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烨,是你吗?”她打断他的话,问道,“昨夜,你中毒了,是不是?现在的你,才是我的北辰烨,对不对?”
“岚儿说是,那就是吧。”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他心中不忍,有些事,看来还得要慢慢解释给他的姑娘听。
听完他的话,她果然安心了不少,她就知道,北辰烨怎么会伤害她呢?
“你中了什么毒?”她问,生怕他余毒未清再兽性大发似的。
北辰烨笑了笑,安慰道:“岚儿放心,本侯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不过,昨夜本侯对你做的事,是夫妻之礼,是所有成婚的男女,都会经历的,你明白吗?”
“可我们还没成婚,而且,成婚这么痛,那我便不要嫁给你了。”洛青岚摇头的时候,身子还轻颤着,她是真的害怕。
“岚儿净胡说,行了夫妻之礼,可就由不得你说不嫁了。”
“为什么?”
“因为对女子而言,只能与一个男子做这种事,就是她的夫君。”他剑眉微挑,笑得狡黠如狐,“所以说,岚儿以后都要为本侯守身如玉,不得再与第二人有肌肤之亲。”
洛青岚听后若有所思,他所言便是唯一了,可是,他能保证绝无二妻吗?
她是不知他是否在欺骗他,但在心里却是应下了他的话,她时日不多,能与他相守已是来之不易,她才懒得结识他人呢。
再说那可怖的夫妻之礼,除了他,她断然不愿为任何男子忍受。
“北辰烨,我要你也为我守身如玉。”她只是顺着他的话说,霸道的抓着他胸前的发,就像只露出爪牙的猫。
锦被在她行动间滑下,露出她胸前大片莹白的肌肤,深深浅浅的红,如同点缀在雪山之巅的梅,美得炫目。
他微微一愣,黑眸变得幽深,翻身将娇艳美丽的她压下,吻上她微微红肿的朱唇。
她不知道她说的话有多么的离经叛道,亦不知道这般大胆的言辞对男人来说是何等的狂傲,更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变得异常热情,她只是从他的话中得知,从昨夜起,他们就算是夫妻了。
北辰烨无法抗拒她对他的诱惑,但理智还是将他拉回了现实,他的岚儿现下可承受不起他的**。
“对了,你昨夜说石女无法行这夫妻之礼,那这么说小碗便是因此才对席连那般冷淡吗?”
定是小碗心知无法将身嫁与,是以才绝了席连将军的念想。
“或许是吧,不过,这石女倒也不仅于此,也可能是无法孕育,胎儿。只不知小碗是何种情况,但女子这样也是病,得治。”
“啊!”洛青岚突然惊叫一声,抓着他的手,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道,“你的意思是,昨夜我们那样会生出宝宝来吗?”
人类孕育对妖精来说,是件神圣而神奇的事,他们惊奇于生命从母体诞生,而非同他们一般,来自天地万物之灵气,或花草树木,或走兽虫鱼。
“岚儿不想为本侯生个宝宝吗?”
她眨眨眼,使劲的点点头,温柔的抚模着自己的肚子,她想要一个宝宝,一个属于她和北辰烨的宝宝。
那时候的她,自己看上去还稚气未月兑,却端端有了一点母性的光辉,绝美的容颜噙着笑,专注的眼神好像她肚中真就怀着一个孩子。
北辰烨见她如此,也不忍心告诉她,孩子可遇不可求,并不是想要便能拥有。
他亦想与她生一堆白白胖胖的女圭女圭,可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昨夜她睡得少又睡得浅,不多时就在他怀里睡着了,北辰烨看着熟睡的她,黑眸中迸发出复杂的光芒。
“岚儿,但愿,你不会怪我。”喃喃的叹息过后,北辰烨为她掖好被角,才缓缓地退出内室,席连在外恭候多时了。
男人刚走,床上的洛青岚就睁开了眼,水眸清明如许。
“爷,有消息了,醇容公主的死是楚南公子所为,而昨日侯府中死去的丫鬟,死状和公主极为相似,应该是同一种毒药所致。”
席连一夜未眠,满脸倦容却不见丝毫懈怠,他从来都是个办事得力的将领。
“楚南,”他复念了一遍,眉峰一聚,沉声问道,“他如今在身在何处?”
他是低估他了,只当废去武功之后,他便不足畏惧,不想他竟然有这样的本事,那参汤和丫鬟,想必是他对定北侯府的挑衅吧。
“属下无能,尚未查出。”席连单膝跪下,甘愿领罚。
楚南公子狡猾得很,醇容公主府邸的乃是易容成他模样的替身,昨夜短短几个时辰,浮沉殿派出的人手,竟然抓到七个这样的替身,且各个都是绝顶高手。
“他精通易容之术,行事谨慎小心,他能步步为营走到今天这一步,要他的命谈何容易,派人继续盯着便是,你且下去歇息,今夜宫宴你要随行。”
“属下告退。”
席连尽量让自己面无表情,像过去一样如同爷的冷情兵器,却无乱如何也压不下心口的悲凉。
明明疲惫至极,回自己院落的步伐还是忍不住在小碗门口停留了。
迟疑了很久,他还是推开了那扇格外沉重的门,脚刚跨进去,又退了出来。
罢了,她也必定不想见他,何必让她见了为难呢?
“谁?谁在那里?”屋内传来小碗虚弱的问话,再就是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她细微的呼痛。
席连一惊,推门而入,见倒在地上的小碗,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上前把她扶了起来,不理会她的挣扎,将人抱回了床榻之上。
做完这一切,小碗的俏脸已经红透了,而席连将军也好不到哪里去,气氛一时尴尬得紧。
“你、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出去啊。”她把被子往头上一盖,瓮声瓮气的下起了逐客令。
“哦,”席连讷讷的应了声,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了,“小碗,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床上人儿没有回应,棉被却微微颤抖着,显然,她在听着。
“我本以为,你会愿意做我的妻子,席连活了二十又七年,从未对哪个女子如这般……这般放不下,我想讨了你做妻,你若同意,席连这一生就只娶你一人,如若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