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易喝了口茶,理了一下思绪,从初晴那了解情况后,商易在省城的时候就在琢磨如何运作丁蔓这件事,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打算。这事必须让陈国庆和丁蔓都按自己的意思去做,才有成功的可能,眼下就是先要陈国庆信服自己。
商易放下茶杯,慢悠悠的说:“晴儿看的没错,但是面相上呢,只能看出一个人一部分问题。而且人的面相是时刻变的,也正是因为面相时刻会变,才能从不断变化中看出些吉凶悔吝,尤其是看看近期的情况比较好。而要看一个人一生的轨迹和吉凶,最好的就是八字。”
商易看陈国庆专注的听,继续说“八字宏观上可以看出人一生包括事业、学业、爱情、财运、疾病、祸福、寿元等等方面的走势。就像一天建成的公路,路好与坏,大体上就已经定了。
微观上八字还可以看到人各个方面在十年、一年、一个月、一旬、一天甚至是一个时辰的吉凶情况,就像道路,总体可能是笔直的,好的,细看,某一段路可能能会有弯曲,可能会有上岗下坡,如果再细看,还可以看到小的坑坑洼洼和不平,八字就是从出生延伸到死亡的一条生命大路。”
陈国庆趁着商易喝茶的空,说道:“你这一说,我是明白了八字是怎么回事,但是既然八字象路一样,好坏,弯直,岗坡都定下来了,那不是知道有问题也无能为力了吗?。”
商易用手推了推眼镜:“您忘了我们只说了路,还没说环境呢。环境是可以改变路的,比如很好的一条路,可能受环境影响被破坏了;同时某处路况不好,我们也可以人为的修补,甚至可以绕行躲过去。八字也如此。”
李国庆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示意商易继续。
“虽然八字生来是定下了。但人是社会中人,所以社会这个复杂的环境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我们的八字。我们的八字从生来就受着不同程度的改变。大趋势不变,但是微观上一直再变。就好比你从这个城市到省城,起点和终点没有变,大体的方向也是要往终点的方向去,但是不同阶段可以选择不同的路,走会儿高速,可以拐到便道上去,甚至因为某原因还可以走点回头路,但最终你会走向那个终点。
这也就是说命有先天后天之说。后天就是改命那一部分。其实人每天都在改命,而您让我来改变的那部分,是大部分人所不能为的,而只有个别人通过特殊的方式和途径才能改变的,也就是解灾了。”
陈国庆连连点头说:“说的好啊,简单易懂,不象以前我听一些人讲的那样神乎其神的。有句话叫大道至简,听你一讲,还真是这个道理。”
商易从陈国庆的脸上,看出他已经对自己的开场白产生了信任,便谦虚的微微一笑,:“我也是略知一二,根据自己的感悟而言罢了。这其中的学问深着呢。陈局长,把您的八字写给我吧,我能力有限,尽量帮您解决问题吧。”
陈国庆连说好好,然后从包里掏出本和笔,把自己的出生年月日时写出来,递给商易。
商易接过八字,根据他的出生,很快转换成四组天干地支,然后微微皱着眉毛,看着那四组字。陈国庆屏住呼吸,着商易脸上的变化,生怕漏下点什么。
这时候,商易抬起头说:“您能把夫人的生日也写出来吗?”陈国庆说能,马上写出妻子的生日,然后重新递给商易。
过了10多分钟后,商易放下本子,喝口茶,问道:“陈局长13岁之前就父母双亡了吧?”
陈国庆惊奇的张大了嘴巴,点点头。
“您身上和身下的兄妹也都早亡了吧?”
