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心想:“候老把她怎么了,难道是调戏她了,绝对不可能啊,尽管自己并不了解候老,可是候老的基本情况自己是了解的,候老的孙女和晚晴差不多大.”
于是林远笑着问道:“你怎么这么说候老呢,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哪里去了,说说吧,他怎么惹你了。”
沈晚晴委屈地说道:“他的脾气怎么那么爆啊,我去接他的时候,就开玩笑地说了一句:沒想到咱们舰上还有铁路专家啊,他的脸‘刷’的一下就撂下了,一路上都给我摆脸子瞧,不给我好脸色也就罢了,我也不稀罕,你知道他还说我什么吗。”
林远问道:“他说你什么了。”
沈晚晴生气地说道:“他的原话是这样的:舰上怎么就不能有铁路专家了,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学无术,幸好你穿越了,要不国家非得毁在你手里。”
林远听完就哈哈地笑了起來,沈晚晴娇嗔道:“他骂我,你竟然还笑。”
林远笑道:“他听到你的那句话,觉得自己不受重视,所以就不高兴了,上了年纪的人都爱面子,又喜欢絮叨,说了你几句你别往心里去。”
沈晚晴坏笑着说道:“沒事,我不往心里去,你倒是给我说说,我挨了骂你为什么要笑,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所以我挨骂你觉得很开心。”
林远连忙说道:“当然不是了,我昨天见到那个美国专家了,你知道吗,他特别瞧不起中国人,而候老脾气又爆,这两个人凑到一起可有乐子了。”
沈晚晴说道:“还有乐子,你就祈祷这两个人别打起來吧,我告诉你啊,他们要是打起來,我可不拦着。”
正在这时,林远的通讯器响了,林远一看,竟然是侯正峰发來的,林远连忙问道:“候老,您有什么事情吗。”
侯正峰在通讯器里哈哈大笑,说道:“我远道而來,就不请我吃顿好的,今天晚上,全聚德烤鸭店,走着,对了,今天去接我的那个小丫头片子叫什么來着,把她也一块叫上。”
侯正峰说完,也不管林远答不答应,就关闭了通讯器,沈晚晴在一边也听到了他的话,愤愤不平地说道:“他竟然叫我‘小丫头片子’,你自己去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他了。”
林远连忙笑道:“别啊,他都那么大年纪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林远好话说了一箩筐,沈晚晴才答应下來,两个人一起來到使馆,把侯正峰接出來,林远考虑他年纪大了,于是派了一辆马车,沈晚晴说什么都不和侯正峰坐在一起,于是坐到外面,和赶车的大伯聊天。
全聚德在北京的正阳门外,这里是北京有名的繁华地带,马车正在走着,侯正峰突然说道:“停一下。”
林远连忙问道:“怎么了。”
侯正峰指着外面的一块牌匾说道:“看到那家店了吗。”
林远看那块牌匾上写着:六必居,于是问道:“看到了,那家店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侯正峰说道:“这是一家酱菜店,创办于明朝中期,是我们中华文化的瑰宝,走,我们买些甜面酱,一会吃烤鸭的时候吃。”
林远沒有办法,只好跟着他下车买东西,侯正峰买完之后还说道:“我们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就连酱菜,面酱里面都有那么多学问。”
林远听了心想:“以这个候老的脾气,听见辛迪克那些‘中国人不行’的谬论,肯定得把辛迪克驳斥得哑口无言,让候老來可算是对了。”
侯正峰又在街边的店里买了好酒,这才來到全聚德,全聚德卖烤鸭是自己配甜面酱的,侯正峰从六必居买甜面酱带到全聚德,就和砸场子一个效果,幸好边上有林远,跑堂的伙计才沒把侯正峰给“请”出去。
等到落座,侯正峰一边大谈中华文化,一边拉着林远喝酒,沈晚晴沒好气地坐在一边,侯正峰突然倒了一杯酒,说道:“丫头,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好了,别生气了,是我不对,我敬你一杯酒,算是我赔罪了,我性子太急,你就原谅我吧,行不。”
沈晚晴沒想到侯正峰竟然说出这些话來,也不好意思生气了,连忙笑着说道:“不用不用,我沒有生气。”
侯正峰无奈地放下酒杯,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这也是气不过啊,人们一说起军事,武器,战争什么的,就会想起那些飞机,坦克,大炮,军舰,可是我们军事工程呢,谁能想的到,他们不知道,那些坦克大炮他们一辈子都见不到,可是军事工程他们天天见,各个城市的地下商场,其实都是防空袭的工事,一但打起仗來人们都得进去。”
侯正峰说得兴起,直接拿起酒瓶,嘴对嘴灌了一大口,说道:“这军事工程的威慑力,其实不亚于核武器。”
沈晚晴问道:“啊,军事工程这么厉害吗。”
侯正峰说道:“给你说一件事情吧,印度阿三和我们争藏南的地方,他们凭什么敢和我们争,还不是凭着他们那里交通便利,别看我们修了青藏铁路,如果沒有直达藏南的公路,其实一点威慑都沒有,所以我们就修高等级公路,路一修好,我们在拉萨的驻军眨眼间就能到藏南,所以阿三就不敢和我们炸刺儿,你们说,我们的军事工程威力是不是很大。”
林远和沈晚晴听得连连点头,正在这时,伙计把金黄的烤鸭,翠绿的小葱,白女敕的卷饼,棕黄的甜面酱端了上來,三人刚要吃,就听见边上响起了一个熟悉声音:“林大人,这么巧,我们在这里遇见了。”
林远一看,心想:“这回可有意思了。”原來这个人就是林远昨天见到的辛迪克,林远连忙起身给双方介绍:“候老,这是美国铁路专家,辛迪克,这是我们中国的铁路专家,侯正峰。”
不出林远所料,辛迪克果然不屑地说道:“你们中国还有铁路专家。”
侯正峰一听这话就火了,站起來怒道:“我们中国怎么不能有铁路专家。”
辛迪克点点头,问道:“铁路专家,那好,我问问你,你给我说说钢轨的截面积应该做成什么形状。”
林远心想:“这可是最基本的问題了,竟然用这样的问題考我们的专家。”就在林远等着侯正峰高谈阔论驳斥辛迪克的时候,侯正峰竟然一扶脑袋,一坐回到椅子上,胳膊肘支在桌上,自言自语地说道:“这酒后劲儿可真大,上头了。”
辛迪克幸灾乐祸地说道:“怎么,回答不上來就装醉。”
侯正峰就感到头越來越沉,在倒在桌子上之前说了一句话:“你给我等着,咱们一人修一条铁路,比一比,看看谁上面的火车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