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能。”百官战战兢兢。
“既然不能,世间也没有谁能画出那样的凤凰,那么谁还敢质疑金凰?”皇上的声音多了几丝威严。
“皇上。”宰相还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了。
玉琪冷冷看了看玉林。玉林一脸漠然,面无表情,看着玉琪。
“父皇所言甚是,谁还敢质疑金凰?就先找出能画那样的凤凰。”玉林终于开口。
“听闻金凰已经畏罪潜逃,若她是金凰她为何还要逃?”宰相不甘示弱。
“哦?她和天山老人有赌约,若她能为依人镇重建家园,天山老人就将雪莲神功传授与她。她去赴约,有何不妥?”玉琪面无表情,看不出一丝情绪,一身威严霸气。
“这似乎也太巧了。她为依人镇重建家园后没有立即回天山,当天山弟子雨宁带玉露水下山,她就回天山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宰相还是低着头。
“哦?雨宁带玉露水下山了?本王还真不知,看来师父要看看金凰是不是真的金凰,正好,金凰上天山,师父会告诉世人答案。”玉琪冷眼看宰相。
“可是…”宰相还想说。
“难道你连天山老人也敢质疑不成?”玉琪微微发怒,所有人立马低子,宰相不再敢说一句话。
“那就等天山老人给朕一个答复。”皇上缓缓开口,轻咳几声。
“不必了。”蓝夏和轩衡走进大殿,轩衡一脸难色,看着玉琪。
“你怎么来了?”玉琪脸一黑到底,眼里全是墨。
“听闻有人质疑本公主的身份,所以半路折回。”蓝夏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不用,师父自会给你证明。”玉琪冷冷道。
“居然金凰公主来了,就劳烦公主在此验证。”宰相脸上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本王可不知雨宁带的是不是玉露水,还是别的什么,要陷害金凰。”玉琪走到蓝夏身边,握紧蓝夏的手。
“带雨宁。”宰相轻声说,一个太监出去,带上雨宁。
“大师兄。”雨宁含情默默看着玉琪。
玉琪冷冷看着雨宁,眼里全是杀气。
“大师兄,师父相信她是金凰,不会用玉露水试她。你就是偏心,你想保护她。”雨宁一脸伤心。
“你偷了玉露水?你可知道偷师父的玉露水,结局如何?”兰景紧锁眉头。
“我自然不担心,只要能揭穿她不是金凰,死有何惧?”雨宁一脸阴狠,瞪着蓝夏。
“那就让你失望了。”蓝夏冷笑,绕到雨宁身边。
“雨宁,你为了大师兄,居然要害金凰,你怎么变得如此可怕?”兰景一脸哀伤,摇摇头。
“大师兄只能是我的,她,是个妖女,妖言惑众。今日我就要揭穿她的面目,不让她迷惑大师兄。”雨宁怒指蓝夏。
“你敢质疑本王的判断能力?”玉琪眼神凝重,全是杀气,看着雨宁。
“大师兄。”雨宁一脸委屈,眼泪留下来。
“你的情债,你自己处理。”蓝夏一脸不快,背对玉琪。
“本王再提醒你一遍,本王不曾喜欢过你,本王心中只有金凰一人。”玉琪加重了语气,不容质疑,不容否定。
“大师兄,你骗我的,你一定是被这个妖女迷惑了,对不对?”雨宁怒气全冲向蓝夏。
大殿之上,一个高贵优雅站着,一个像泼辣狠毒地怒瞪着,此刻谁才更像妖,大家心里都感叹。
“大胆,赶在大殿之上,污蔑金凰是妖女,来人,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皇上发怒,怒喝道。
“皇上,这二十大板一会儿再打吧。本公主就让她心服口服。昨日我找到了一个眼泪,我的手臂多了一条图腾。那就试一试这玉露水是否如传说的那样神,这些太监身上的图画也该擦掉了。”蓝夏缓缓举起手,挽起袖子,一条凤凰的羽毛,缠绕在蓝夏的手臂,那么活灵活现,美丽动人。
皇上睁大眼睛,全场的人也惊住,再看看天下第一画师的凤凰图,简直天壤之别。
“夏儿,不得冒险。”玉琪微微摇头,眼神凝重。
“放心,我准备好了几个有胎记的太监,也上殿,大家看看这个玉露水的效果如何。”蓝夏浅浅一笑。
“不用试了,这样的画世界绝对无人画出来。你就是金凰,这是你的元神,不得冒险,伤及元神,南海国会因此受难。”皇上挥挥手,示意太监将雨宁拖下去。
“皇上,她是妖女,不要听他妖言惑众。雨宁用性命担保,只要是画,就能洗掉。居然是神的图画,自然伤不了她半分。”雨宁跪在地上,诚恳地祈求。