陈国庆抹把汗说“对,你说的对,我家兄弟四人,我排行老三,二哥和小妹都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只剩下我大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商易点点头,先对他过去发生过的事情,进行印证,这样更可以让他信服,看着区区国土局长在自己面前一副崇拜听话的表情,商易心里有几分得意,就说道:“你的命太硬,身旺,得时、得地又得势。把父母和兄妹都克死了,所以能剩下你大姐,一是因为她和你不挨着,再则你大姐的命应该也很硬,她的老公是不是很早就没了?您儿子就不用说了,三岁之前就被您克死了。”
陈国庆嘴巴张的大大的,眼睛不时的眨巴几下,说:“我姐夫结婚不几年就死了,我儿子的确也夭亡了”。
商易已经彻底把陈国庆征服,就不再有耐性给他讲那些专业名词,任凭他云里雾里的,自己继续说:“再看您婚姻方面,劫财在月令上,又天干透出,无官星克制,婚姻不顺利,早年必离婚。而您婚姻宫坐在劫财上,劫财又是您的忌神,所以您的夫人身体非常不好。幸好您夫人的命是从格,应了那句以柔克刚的话,才勉强能和您生活到现在。否则现在就不只是身体不好了。”
陈国庆亲自给商易满上茶,不断的点头说:“你分析的虽然我听不太懂,但是结论太对了,我年轻的时候的确是离过一次婚,我家里的,你也看到了病怏怏的。哎,原来都是我的命不好。”
初晴看陈国庆的表情,心里暗自得意,哥哥就是有魅力,只要他侃侃而谈周易,不管是什么人都会被他迷住,富有磁性略带沙哑的男中音,儒雅淡然的表情,深邃幽怨的眸子,初晴怎么看都觉得无人能敌商易,那个易枫,不过是个阔少而已,怎么能有哥哥的内敛和气质。
商易专注的分析着八字,无暇顾及初晴的表情变幻:“你八字身旺,官星也旺,身旺能驾驭得了官星,这点不错,一生大运走的又多是用神的运。可以说您从小上学就开始当班干部,一直到老,官运亨通。而且不久,您还有升迁的机会,应该就在年前后吧。”
陈国庆的胖脸,满面红光,一听自己还能升官,小眼睛瞪得圆圆的,身子前倾,生怕漏掉一个字,频频点头,甚是得意:“你说的很准确,我从小就当班长,一直到现在,都很顺的,呵呵,我还能升一步对不对?确定吗?”
商易心里暗笑,这些人一听说能升官,就神采奕奕,真是个官迷。突然话锋一转,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表情严肃的说道:“但是,您一生有两次严重的官灾!”
陈国庆伸着脖子僵住了,愣愣的等着商易继续往下说,但是商易不说了,端起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静静的看着陈国庆。
前面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陈局长知道自己的厉害,也为讲要说的做个铺垫,现在要说的才是重点,也是可以解决初晴惹的货唯一一条路。陈国庆要不信服自己,接下来自己的计划就全部泡汤。
陈国庆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脑门上就冒出了汗,对于当官的人,破财不可怕,最怕的就是官灾,那就意味着轻则双规,重则有牢狱之灾。见商易悠然的看着自己不说话,终于忍不住问:“商易啊,这就说完了?”
“嗯,说完了,陈局长。”商易淡然的一笑。
“不行啊,商易,我有官灾,那你得告诉我这官灾严重不?对我仕途有没有影响啊?”陈国庆虔诚中带着哀求的看着商易,等着商易宣判他的官途。
商易觉得够了,不想再吓他,便不紧不缓的说:“您这一生的两次官灾,轻则是丢掉官帽,重则有牢狱之灾。”
陈国庆刚抬起的一下子坐实到沙发上,商易清楚的看到沙发颤了两颤,陈国庆抹了一把渗出的汗:“商易啊。你得帮我啊,我们是一家人啊”
商易嘴角一咧,一丝鄙视从眼睛深处划过:“当然,我们是一家人,怎么会袖手旁观呢。”
“对,对,商易,那你能不能看出这官灾出在哪年啊?是不是能逃过去啊?”
商易点点头:“您眼下就要有一次,55岁左右还要有一次。”
陈国庆在开着空调的房间,满面都是汗,转头看了看初晴,像是求她为自己说句话:“女儿,你哥很厉害啊,你干爹有难,女儿可不能看笑话啊。”
初晴心里自然得意,她最喜欢听商易批八字了,可惜哥哥就不让她学,否则她现在也可以忽悠人了,小时候因为偷着和爸爸学了点皮毛,还被哥哥打了一次。
初晴挤眉弄眼的笑道:“干爹,您放心,我哥既然答应了,看出问题,就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谁让咱们是一家人呢?!”
“对,对,女儿说的对,我的事就是你们的事,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是一家人!呵呵,一家人!”陈国庆讨好的说。
商易轻蔑的咧下嘴角,淡淡的说:“您不用急。您的八字我还没批完呢。”
“哦。”陈国庆好像突然醒悟,不过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官灾,但是商易好像不急啊,非要继续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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