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平阳与方老板告别的时候,找了一条绳子把陈秋云的手反绑在背上,然后把他推到车上,上了车,直接往工厂开去.
陈秋云是非常不甘心的,那一万块钱是自己省吃俭用了两年才攒下来的。敲诈工厂不成,报复骆平阳也不成,还得在那么大一个工厂的那么多员工面前去认罪,这次真的是倒霉到家了。车越是快近工厂,他的心里越是慌得厉害。
遇上绿灯停车的时候,陈秋云突然心生一计。“骆总,我肚子痛得厉害,我想上厕所。”
骆平阳听了微微一笑,“好啊,我送你去派出所里边上吧。”
陈秋云听了尴尬的回答,“那,就算了吧。”
绿灯过后,骆平阳一边启动着车子一边接着电话,“什么?工人罢工?为什么?好的,我马上就到工厂了。”
骆平阳开着车风驰电掣回到了工厂。他把陈秋云从车上拉下来,送到了保安部,交待道:“好好看着他。”然后他风风火火赶到了正在罢工的车间。
进去以后,他发现工厂主要负责人基本上都在那里,而工人的情绪相当激动。
见骆平阳到了,工厂领导们便围了过来,“骆副总,我们什么话都说遍了,可是没人听。”
“事情是这样的,威龙公司破产以后,刘总召集了全厂所有员工,说是员工工资的损失董氏愿意补上。可是眼看快要发工资了,不知哪里传出风声说不补了。”
“我们都出面保证,可工人们都说我们这些人都是前威龙的人,说话不能算数。”
骆平阳走到了前排,用非常威严的语气说,“请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两句。”然后他扫视着躁动的人群,等到稍微安静了,才又开始了讲话。“站整齐一点,排好队列。你们这么做是不对的。工厂正在赶货,你们罢工,到时候耽误了货期谁来负责?我们大家既然走到了一起,就要为着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努力:把货做好,保证货期,工厂有效益,大家都有效益。公司承诺给你们的,绝不会食言。”
工人当中有胆大的扯着嗓门吼道“你说话做不了主,我们要董澜漪出来说话。”
骆平阳随着说话的声音望过去,“你,给我站出来。”
那人也不示弱,“站出来就站出来。”
骆平阳问他,“董澜漪整天公务繁忙,是不是你叫她来她就得来?你听谁说的公司不会兑现承诺?”
那人不知如何作答。
骆平阳接下去用了更加铿锵有力的语气,“大家听好了,马上恢复生产,谁再罢工,交给劳动局处理。你们都是成年人,甚至有的都是三四十岁见过很多世面的人了,为什么要意气用事?还不到发工资的时间,你们怎么知道公司会出尔反尔?假如到发工资的时候公司食言,你们罢工我都支持。这个谣言出自谁的口中,请你站出来说话。”
骆平阳的一席话惹火了工人。
“你是什么东西,你算老几?”
“你说的话在董氏公司也许连一个屁都不是。”
“他逞什么能,打死他。”
工人们瞬息之间围住了骆平阳。
骆平阳毫不畏惧的说,“你们谁敢动手的尽管动,放心,我骆平阳绝不还手。”
见事态有恶化的趋势,早有人通知了保安部。
保安立即全副武装来到这里。
工人们情绪更加激动了,“保安了不起呀?保安不过是看门的狗而已。”
一众保安挥着电棍冲了过去。
骆平阳立即呵斥道:“保安,你们回去,谁叫你们来的?”
保安犹豫道:“我们……”
“听着,你们要是敢动工人一根毫毛,我要你们立即卷铺盖走人。这里不要你们来管,还不快走?”
保安听了只好撤退。
骆平阳环顾四周,由于说了太多的话,再加上说得太大声,嗓子已经有点沙哑了,“如果你们觉得打我一顿能够解决问题,那就请动手吧。我骆平阳要是叫一声痛,就不是娘养的。”他说完以后就闭上了眼睛,一副大义凛然赶赴刑场的样子。
骆平阳的举动让工人们感到意外。他不光喝退保安,还面对数百人的围困而毫无惧色。这样的汉子,不得不让人钦佩。
工人的情绪明显有了回落。
见没什么动静,骆平阳睁开了眼睛。刚才他已经在观察哪些人闹得最凶,于是点出了那几个人,“你们到我办公室,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我会一一替你们答疑,其余的人,各就各位。我再次重申,耽误了货期,我们大家都月兑不了干系。”
且说陈秋云看到保安全部离开了,当下心里狂喜。他用嘴巴去开保安室的门,保安室的门只是一种平常的锁,一个舌,一个钮。他的双手被反绑着,只有用嘴了。他先是把钮拧开,然后把舌拉开,门应声而开。出了保安室,他一阵狂喜。可是看了工厂的大门,立即犯愁了:大门是那种不锈钢自动伸缩门,已经被关得死死的。可是自己双手被绑住了,怎么爬得出去呢?他想到将要在那么多的工人面前丢丑认罪,心一横,就开始往上爬。试了几次,都掉下来了。最后一次终于爬到顶了,也正是这个时侯去车间的保安回保安室来了,他们看见陈秋云在往上爬,立即大喝一声追了过去。陈秋云不要老命的翻出去了。刚刚跑了几步,保安就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