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还是当今天下赫赫有名的流云院的流云五少之首!”
说到这里,苏子文得意地道:“我劝你们对本大爷客气些,不然等到太子妃知道了你们这么苛待本大爷!有你们好受的!”
“我说苏子文,你怎么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现在是什么德行?”拿着鸡腿的狱卒哈哈哈大笑道:“就你这个德行,还想盘上当今太子妃?”
“太子妃乃是国师所言的天命之女,乃是我们大翰国未来人人敬仰的皇后娘娘!”
“当年你们苏国公府如何对当今太子妃的,你们都忘记了吗?”
“太子妃当年不到六岁,就被你们乱棍打死丢去了乱葬岗,如果不是天命所归,哪里还有今日的太子妃?”
“早在八年前,太子妃与你们苏国公府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你们府中谁的女儿,也不是谁的侄女!”
“她是当今皇上亲自册封的正二品尊清凤临郡主,还是清流国三公主的外甥女,更是天下文人墨客人人敬仰崇拜的流云院的流云五少之首!”
“哼!”
狱卒怒骂道:“当年对付一个孩子时,也不见你们如何厚待,只有苛刻和欺辱!太子妃当年从乱葬岗到了苏国公府大门,还被你们这群没良心的东西堵在门外!”
“若不是当时太子妃机智,等到了苏国公回府,怕是又要死在你们的乱棍之下!”
“怎么?当年那个被你们欺辱的孩子长大了,成了整个元修大陆的奇女子,你们忽然想起来了,原来她是你们苏国公府某人的女儿,是你们的亲侄女啊?”
“哈哈哈!本大爷告诉你们!”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狱卒怒骂道:“晚了!”
“除开苏国公,你们苏国公府,都是一群狗仗人势的狗东西!”一名狱卒捂着心口狠狠盯着苏子文等人,他虽然只是一个狱卒,可是对流云院向往的紧。
偏偏向往流云院,却又资历尚浅,月复中又没有什么墨水。
可是没有墨水和他崇拜流云院没有任何关系,当知道凤郡主苏婉就是流云五少之首时,天知道他多欢喜。
现在居然听到这群不要脸的臭东西借着太子妃的名号想要博取他们的同情,真是痴人做梦!
“本大爷长这么大,阅人无数,第一次才见识到,什么才叫这真正的没脸没皮!”
一旁两名狱卒也吐了口唾沫怒骂:“可不是吗?一群黑良心的东西,到了这个时候就想到太子妃了!”
“当初呢,当初欺辱太子妃,给太子妃棍棒相加的时候,你们当时是什么心态?”
“这个我知道啊!”那名替苏婉愤愤不平的狱卒怒骂道:“还不是狗眼看人低!”
“当年天香郡主死得早,而太子妃的父亲又是个窝囊货,自己的孩子过得连同府中奴婢都不如,居然都不知道。”
“到头来,为着那什么女人,还口口声声训斥自己的孩子!”
“我呸!”狱卒狠狠呸了一口唾沫:“都说虎毒不食子!这样狼心狗肺的父亲,亏得我们太子妃聪慧,早早和你们苏国公府断了关系!”
里面站在角落里也中枪的苏子君,从来没有被人骂的这么惨过。
听到狱卒那样的话,苏子君气得脸都绿了。
“她苏婉,身为人女,却对自己的母亲没有好脸色,甚至还无视自己的母亲!她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好!”
实在忍不住,苏子君忽然大口喊道:“她从小胆小怯弱,在府中她母亲将她照顾的很好,可是她偏偏不听话,这才被人欺负!”
“我呸!”狱卒瞬间冒火了,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有混账东西敢这样怒骂太子妃。
拿着鸡腿原本担心晦气的狱卒一把将鸡腿丢在桌上,大步走了过来:“我说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这么说太子妃?”
“太子妃当真是你说的那么不堪,又岂能得到皇上重视?”
“自己鼠目寸光也就罢了,居然还不能接受别人好意的批判!”狱卒怒视着苏子君:“你是叫苏子君是吧,我呸!”
“就你这么一个小白脸儿,难怪太子妃小时候会被人欺负!”狱卒怒骂道:“就你这个样子,耳根子软的紧!”
“一口一句太子妃的不是,一口一句太子妃的母亲对她好!”狱卒哈哈大笑三声,望着苏子君嗤笑道:“三房那个真的是太子妃的母亲,一个母亲会容许别人对她的女儿棍棒相加,被人丢去了乱葬岗还不知情?”
“女儿从乱葬岗回来,到了大门口,居然还有母亲不让女儿进门,要求先确认的母亲?”
眼神阴狠地盯着苏子君,狱卒怒骂道:“这天底下正是有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只知道听枕边风的男人,才有那些不幸的孩子!”
