一片灌木丛,齐子睿小心的扶着秦路歌在里面穿行,本来挺明亮的天气,却因为周围的树木太过繁密,目光所及的光线不太强,有点灰暗。
“哎呀!”秦路歌一脚绊在树藤上,一个踉跄扑向前方,幸好齐子睿眼疾手快抱住了她,不然这一跤摔下去,肯定会被刮花脸的。
可在齐子睿保住秦路歌的那一瞬,脚下好像落了空,秦路歌还没站稳,依靠着齐子睿的身体,“噗通”一声,掉进了一个将近3米深的陷阱。
好在陷阱下面铺着厚厚的稻草,想必也是挖陷阱的人担心有人误掉进陷阱有个三长两短,所以才铺了稻草以防万一,要不然以秦路歌现在的身体素质,非得摔的晕乎乎不省人事不可。
强力的支撑起身,甩甩晕乎乎的脑袋,秦路歌四下张望,齐子睿呢?怎么没人了,明明两人就一起掉下来的啊,黑乎乎的土洞令秦路歌心里有点发怵,一开口,不免带了点儿哭腔,“齐子睿,你死哪儿去了?”
“唔,你再不挪动一下,我真要被你压死了。”齐子睿在掉下来的那一瞬,下意识的护住秦路歌,给秦路歌做了人肉垫子,这一下摔的,可真不是好玩的,疼啊!
声音是从自己身体下面发出来的?秦路歌一低头,伸手模模自己坐着的棉呼呼的物体,尴尬的连连挪动自己的屁屁,探索着扶起齐子睿,模模糊糊的,她只能看到齐子睿黑乎乎的身形,“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里?”
秦路歌知道,被一个人从几米高的地方砸在身上,那滋味绝对不会太好,要是这个坑再深一点,说不定她得把齐子睿砸残了不可。
“没事,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知不知道?”齐子睿强力克制住自己声音的颤抖,这个时候,不能让秦路歌心里增添恐惧。
活动一下自己的手腕,似乎,有点月兑臼了,不过这对于齐子睿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他自己能够拧巴回来。但是后背处,好像硌到了什么东西,扎进了肉里面,挺厉害的,够疼!
“我没事,我很好,不过,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这里湿气很重,不能久待。”秦路歌现在的身体实在不宜呆在这里,而且秦路歌明显的闻到了血腥的味道,是新鲜的,直觉告诉她,齐子睿身上的某个部位受伤了,可是他没告诉她。
秦路歌知道,齐子睿是不想让她太过于紧张,所以她假装不知道,湿气中,且这陷阱里面空气不太好,伤口很容易感染,绝对不能久待。
陷阱外,不远处,鸭舌帽男人又一次拨通了电话,“他们掉进了农户的陷阱,现在怎么办?”
“不用管,如果有人发现他们,那是他们的造化,要是没人发现,那也是命。”葛思明现在大概安了心,看来齐子睿和秦路歌真的只是偶然才到的C市。
葛思明大学在C市待了四年,知道那个小村子,那些农户是以种田为主,那片灌木林的陷阱只是为了偶尔的碰碰运气,所以,农户不会经常去看的,只是偶然的想起,才会去看看陷阱里面有没有动物掉下去。
村子里面的人一般不会从灌木林走,他们几乎都不出村子的,出村子都是为了买卖农作物,会用上大车,会从另外的一条远路走,灌木林是无法通过的,所以葛思明笃定,秦路歌和齐子睿要被困在那陷阱好几天,这几天,不管秦路歌和齐子睿能不能够活下来,都影响不了葛思明了,几天的时间,足够让他摆平这个案子。
“那还要继续监视他们吗?”
“不用了,赶紧离开,不要让人看到你在那里出现过。”葛思明倒是不希望齐子睿这么轻易的就死翘了,毕竟作为一个上司,他还是很爱才的,齐子睿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愿齐子睿能够挺到有人发现他们。
男人挂断电话,回身准备离开,一转身,不经意踢到了一个水瓶,也没留意,继续往外走。
水瓶咕咚一声,滋溜溜的滚进了陷阱里面,刚好砸在了秦路歌的脑门儿上,幸好是个矿泉水瓶,没什么杀伤力,不然非得给她脑袋砸出个窟窿不可。
有人?秦路歌正想开口呼救,却被齐子睿伸手捂住了嘴巴。
“你叫了他也不会救我们,如果他要救,在看到我们掉下来的时候,就已经过来了,不会什么都不做,除非,他就是那个一直跟踪我们的人,估计这水瓶是他不小心踢到的,我们这一喊,反而会惊动他,对我们不利。”齐子睿嘴唇贴着秦路歌的耳朵,小声的分析着利弊,现在呼救,绝对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就装作不知道外面有人好了。
“既然跟踪我们,怎么现在又走了?”齐子睿一松开手,秦路歌就小声的发问,难道那个男人不用见监视他们了么?
齐子睿点头,“我查过这里,这个灌木丛连农户人家都极少经过的,更别提的外来人了,要不是我们为了节省时间,也不会打这里经过,葛思明应该是算准了这点,料定不会有人及时的来救我们,所以次啊放心的让那个人离开的。”
“你既然早就知道会有陷阱,怎么还掉进来了?”秦路歌有些郁闷,如果真的没办法得救,那齐子睿的伤口怎么办,要是感染了,那可就严重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及要害。
齐子睿汗颜,他千算万算也没料到秦路歌会被树藤绊一跤啊,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秦路歌摔跤不管呢,一着急,哪里还顾得着注意哪里有陷阱,他自然不敢说这是秦路歌的问题,“我是查过,但位置不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况且灌木林里面的枝枝桠桠每天都在生长,也会影响视觉的。”
“这倒也是,难不成我们真的要坐以待毙,守株待兔等有人经过这里吗?”如果是靠碰运气的话,要是这几天他俩倒霉运呢,次奥,真是屋漏偏逢连夜,儿子啊,你一定要在天上保佑你老妈,不然就没法帮你生妹妹了啊!
坐以待毙,显然不是齐子睿的作风,可是现在一门心思的呼救,那也不是明智的做法,现在,他们必须保存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