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海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王家庚忽然叹了一口气:“老大,你觉得这小子怎么样?”
回答他的,是前排座上始终没有任何话语,也没有任何动作的司机。他回过头来,露出和王家庚有六七分相似的面孔来,沉声道:“很难缠,心里非常强大,无法动摇!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没他这么强!”显然在这位王家老大,王龙的心中,李海身上真正让他看重的,只是心灵的修炼而已。
如果李海自己,能听到王龙对他的评价,大概会叫一声好!事实上,李海身为神使,而钱神又是应李家历代祖先的祭祀和祈愿而生,这使得李海从通神成功的那一刻开始,神魂就获得了钱神神位的加持,这世上如果要找出一个能比他更坚定的神魂,恐怕很难——当然了,钱神也不是万能的,比方说对于李海身体上的某种原始冲动,它也没法完全压制住,只能是保护李海的理智不受到动摇而已。
对于自己长子的评价,王家庚老头也是深以为然:“你说得对,真不晓得这小子,从小到大到底经历过什么,怎么就能活得这么明白?对他的调查还要继续进行,我是不信,他几个月前还会是个围着个拜金女团团转的毛头小子!”
王龙默默点头,那刚刚和李海交手的年轻人,也出声道:“老爷,大爷,那就任凭这小子骑在咱们王家头上洋洋得意?”
王家庚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谁叫老二老三自己不争气,事情没做好,还落到人家手里!就像这小子说的,他现在根本不怕我们报复,因为有程家做后盾,大势对我们也不利,上头都保不住我们了。要是程家护不住他,那么谁能挡得住我们王家报复?罢了,该认栽的时候就认栽,记下这笔账,总有找回来的时候!”
车厢里沉默了好一会,似乎这三个羊城王家的核心人物,都对于面对的局面很是气闷。也难怪,一向是横行霸道的王家,在之江市吃了这么大的亏,老二王虎尸骨无存,老三王豹又因为李海而身陷囹圄,他们的气能顺得过来才怪了!
似乎是为了打破这种闷气,王家庚又自言自语起来:“奇怪,他为什么这么在意那件小案子?难道最近传出来,关于他和那个叫什么姚诗儿的小明星的绯闻,是真的?老大,这件事,你亲自跟进一下。”
李海一直走出了上千米,转过了好几条街,感觉身后没有带着杀气的人追踪,才算是稍微放松下来。不过,他马上又提起警觉,朝着边上一条巷子里叫道:“是哪位?”
从巷子里走出两个人来,李海一看俩人,就笑了起来,虽然只见过一面,但他记得很清楚,这俩人就是寒鸦找来保护他的援兵,听说好像是来自什么怒江的神秘部队?那两人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和李海点了点头,却不说话,其中一个指了指李海的怀里。
李海正有些疑惑,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见是程卫国,顿时心下了然:王老头的半道搭载,两个特种兵的跟随,这后面都有程卫国的影子在晃动!他按下接听,看了看两个特种兵,见他们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便不在意,笑道:“老板,有什么指示?”
“听你的口气,谈得不错!”程卫国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但仍旧坚定。想到是这棵大树在上头为自己遮挡风雨,李海心情不由得愉快了许多:“老板神机妙算,我确实觉得还不错。”
他把自己和王家庚谈判的结果,向程卫国说了一遍。程卫国一言不发地听完了,才道:“你的事,你想怎么处理都行。不过,李海,有一点我要你明白,如果你想开战,那就开战,我程卫国,从来没有被人惹到头上还前怕狼,后怕虎的时候!”
不愧是当兵的!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李海听得心中热浪翻滚,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一些:“是,老板!我不是怕事,是压根没把王家放在眼里,要是他们不识相,那就打他丫的!”
“说得好,哈哈!”程卫国笑了两声:“就是这个话,咱们腰杆硬,拳头硬,声音大,怕什么!王家庚那老东西不是笨蛋,他看得清形势!给你的那些东西,你自己拿着,我这边自然有说法,不需要你替我操心。还是那句话,之江的家,你们几个帮我好好看着,有时间到京城来,我请你们喝酒!”
挂了电话,李海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跟着这样的老大,真是令人心情舒畅啊,对于手下一把捞了这么多钱,都没有任何想法的!他信得过程卫国,因为程卫国的处事逻辑就是这样,有分寸,又硬朗,一旦对方踏过线了就绝不轻饶,想必王家要安抚他,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吧?难得的是,程卫国并没有在和王家达成默契之后,来给他施加什么压力,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就任凭他和王家庚谈判,明摆着以李海的选择为优先,这才是令李海最舒服的地方,跟着这样的老板,你就不用担心什么时候会被他抛弃和出卖。
那两个特种兵,一路上一言不发,并没有和李海交流的意思,送他到了宾馆转身就走。李海也不在意,人家是冲着寒鸦来的,自己不必插手。
房间是已经腾出来了,他一个人住一间,这会也半夜了,李海冲了个澡,披着浴巾正在那里抄,忽然门铃响。他走过去,隔着猫眼一看,眉头就是一皱,忙把浴巾裹好了,才打开门:“有什么事吗,韩小姐?”
