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易坐在沙发上,感觉有些疲劳。对于一个真正的玄学高手,不光懂得理论,还要练气,练功力。商易小时候练过几年,后来因为抵触易学,就荒废了,今天所做的法事,就涉及到功力的程度。商易因为基本功只有一些,所以一套下来,消耗的体能就非常大。
喝了一杯水,稍作休息,商易拿出一根红色细绳把那玉坠串上,然后递给陈飞说道:“告诉你哥,这个玉坠一定不能丢了,带脖子上后,就不要摘下来,玉坠本身就是保平安的,后面我又加了一道经文护身符,现在是双保险,一定会保佑他平安回来的。”
陈飞接过玉坠,小心的放好,然后非常严肃的说了一句:“商易,谢谢你!”,眼睛里潮乎乎的。
商易从沙发上站起来,拍了一下陈飞的肩膀,说道:“我们是兄弟,永远不用说谢字。”
陈飞会意的点点头,这辈子有商易这样的朋友,值了!心里感动着,就觉得鼻酸喉堵,说不出话来。
“走,去接晴儿,然后去吃晚饭。”商易怕陈飞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掉下泪来,就赶紧催促他。
“走吧,好久没见晴儿这丫头了。”陈飞冲商易一呲牙,吸了一下鼻子。挠挠脑袋,问商易:“吃完晚饭,你还能回老家了吗?好像没车了?”
“这周就不回去了,走了!初晴对你意见老大了,说你总勾引我,一会儿她和你发飙,你要忍着啊!”商易冲陈飞坏笑道。
陈飞眨巴一下色眼:“都是你惯的!”
商易默然,商冲和初晴,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他怎么孝敬都觉得亏欠,一个他怎么宠爱都觉得还不够。
商冲又何尝不是这样,两个和他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孩子,让他付出一辈的心血去爱他们,仍然为没能给他们提供更好的生活而内疚。尤其是商易,商冲更有一种有负重托,没完成使命的感觉。
挂了商易的电话,商冲苦笑着摇摇头,商易终究没能逃月兑命运。和自己抗争了那么多年,最后他还是有意无意的靠近了玄学这条路。
商冲起身走进里屋,打开柜子,又宝贝似的把那红木匣子捧出来,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打开。
看着里面的东西,商易颤抖的伸出手,轻轻抚模着那些静静的躺在那里,承载着一个天大秘密的旧物,喃喃自语的说道:“就是今年了,爹,如果今年真的应验那三件大事,我就把这些东西交给易儿。那就真的是他的命了,不管这条路有多艰难,有多苦,都得他一个人去承受了。爹,现在易儿生活的很好,我真的不希望他背负这些东西,真的不希望那些预言应验啊,这条路,太艰难了!爹,保佑他吧,但愿什么都不要发生,就让他做一个普通人吧。”
商冲说着,已经老泪众横,这些年,他活的也很苦,为了一份嘱托,商冲完全没有自己,在商易刚能说话的时候,就天天传授给他祖传玄术,商易大了,开始叛逆拒绝学习易经玄术的时候,他又逼迫商易学习,后来拗不过商易,不得不放弃。因为没有完成那份临终嘱托,商冲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等商易不抵触了,甚至开始接触玄学的这一天到了,他又开始害怕,害怕那预言成真,害怕商易这个纯阴之身真的要背负那份沉重的使命。
大门的响声,把陷入深深回忆中的商冲拉回到现实,往窗外看了一眼,见小卖店的老钟又来了,商冲赶紧把红木匣子收拾起来,匆匆走进里屋,把匣子放进柜子锁好。
“老商,不在家吗?”老钟从推门进来,见客厅里没人,就喊道。
“在家呢,老钟。”商冲一如往日的沉静和冷漠,从里屋走出来。
“呵呵,我老伴刚从市里回来,买点好吃的,我拿来,咱哥俩喝两杯。”老钟把吃的一样一样的摆在桌子上,笑眯眯的说。
“老钟啊,你别再往这拿吃的了,上次你拿的还没吃,我现在也不敢吃太多油腻的东西。”商冲现在看到老钟就头疼。他那点心思,自然是瞒不过商冲,每次来都大谈特谈他的宝贝女儿有多好,不过就是想让商冲主动提亲。
商冲一是不能管商易的婚事,商易的八字,显示这辈子在感情上复杂的很,根本就不走寻常路。商易最终娶谁,甚至商易自己都决定不了,他商冲更决定不了。二是商冲也没看好那个钟丽。商冲是什么人啊,从钟丽的面相上一看,就知道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将来娶这样的儿媳妇回来,商易还不得操心没完啊。
看着老钟三天两头的往这跑献殷勤,商冲想直接拒绝他,但是人家又没直接说把女儿嫁过来,自己就得继续装糊涂,然后好吃的就三天两天的往这送,弄得商冲哭笑不得。
