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阵有妈妈吗?”她轻声问。
音阵俯下头,与她额头贴着额头:“咕?”
“啊啊不该这样问吧,音阵是外公创造出来的啊……”她搂住音阵的脖子,“你好像不介意大家对你怎么想……”
能让她开口的,是这只永远不会开口说话的妖物。正因为这样,她才可以把什么都说出来吧,毕竟音阵是无法去告诉任何人的。
——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于轻莲再用笔头戳她,她才再度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玄镜在她一侧显现,蹲用手搭住她的额头。
“我没事。”她小声说。
“是生病了么?”
“我很好。”
玄镜不再说话,右手揉着封河的头发。
一整个下午封河的周围都有阴云环绕。放学后她默默地甩起包,刚走出两步突然想起忘记问什么,回过身对轻莲说道,“你知道银手组织么?”
“知道啊,”于轻莲点头,“是个很低调很机车的研究所。”
“研究什么的?”
“政府的研究课题不会向外界透露,但只要出巨额,他们也会承担非政府的研究活动。就像三年前他们就答应了客户的请求克隆了人类胚胎还让那细胞长成了六个月小孩大小——然后银手领导被政府拖出去训了一顿还被开除——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件,说好听点他们是搞进基因工程的。”于轻莲很简略的说明完,然后问,“你对这个感兴趣?”
“你知道的就这些么?”
“就这些。”
“那我还是得去问问你叔叔啊……”她喃喃。
“说了阿松不是我叔叔啦,我和他半毛钱血缘都没有……”
“!”封河无比惊异的望着他,一掌拍在课桌上,“没有任何血缘?!”
于轻莲被吓得向后靠,“有……意见吗?”怎么感觉意见很大的样子?
“——那你还会再长高吗!”
“……”为什么是担心这个啊!“安啦……”他弱弱的挥手,“我那死了七年的老爹身高好歹也有一七五以上的说……”
“啊,抱歉,我太激动了。”封河捂头,“我今天有点头痛啊,那我明天星期六拜访一下你们组长……希望他不要嫌我麻烦呢。”
“嗯,没事的,他很欢迎你。——你不舒服吗?有发烧吗?最近鸟流感很严重啊。”
全班确实已经有七八个人发烧回家了……不过话说回来鸟流感是啥称呼啊。
“睡一晚就好的。”她打个哈欠,招招手就甩下轻莲走了。
勉勉强强的骑车回到家,到了房间后她直接往床上滚。“嗯?”坐在床上发呆的风澜眯起眼,看见封河周围好像有鬼火飘啊飘。“生病了么?”他开口。
“不是生病啦……”她自认为自己的身体一向是很好的,以前有个小发烧什么的睡一晚就好了,感冒的话也只要一星期就能好。
母亲叫她吃饭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母亲特地跑上二楼打开她房门,模了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烧。
“只是头痛啦……”她说道。母亲就笑着责怪她,“你真是,一读就头痛。”
封河在夜间睡不好确实经常会头痛,于是考试成绩不好也一向以头痛的理由推月兑。晚饭她随便吃了两口,再爬上楼滚回床上懒懒的趴着,风澜与玄镜在一边看着她。
对于人类的身体,他们是无可奈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