门外正是韩美兰,这位甜腻腻的董事会秘,此时穿着火辣,上身是粉色的紧身弹力背心,把硕大的胸部挤得老高,深邃的事业线加上白女敕的浑圆,让人毫不怀疑,一旦掉进去,就很难再爬上来!肚脐都露在外面,下面穿着一条牛仔热裤,仅仅勒到大腿根,光着两条浑圆的大腿,白生生地晃人眼花。
穿着如此火辣的韩美兰,深夜敲开男人的门,面对着李海,她的神情平静中隐藏着一丝火热:“我有点事,想跟你汇报一下。”
李海眨了眨眼,韩美兰现在已经是钱神的信徒,对于他这个神使来说,那就是铁杆手下了。他闪开身,让韩美兰走进来,然后把门关上,随即听见隔壁一阵轻微的唏嘘,李海心中暗骂,真是隔墙有耳啊,公司里的人,大概都在竖着耳朵听着,大半夜的,办公室四大名花之首的韩美兰,跑到年轻英俊又多金的李部长房里,到底会发生什么?
别人爱怎么想,李海是没办法的,他也不在乎,是你们仰仗我吃饭,又不是我仰仗你们吃饭。转过身来,刚想问问韩美兰有什么要汇报的,眼前所见的却把他的话都给憋了回去:韩美兰已经月兑下了上衣,正在解裤子纽扣!
“我说,信徒主动勾引神使,这该怎么处置?大神你快出来说句话!”李海没辙了,如果韩美兰还是原先心怀叵测的办公室之花,他二话不说就把人撵出去了事。可问题在于,现在韩美兰是他的铁杆啊,这个棋子对于他在明海公司大展拳脚,是有着重要作用的!况且,李海心里更多的是奇怪,这女人都已经成了钱神的信徒了,按理说应该乖乖听话,好端端的怎么弄这么一出幺蛾子?
钱神的口气,听上去很有点幸灾乐祸:“谁规定信徒就不能勾搭神使了?恰恰相反,身为信徒,时刻要准备将全身心都奉献给本神,以及代替本神在人间行走的神使,也就是你小子!至于如何处置,你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这位善信都会甘之如饴,喜悦无比。好了,今晚本神就不出来了,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别玩坏了,害得本神少了一个信徒就成了。”
“——你不要说得我这么邪恶!大神,大神!”李海有点气急败坏,可是不管他怎么说,钱神反正是抱定了一个宗旨,死活都不答话了。
韩美兰从从容容地把身上的衣服都月兑掉了,一身雪白的肉在灯光下,看得李海也有点眼花——不过,更令他震撼的,是韩美兰脸上的表情,那真是淡定从容,就好像她不是在勾搭个男人,而是在做一件神圣无比的事,身心都无比愉悦。嗯,或者,更准确地说,在韩美兰看来,取悦李海这位神使,就是神圣而幸福的事?
李海有点头痛,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止住韩美兰:“停!你就站那别动,我问你,你好端端地跑来干嘛?还月兑光了——”
韩美兰很听话,就站在那里不动,大大方方地把自己骄人的身材展示在李海的面前,语调平静:“神使大人,请你赐予我这个卑微的信徒,以最大的满足和快乐!请你降下你的神力,在我的身上,让我再度感受到神的恩惠,沐浴在神的光辉——”
“停!你说点我能听懂的好吧?”我怎么觉得,你这个新扎的信徒,说起这些道道来,比我这个神使还要来得专业呢?李海郁闷了,韩美兰这神神叨叨的都哪里学来的?如果说成为钱神的信徒之后,自然而然就会了,那么自己身为神使,为什么还是糊里糊涂的,一问三不知?
韩美兰似乎也有点诧异,不过她面对着李海这个神使,当真是没有一点杂念,坦然答道:“那天成为大神的信徒,我才发现了真正的快乐,以后我所有的快乐,都只有大神和神使才能赐予。神使大人,请你再赐予我,好像那天那样的快乐。”说着,她就这么原地跪倒在地毯上,柔软地把身子匍匐在李海的面前,双手贴着地面伸出去,小心翼翼地触到李海的脚趾。
只是这一下触模,韩美兰全身就起了一层战栗,口中甚至发出了不由自主的愉悦叹息,以至于她马上就显得惶恐起来,不停地向李海致歉:“请神使大人海涵,我,信女韩美兰,实在是沉迷于神恩之中,无法自控,以至于亵渎了神使大人,请神使大人海涵!”
看着她绵软地趴在自己脚下,说着神神叨叨的话,李海真是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说你不要逼着我把节操都吃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