老钟这两天急了,看了电视新闻,他知道,商易现在越发不得了了。人帅又有本领,如果不马上动手,晚了就抢不到了。昨天特意派老伴到市里找钟丽,对钟丽进行了一番尊尊教诲,给女儿指点了一些迷津。
老伴午后一到家,就汇报了情况,还好,钟丽这丫头非常识大体,知道非常时刻,就得用非常手段。老钟很高兴,女儿那搞定了,下一步就是搞定商冲,所以赶紧拿着吃的来到商冲家。他现在不能等了,今天就准备和商冲提出来。
“老商,多吃不好,少吃正好,再喝点酒,健身开胃。”老钟也不管商冲什么脸色。
商冲不好拒绝,人家带酒带菜来要喝酒,只能把碗筷酒杯拿出来。
“我现在身体不好,喝不了几口,你自便啊!”看老钟今天兴冲冲的样子,商冲就猜出个**不离十,更要小心谨慎,可不想被他灌醉,然后上他的当。
“好,你随意,我们俩谁也不逼谁,喝酒唠嗑。”老钟倒是显得很实在。
喝了两杯,老钟就开始兴奋起来,说道:“老商啊,今年我家还是挺顺的,这不,村里那块开荒地,终于被我家承包过来了,一下子就是0年,呵呵,只要没什么天灾,就是赚钱啊。”
“恭喜你,没想到老向把地包给你了啊。”商冲有意提了一下向村长,老钟脸就有些红,关于他老婆去向村长家月兑向村长裤子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全村算是都知道了。弄得他也抬不起头来。
“哎,不提这个了,那赵四,想起来就让人心烦,为了和我争这块地,硬是栽赃我老婆和向村长,你也看到了,我是花了比别人高的价格把地承包下来的,并没有占村里的便宜,也没有拉向村长的关系嘛!”
“清者自清,你也不用在意那些事。”商冲安慰了一句。
“话又说回来,我这么使劲干,还不是给钟丽攒嫁妆,不瞒老兄你,我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将来出嫁,可不能亏了孩子。我准备过几天去市里看楼,选个好点的位置和楼层,给钟丽先准备着,不能让孩子象我们这代人这样苦啊。”老钟说完就观察着商冲的表情。
商冲点点头,并没有什么惊讶之感,举起杯对老钟说:“你真是一个负责人的父亲,将来,钟丽的生活肯定错不了。”
老钟见商冲也不往道上说,实在是忍不住了,原来想找个媒人来提亲的,一想自己作为女方,主动找人说亲有些掉面子,尤其是现在商易是全村上下天天蹲在大街上议论的话题,这个时候找人提亲,肯定说自己巴结商冲家,与其找别人还不如自己厚着脸皮,主动提出来,外人也不知道是谁家主动找的谁家。
老钟今天是打定主意了,这事,必须挑明了。
“老商啊,这些年,咱老哥俩是一直很对劲啊,你说咱俩家要是成了亲家,过几年,他们有了孩子,我们哥俩在一起喝点酒,给孩子们看看孩子,你说多好啊。”
商冲笑了,这老钟真是急了,就笑着说道:“哈哈,想法不错,可是现在孩子都是自由恋爱,不是你我能做得了主的。而且,你家条件好,完全可以给钟丽选一个市里的姑爷嘛!”
老钟摆摆手,说道:“现在孩子们虽然都在城里,但说句实话,人家城里人根本就瞧不起咱们农村出身的人,即便在城里工作,一听说爹妈在农村,没有退休金,对方就不干了。”老钟暗示商冲你儿子虽然在城里上班,但真正的城里人是瞧不起你儿子的。
喝口酒,老钟见商冲并不搭话,就继续说道:“还是要门当户对啊!咱们两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又知根知底,现在商易上班了,我家钟丽大学毕业肯定也是个老师,他们俩多般配啊。”
商冲摇摇头:“老钟啊,你就别为孩子的事操心了,爱情这东西,本来就不是般配不般配的事,商易的婚事我是管不了的,我看钟丽你也做不了这主,我们老哥俩还是喝酒吧。”
听商冲这说,老钟现在哪有心情喝酒,见商冲来倒酒,就用打手压住酒杯,不想中断话题,好不容易撕破脸皮说开了,不达目的不能罢休。
“钟丽是个听话的孩子,肯定没问题的,老商,我看商易对我家钟丽也很看中,只要你同意,孩子们那我保证没问题。”
商冲就是一愣:“你怎么这样肯定?”
老钟有些尴尬,知道自己刚刚说过了,就说道:“哎,我们都和孩子提一提,同不同意是他们的事,让他们处一处可以吧?”
老钟的死皮赖脸,让商冲实在是没有办法,妥协的说道:“这事我真管不了,等商易回来,我会把意思传达给他,其他的我做不了主。”
老钟见商冲终于算勉强点头了,高兴的举起杯:“来,干一杯,将来要是能成,我们就是亲家,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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