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解决了事情,阿花说死也要去看什么皇子,与四月在醉仙楼拐角已分别。
不得已回到住处后,四月又细细回想了一遍这两天发生的一切。虽说她是误打误撞穿越,但事实上她在现实中的恐怕早已灰飞烟灭,也就是说,她必须并且只能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既然如此,她最好的选择便是好好借着四月的身份活下去。
四月当然记得佑卿在醉仙楼嘲讽她的话。她当时只觉得是佑卿是看不起穷人诬蔑她,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阿花虽然害怕却没有否认,这或许是说明阿花本就是知道一切的。
而她的爹爹问她要钱时,却对钱的来源不闻不问,甚至还嫌少……
种种疑点凑在一起,四月感觉自己肯定是掉进贼窝。于是,四月决定不如旁敲侧击地问问她的爹爹,也好根据他说的推断一二。
华灯已上,夜凉如水,四月直立门口,看那远处窗缝中散了一地的橙黄。
“爹……”走到门前,四月还来不及开口,便觉得屋里头似乎遮掩过了头。房门是紧闭的,从窗缝中却可以看到有一丝晃动的烛光漏出来,时而明时而暗,站在窗下甚至还有若有似无的谈话声。
未及走近,这一次她听清楚了,房内分明除了”爹爹“的声音,还有一个女子娇媚婉转的声音。两人所谈论的不甚分明,但语气却是暧.昧至极。
四月倒吸一口冷气,不知所往,准备回退几步,居然一抬头便从窗缝上看到了无比香艳的画面:只见那女子柔媚如水蛇,身上几乎不着片缕。青丝披散在两肩,遮住白瓷般的胸,贝齿莹白,翘唇红艳,眼波更是媚如春水,一眨一闭间勾的人魂也要酥了。两人贴的极近,似乎在窃窃私语什么。
四月当然不曾想到屋内会是这样的画面,虽说以前也不是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但如此的活春.宫近在眼前,瞬时让她脸上飞上两朵红云,整个人僵在窗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半晌,她才反应过来,“爹爹”根本就是骗她。他不但没有病,还快活的很!
“四月,你在爹爹窗户前做什么!”阿花尖利的声音偏偏这时在身后响起。
四月立即浑身一个激灵,糟了!这个没什么心计的阿花……
果然,她还没回答阿花,房内便传来一阵响动,四月想要回避已是不可能。
“四月你进来一下。”屋内爹爹听似平静的声音,在四月听来已是事实既定的某种应昭。
四月的步子有些迈不开,她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底细。眼下阿花又站在门口,她不可能当着阿花的面公然违抗”爹爹“的命令,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哦……”四月抿了下嘴唇应了声,沉着脸推开了房门。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屋内一切如常,没有刚刚的香.艳场景,倒是有一股异香的味道分外呛鼻。桃色的纱质龙凤帐幔已经被人拉上,看不到帐内情况。更诡异的是,明明窗门关得密不透风,帐幔却微微荡漾,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一呼一吸。
四月驻立在帐幔前久久没有动作。她不敢轻易撩起帐涉险,以免打草惊蛇。但异香的味道越来越浓烈,显然继耗着也不甚明智。
“爹有何吩咐?”四月站在硬着头皮对着帐幔喊道。
可惜帐幔内依旧悄无声息。这种诡异的寂静,好似一种默片,反而让四月觉得有什么蓄势待发。
一秒,两秒,三秒……尽管她尽力不去吸房内的香气,但香气还是无孔不入。四月只觉得身上有一股燥热从脚心一直蔓延至头顶心,十分不舒服。
突然,她感到身上一紧。有一个男人从背后将她箍住,让她动弹不得!
“四月,我想你想的好苦啊。刚刚在窗户前看的如何?要是不懂,我再教教你?哈哈哈哈……”男人猥琐的声音响起。
四月顿时只觉得自己与那男人接触部分,好似蚂蚁爬过一般,愈发发烫难忍。这香难道是类似催情春.药一类?
她不敢挣扎也不敢大喊,若是挣扎大喊,香气吸入的越多,恐怕她今晚的就要葬送在这里。
四月皱起眉头,发觉自己外衫在拉扯中已被褪去一半。幸而因为她的衣服破旧繁复,男人的动作也慢腾下来。这时,四月明显感到那男人施于她身上的压力渐渐地松了。
说时迟那时快,在男人以为美味已经到手的那刻,四月抬起左腿狠狠踩了男人的脚,同时手肘迅速蓄力往外一撞,力道之狠让她自己也有些疼。
“哎呦……”伴随着身后痛苦的惨叫声,四月立即挣月兑束缚回过头来。
而地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捂着眼睛的“爹爹”。
四月胃里顿时泛起一阵恶心,想跑却软弱无力,怕是那香药性太烈。“你到底是谁!”
男人捂着一只眼睛慢慢爬起来,另一只眼睛仍露着贪婪的神色。“我不就是你爹爹吗?怎么,当年我从河边捡你来,养了你十六年,破.瓜这么点小事儿也不满足下吗?”。
“无耻!”四月鄙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与她先前猜测的大致一样,他根本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养育她的目的根本就是利用她……
四月一边观望着眼前贪婪猥琐的人,一边慢慢地根据自己方才进门的记忆,估计着往房门的方向后退。
“四月,你不是想要城北那件金丝攒珠鸾凤裙吗?爹可以给你买!”男人还不忘利诱。
“你根本不是我爹。”四月感觉手心里有汗渗出,香气让她整个人都对热度异常敏感。她无心去关注本来在房内的娇媚女子去了哪里。总之她不能再耗了!
“来嘛!”男人终于率先耐不住性子,一个猫身朝她扑了过来。
而四月却偏偏在此时被自己的裙角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