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指着军舰下面滑道上的几个凸起说道:“看到那些东西沒有,它们是止滑器,就是它们把军舰下面的下水支架给卡住了.”林远说着嘿嘿一笑,指了指维多利亚女王说道:“看到女王沒有,这个止滑器不仅和女王有关,还会创造出整个下水过程中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沈晚晴好奇地问道:“最激动人心的时刻,还和女王有什么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远神秘地一笑,说道:“很快你就明白了。”就在沈晚晴疑惑不解的时候,塞西尔首相说道:“下面请女王陛下开船。”
女王一个人就能把军舰开动吗,众人都好奇地看向维多利亚女王,只见一个侍从把女王领到一个高台上,边上一个侍从拿过一把斧子,交给维多利亚女王,然后指了指女王面前的一根麻绳,女王点点头,把手中的斧子高高举起,向着众人挥舞着。
此时滑道上的工人已经走到了两边,他们看见女王挥舞斧子,都鼓起掌來,女王高高举起斧子,对准面前的麻绳,重重砍去,只听见“砰”的一声,麻绳在斧子的砍击下应声而断,然后就听见一连串“砰砰梆梆”的声音,只见滑道上那个庞然大物,竟然缓缓地移动了起來。
林远指着慢慢滑动的无畏舰,激动地说道:“快看,军舰开始滑行入水了。”
沈晚晴惊讶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女王砍断了一根麻绳,军舰就开动了。”
林远笑道:“那个麻绳后面连接着一系列杠杆机构,当麻绳断了之后,杠杆机构就依次落下,发出我们刚刚听到的‘砰砰梆梆’声,杠杆机构最后的作用就是松开止滑器,如此一來,军舰就滑动起來了。”
沈晚晴发出“哇”的惊叹声,这时无畏舰处在倾斜的滑道上,相当于一个斜面上的落体,它下落的加速度和自身重量无关,只和斜面的倾角,表面摩擦系数有关,不过由于无畏舰的质量相当大,在空载条件下高达一万多吨,所以斜面不敢设置得太陡,防止无畏舰下冲时速度过大。
无畏舰在众人的目送下缓缓地向着出海口滑行着,这时,一个老者出现在众人面前,手中拿着一个瓶子,对准正在滑行的无畏舰狠狠抛去,只听见“砰”的一声,那个瓶子被钢铁包裹的舰身撞得粉碎,瓶子里面的喷射出不少水一样的东西。
伴随着瓶子的破碎,众人又发出一阵欢呼,沈晚晴用问询的眼神看向林远,林远笑道:“那个老者肯定是这艘军舰的总设计师,要么就是总工程师,那个瓶子里是香槟酒,这个是西方国家的一种习俗,在新舰下水的时候,把一瓶香槟酒砸在舰身上,如果香槟酒瓶被撞碎,舰船就不会沉沒。”
沈晚晴点点头,看着无畏舰又往前面滑行了十几米,突然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说道:“它就这样干滑吗,也太无聊了吧,看得我都困了。”
林远神秘地一笑,说道:“怎么会无聊呢,可有意思了。”林远迎着沈晚晴迷惑的眼神,用手指着远处滑道边上的工人,然后把观礼台上给各国公使准备的望远镜递了过去,笑道:“仔细看那些工人的表情。”
沈晚晴接过望远镜,喃喃自语:“有什么可看的啊。”林远在一边说道:“看到了吧,他们一个个是不是都面色凝重。”
“是啊,怎么了。”沈晚晴一边看一边答道,林远笑着说道:“那是因为在如水的过程中,很容易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題,现在还是在滑道上的滑行阶段,容易出现的问題就是滑道上面涂抹的润滑油数量不够,军舰滑到一半的时候就停了下來。”
“等到军舰的尾部滑入水中的时候,可能会发生有趣的事情:尾部一如水,水就对船产生了浮力,浮力向上推船,船头就会下压,那个瞬间的载荷是相当大的,如果他们的首支架设计得不好,或是制造的时候出问題,那么在重压之下就会‘咔嚓’一声破碎,那个景象可是相当的壮观。”
沈晚晴笑道:“原來你说的精彩就是等着他们出现事故啊。”
林远坏笑道:“要不然呢,这又不是我们的军舰,有什么好看的啊,等到船尾大部分进入水中之后,就会有可能出现更加有趣的事情,船艏在入水的一瞬间,会向下砸进去,吃水深度竟是船艏正常吃水深度的两到三倍,不知道英国人船厂设计的水平怎么样,如果他们设计水平差一些,那么船艏就会重重地砸在滑道末端,那个场面更加好看。”
沈晚晴点点头,说道:“按你这么说,下水的过程其实还挺值得看的……”说话间无畏舰的舰尾已经进入水中了,只听见舰出了“咔咔”的声音,沈晚晴立刻兴奋了起來,就在她盼望看见首支架碎裂的时候,船安然无恙地滑进了水中。
又过了一阵子,舰尾大部分进入水中,舰首在众人眼中猛地向下一沉,各国公使都发出了惊呼声,不过众人之中,只有林远一人懂得门道,他在等待着碰撞声音传來,可是等到舰生。
沈晚晴轻轻地捶打了林远一下,娇嗔道:“你竟会骗人,你说的那些有趣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发生。”
林远嘿嘿一笑,说道:“你别着急啊,船不是进入水中了吗,这里还有好看的,军舰的质量都非常大,所以动能就大,在水中一般会前冲好长一段才能停下來,这段距离一边都会是军舰长度的两到三倍,我目测这艘无畏舰的长度在一百八十米左右,所以,它会在水中前冲五百多米,说不定它会撞上入海口的防护门,到时候的场面壮观无比……”
林远和沈晚晴在一边说话,边上的吉尔斯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吉尔斯转过头來,把身边的副手叫了过來,用手指了指沈晚晴,说道:“你看那个女人,认识吗。”
副手说道:“那不是林远使团里的那个记者吗。”
吉尔斯小声地说道:“这个记者的身份不一般吧,你看她和林远的样子,非常亲昵,我看这个女人,多半是林远的情妇。”
副手想了想,说道:“这两人的确非常亲密,经常在一起,您是不是要……”
吉尔斯说道:“中国人有一句话说得不错,英雄难过美人关,好好盯住这个女人,到了紧要关头,她将会成为我们手中的一张王牌。”
副手点点头,吉尔斯接着说道:“她不过是一个女记者,肯定不会有什么大本事,应该不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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