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纯洁坐在玻璃窗前,明亮整洁的小小办公室满足了她对工作环境的所有要求,她的心不大,起点也不高,能得到这份渴盼已久的工作,已经令她开心不己了。
有了目标,有了希望,林纯洁更是拿出十二分的努力来挑战,培训,各种资料拜读,针对客户群体的分析,林纯洁几乎不会让自已有休息的机会,她知道现在不狠,未来不稳,爸妈日渐老去,哥哥不敢指望,她也只能把这个家一肩挑起。
当初结婚,爸妈就反对,现在走到这步田地,也算自己选择的。
她不能让爸妈放心,只能给他们安心了。
时间一转,很快就是半个月后了,在林纯洁全身心投入工作时,世事也在悄然改变。
医院高级病房内,候母的病情日益见好,她坐在病床上,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儿子,难掩心疼,这一个月以来,候耀宁除了公司就在医院,吃睡都不准时,那张俊美的脸,更突现出分明的棱角,瘦了一圈。
一个月不离不弃的守候,让候母重拾母爱,想起这些年蔬离的母子关系,想到这些年自已荒唐的行为,自从他父亲离逝,她对儿子的轻忽和关爱,不由悲从中来,以前她只会觉得儿子眼自己不亲近,淡漠的表情她感到不安,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儿子只是不善于表达,他只会默默付出,那看似淡漠的脸庞,却暗含着血脉相连的亲情。
忽然间,侯母感到自责和后悔,如果当年自已多关心他,爱惜他,让他在温暖的阳光下长大,他是否还能如小时候一样的开心,乐观,拥有健康的心态,而不是现在这样沉默少言,神情淡漠,给人一种距离感呢?
候耀宁不经意间抬起头来,看见母亲那双泛着泪水的眼,不由怔讶,以为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忙起身走过去,低声问道:“妈,你怎么了,要给你叫医生吗?”。
候母赶紧低下头擦去泪水,抓住儿子的手说道:“耀宁,这一个月太辛苦你了,你人都消瘦不少,明天出院了,要让阿秋好好给你补补身体。”
候耀宁听了这话不由呆愣,随即轻淡迫:“我身体没事,你能康复就好。”
候母却心生怨恨,咬牙道:“如果不是林纯洁这个死丫头,我们也不要受这份罪,耀宁,你现在该看清她是个怎样狠毒的女人吧,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她,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候耀宁暗下眸色,低沉道:“你放心吧,以后都不可能再看到她了,她也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候母惊讶抬头,欣喜道:“儿子,你终于肯与她断绝来往了?”
候耀宁淡淡移开眼睛望着玻璃窗外的天空,点点头。
候母立即惊喜道:“太好了,儿子,你能看清她虚伪的真面目太对了,你放心,有妈在,一定会给你找到比她好千倍百倍的女孩子。”
候耀宁却皱起眉头,淡声道:“不用了,这两年之内,我不会考虑个人问题,你别操这番心事。”
候母一怔,不解道:“又怎么了?你今年二十八岁了,该结婚了,过两年就三十了。”
“我不想结婚,公司这两年要扩展,没兴趣,更没时间。”候耀宁却十分的坚决。
“结婚和工作不冲突,你难道还爱着林纯洁这个死丫头?”候母又气又惊。
候耀宁却淡漠道:“与她无关,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还有,她不是死丫头,你不要每次提她都带着这句话。”
候母愣住,没好气道:“我就习惯了这样骂她,小幽也不够意思,让她给我做让都不答应,我真是白疼她了,看来她也不是真心对我们好的,这几天更是连个影子都不见。”
候母哪里知道,余小幽不是不来,而是不能来,候耀宁的威胁让她害怕,相比牢房,她更愿意斩断与候母的来往,本来她以为诬陷林纯洁,让她和候耀宁反目成仇,就能离间他们的关系,但现在看来,候耀宁还力护她,让她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了,她也不敢在做成为候家少女乃女乃的梦,只能灰溜溜的依照候耀宁的命令回美国去了。
“是你对她期望过高,才会如此失望,这证明你看中的女人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完美,所以从今往后,你过好你的生活就行了,我自己能看清自己想找什么女人过一辈子。”候耀宁不由轻嘲道。
“你是我儿子,我当然要对你的未来负责任,你也未必就看的清,像林纯洁这种小人,你就没发现,还当宝贝似的爱着不放手。”候母不母示弱的讥讽回去。
“我本来就不屑当君子,就是是小人,只要我喜欢,她就是好的。”候耀宁蛮不在乎的说道。
“说来说去,你还是喜欢她,放不下她对不对?”候母气氛的。
“我说过,她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了,你何必这么激动?”候耀宁烦躁道。
候母只好不在说下去,但心里到底还是不踏实,儿子刻意回避着这个问题,可见在他的心中,还是要林纯洁的一席之地的。
候耀宁神情闪烁,又坐回沙发上去,再一次的拿起笔记本,眼前却是一片的模糊,再难把心思集中在上面的股票行情上,双眼虽然盯着屏幕,脑子里却想别的事情了。
不知道她对那份工作是否满意,但听到那边传回来的消息,知道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在工作上,有时候连午休都省了,晚上更是加班加点到深夜,通常也不安时的吃饭。
看着她那么的拼命,候耀宁惊讶之余,难免生出一些疑惑,这个女人是想证明什么吗?证明她是有能力的,不会依靠男人?
她如果真的缺钱,为什么不让纪钦野给她呢?真是一个莫明其妙的女人。
林纯洁那么喜欢的这份工作,并不知道,是候耀宁背后给了她,她还以为是自己凭着实力应聘进去的,不过,候耀宁也事先交代了,不准让她知道这件事情,否则,只怕她又会逃的远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