“亏得我们太子妃吉人天相,否则这会儿早已经白骨一堆,都不知道被埋在哪里!”
另一狱卒冷笑道:“怎么会被人埋在哪里?人家可是将太子妃丢去了乱葬岗呢!”
“本大爷还记得当年的在苏国公府前的事情,当年六岁不到的太子妃还说,那乱葬岗还有吃人肉的乌鸦!”
“堂堂国公府嫡女,居然过得比如婢女,死了还落个被乌鸦分尸吃肉的下场!”
盯着苏子君的视线陡然变得阴冷起来:“这样的人,居然还好意思说太子妃的不是!”
“本来就是她苏婉的不是!”听着狱卒的话,苏子君更加窝火:“如果不是她刻意排斥她的母亲,又岂会被人欺辱?”
“因为她排斥她的母亲,才导致她与她母亲的关系不亲厚,还不让她母亲进入她的院子!”
“被人棍棒相加,必定是自己嘴巴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苏子君怒视着狱卒说的头头是道:“这些年来,她在府中仗势欺人,辱骂长辈,不将长辈放在眼中,可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我呸!”
原先那个拿着鸡腿的狱卒气得面颊铁青,一脚狠狠踢向扑在牢房围栏上的苏子君。
苏子君猝不及防,直接被他这一脚踢到了里面墙壁上,撞得头晕眼花。
狱卒则是冲着苏子君狠狠吐了口唾沫:“苏子君啊苏子君,亏你还是郾城稍有才名的读人!”
“到了这会儿,居然连小白兔和恶后母都没有看出来,真是白长了你那一双狗眼!”
一头撞在墙上的苏子君从混沉中缓过神来,嘴里已经有了血丝,却捂着肚子咬牙切齿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她苏婉就是个害人精,就是个祸害!”
“你他娘的!”狱卒气得面色黑如锅底,就像苏子君现在是在怒骂着他亲生女儿一般。
一脚狠狠揣在围栏上,狱卒喘着粗气怒吼道:“苏子君,你娘的小子,给老子过来!”
“让老子好好教导教导你,什么是事实!”
“你他娘的,黑白不分,是非不明!”
“一个女人在你耳边吹枕旁风,你他娘的温香软玉在怀,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让别人毒害了!”
“啊!天底下有你这样的父亲,有你这样的男人,真是我们男人届的耻辱,父亲届的败类!”
“他娘的!”气得破口大骂的狱卒从腰间拿出钥匙:“看老子今天不打得你满地找牙,老子就是你孙子!”
见狱卒要开门打人,苏子君终于害怕了。
不过反应倒也快,连忙喊道:“我告诉你,在刑部大人没有提审我们之前,你没有权利动我们!”
“还有,我是苏国公府的三老爷,是苏国公的儿子!”
“我他娘的管你是谁!”
“你他娘的现在这会儿我就是你老子!”
“我他妈的现在好好教育教育你,什么是事实,什么是你他妈的到底谁是害人精是祸害!”
后面两位狱卒也气得不轻,这会儿瞧着前面那位发飙,打开了牢房门冲了进去,拧着苏子君的后衣襟一顿狂揍,他们站在门口拍手叫好!
“打!”
“给狠狠的打!”
“他妈的这样是非不分的东西,就是欠教训!”
“你们放手!”
“你们这样算是乱动私刑,我可以向皇上奏请,彻查你们,将你们拖出去就地正法!”
狱卒又是一拳头打在苏子君的鼻子上,一瞬间鲜血从鼻子里喷了出来,对着苏子君的脸狠狠吐了口唾沫!
“你去啊,你他娘的现在给老子去啊!”
“啪”的一巴掌打在苏子君脸上:“你他娘的去给老子告御状看看啊!”
“砰”的一脚将苏子君踢飞到里面墙壁上,再顺着墙壁滚下来:“你他娘的再说太子妃是害人精试试,再说太子妃不是试试!”
“别打了,别打了!”
……
一直在旁边喊着别打了的苏子清和苏子文,都被狱卒的凶狠野蛮给吓到了。
而苏子华离得最远,那边喊破了喉咙,也不能影响这边动手打人的狱卒们。
他们都是读人,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心只读圣贤。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粗狠暴戾的场面?
之前冲着狱卒大口大叫一个劲儿地想要狱卒高看他们的苏子文,整个面色白的几乎能看到脸上肌肉下面的血管。
整个大脑都是晕晕乎乎的,耳边是苏子清的劝解声,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好跟着劝解。
等到缓过神来之后,看到二哥苏子清也挨了狱卒一脚之后,苏子文哪里还待得住?
瞅准了时机,冲着打开的大门,跑得比兔子还快。眼看着就要跑出了牢房,小月复上忽然一痛,一声惨叫之后,苏子文以一个狗啃泥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抱着自己的肚子,苏子文痛的在地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