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照直往外啐了半分钟,才把车门关上,将手中的煎饼果子往前一递,道:“给,这玩意儿刚才那一小点儿的毒性就赶上昨天一顿饭的了,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喜欢做些香香的毒药给自己吃,我享受不了,给你吧!”
说着,将手中的煎饼果子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递给吴道,好像被剜了心头一块儿肉的模样。请使用访问本站。吴道接过她递来的煎饼果子,看着天照的模样,心中暗道,这个情可承大了。
很快,几人就把手中的食物处理完毕,车又重新开动起来,杨伟才问吴道:“你刚才怎么不让我跟她理论?”
吴道摇头道:“没有用的,开着豪车就要有被人宰的觉悟,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打不能杀,能对她如何?跟她说理吗?周围的人也没有一个站在你这边的,就因为你有钱,人的同情心是可以战胜公平和正义的。
其实这种出煎饼摊儿的,一个月挣个几万块钱当玩儿,大家还都以为他们是穷人。”吴道说完后,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杨伟沉默,不管什么时候,还是低调点儿好,这钱花得多冤啊!
时间不长,就到了一家大型超市。现在超市还没有开门,众人只能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然后绕到超市前门等待着超市开门。此时,超市前门已经挤了一大堆的老头儿老太太。
杨伟指了指人群,愕然问道:“他们这是干什么?”
吴道解释道:“每天超市都有一些低价的限量货物,这些人都是冲这个来的。”
话音刚落,超市的门锁就被里面的超市保安打开了,保安开锁之后,马上就连蹦带跳地逃离了开去。超市的大门直接就被拥挤的人流给冲了开来,要不是玻璃门内侧挂着一个厚厚的棉垫子。直接就被撞碎了。
这些人别看岁数都不小了,此时的身手却是无比的矫健,疯狂地拥挤着向上楼的扶梯冲去。杨伟他们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疯狂的一刻过去,他们才不会为了这点儿小钱儿去跟一帮老人家挤得头破血流。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就在这时,一个老太太被挤出了人群,“扑通”一下摔倒在地,有几个老太太收不住脚,还在她身上踩了几脚。杨伟一看,马上冲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周围的人群。抓住老太太的胳膊,把那个老太太搀扶了起来。
那个老太太看了杨伟一眼,感激地道:“谢谢,谢谢你。小伙子,现在你这样的好人不多了。”
杨伟连忙道:“不客气,不客气,岁数大了,您还是小心点儿才是。”
那个老太太连声称谢。然后一瘸一拐地往里面走去。这时,所有人都已经冲了进去,门口终于冷清了下来。
孙文博来到杨伟近前,低声道:“师父,以后千万别这么冲动了。现在有很多老太太谁扶她就讹谁,我家邻居郑叔以前是一个公司老板,就因为扶了个老太太,现在连公司都给赔进去了。”
杨伟怒道:“这世界上还有这种赃心烂肺的东西吗?这还是人吗?!”
吴道也走了过来,道:“大环境如此,讹诈好人的得不到惩罚,现在这个世道,有些人为了钱,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即使暴露了,只要赔个不是,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这些好人也不会不依不饶,那些不依不饶的人也不会去扶她,所以这些人有恃无恐。”
杨伟的心里充满了愤怒,这个世界的人如果都变成了这样,那还有必要再保留下去吗?他来到地球之后,已经多次看到了人性的丑恶,好人已经变得如此稀少了吗?唉,等实力足够了,把自己的亲人朋友转移走,这个星球就让他毁灭掉好了,实在是没有什么保留的价值了。
说着话,几人已经一起走进了超市,这种超市杨伟在国内是第一次看到,他离开地球的时候,国内还没有这种超市。但是杨伟并不感到新奇,因为那个时候在国外这种超市很常见。
走在货架中间,看着琳琅满目的货物,杨伟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阿妮塔看着杨伟奇怪地问道:“你笑什么?”
杨伟问阿妮塔道:“你说马克思和恩格斯两人有没有可能也有特异功能?”
阿妮塔满头的雾水,不知杨伟想到了什么。杨伟道:“我怀疑两人有窥视未来片断的能力,是不是他们看到了未来超市的片断,看到所有人想要什么就拿什么,结帐时也不要钱,拿个塑料卡片一划就行了,才有了那个什么按需分配的理论?”
“啊?!”几人同时石化,杨伟的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不写玄幻小说去实在有些可惜了。杨伟摇了摇头,喃喃道:“谁知道呢?”
此时,北京,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内,一个看着像是中年人,眉心有颗痣,仔细看却也能看出老态的人正在拍着桌子,对面一个中年人的额头不停地冒着冷汗。
“上次开会,我说的是扫黄打非,谁让你变成打黑了!现在查出来的继续查,不过要把工作重心转移到打非上来,刘成的那事给我停下来!听到没有!”
那个中年人的心里这个委屈呀,“黑”和“非”的读音虽然近似,但是他相信自己的耳朵,绝不会听错的。他争辩道:“可是,可是刘成那个案子,咱们已经投入了很大力量,连他身边的两个卧底都暴露了出来,损失实在是太大了。”
那个眉心生痣的人语气缓和了下来,叹了口气道:“小李呀,你是我带出来的,这件事我也难啊!我以前也不知道,刘成这人是有后台的,而且这个后台还很硬,倒也不是怕他,只是谁都不想搞得两败俱伤。记着,不要再调查刘成了,这个后果很严重。这件事已经请示过了,到此为止!”
中年人满脸不情愿地领命离去,他完全可以因为这件大案往上再走一步的,现在全泡汤了,他能情愿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