“可别忘记了,金凰如今是**凡胎,岂能容你胡来?”玉琪身上的威严气势淹没了在场所有人。
“玉琪,我倒是很想知道这个玉露水到底有多厉害。”蓝夏冲玉琪一笑。
“你,不得胡闹,你一直不把生命当回事,在千年寒冰上险些丧命,在依人镇,染上瘟疫,进了地府,你还嫌不够吗?”玉琪紧锁眉头,所有人都愣住,玉琪什么时候发过怒,那全是关切。
“我。”蓝夏感动了,眼眶红了一圈,眼泪流了下来。
“夏儿,别哭,你不是想知道玉露水的威力吗?本王给你看就好。”玉琪看到蓝夏的眼泪,心疼了,立马柔声安慰,那么温柔。所有人又一怔。玉林微微蹙眉,玉琪居然会有柔情的一面。
“好。”蓝夏脸上泛起一个甜美的笑容。那么美丽,摄人心魂。
玉琪低头冷冷看跪在地上的雨宁,冷声命令,“来人,用玉露水给这些人洗掉图纹。”
文公公接过雨宁手中的小瓶子,滴几滴在一盆清水上,拿着帕子沾湿,擦拭那些胎记和图画。很快胎记淡化,图纹全没有了。
“看这个玉露水居然这么神奇,连胎记都可以淡化,若是伤了金凰的元神,那岂不是大难临头。”
“是啊,不知宰相居心何在。”
“真不知。”
“…”
大殿之上各种议论声,宰相的头立马低下。
“宰相,给朕一个交代,你有意诬陷金凰,欲意何为?”皇上严声问宰相。
“回皇上,微臣只是想救家姐,没有想那么多,往皇上恕罪。”宰相低下头,跪在地上。
蓝夏看着雨宁抬起头,严厉看着自己,眼里全是愤怒。雨宁咬咬唇,看了看那盆清水。蓝夏嘴角上扬,知道雨宁必然不服,闭上眼睛,意念控制自己的手臂,关闭每一个毛孔。
雨宁猛站起来拉住蓝夏那只手伸进盆里。玉琪大惊手一挥,打向雨宁。
“大师兄,她不是金凰,一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雨宁喷了一口血,委屈看着玉琪。
蓝夏看着雨宁那么不甘心,心中微微动容,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放进水里。
“夏儿,不得胡来。”玉琪拦住蓝夏的手。
“我可不想世人还以为我是妖女,放心,身正不怕影子斜。”蓝夏浅浅一笑,玉琪的心又是一紧。
“好。若这个玉露水伤到你的元神,本王定然让一干人等为此付出代价。”玉琪眼里全是黑墨,扫过每一个人。此话给蓝夏下台的阶梯,若真的洗掉,她依然是金凰,谁也不容置疑。
“我就是好奇这个玉露水而已,也让雨宁的死心。”蓝夏拿起湿漉漉的手绢,擦拭那如玉般白皙的手臂。
轩衡的心都提上来,玉琪的抿抿唇,玉林嘴角上扬,宰相知道不管如何自己必然受罚,雨宁眼里全是笑意,兰景握紧拳头,担心地看着蓝夏的动作。
“看来我刚才那一滴泪,让我又找到了一条羽毛。”蓝夏轻笑,手臂上原本只是一条羽毛图腾,如今成了两条,图腾不但没有淡化,还多了一条。
“她真的是金凰,看啊,她又多了一条羽毛。看来刚才她掉了那一滴泪,让她多了一条凤凰羽毛。”皇贵妃激动地解释。
皇上眼眸全是光芒,看着那栩栩如生的凤凰羽毛,有些压抑不住的激动,他原先不确定,如今他没有一丝疑惑。
雨宁面如死灰,怎么可能?她难道真的是金凰?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蓝夏优雅地放下袖子。
“夏儿。”玉琪嘴角一样,她总是给他惊喜不断。
“好了,一会儿到南城外找我。今日是个好日子,我不想见血。”蓝夏瞥了一眼雨宁。
玉琪此刻很想抱紧她,亲她,却只能握紧她的手。
“皇上,记得午时看看天女散花,我先行告退。”蓝夏对轩衡试了一个眼神,走了。
走到宫外,遇到胭脂,蓝夏微微一笑,足够倾国倾城。
“公主,十五王爷让我在此等候你。”胭脂行了个大礼,笑得很甜美。
“你我姐妹一场,不必如此。随我一道去一个地方,保证给你惊喜。”蓝夏拉着胭脂的手上了马车。
“跟你在一起,一定有惊喜,如今见到你女装的样子就是一个大惊喜了。”胭脂眼里全是笑意,那么可爱。
“不过日后你的依靠可能只有恶魔了,你爹爹今日必会因此收到牵连,是他带雨宁进宫,你可想到这一点。”蓝夏认真看着她。
“我知道,他原本就不把我们姐妹当女儿,只想我们能成为棋子,安插在各个地方,稳定他的地位,大哥上次的举动,让我测底心寒。爹上次逼我嫁给你,我也看清了。”胭脂哀伤地低头拿出小红来玩。
“明白最好,我答应了一个人,教你厨艺,你有空就来六王府。”蓝夏想起胭脂在厨房院外焦急地跑来跑起,满脸污黑,厨房还滚滚浓烟,就大笑起来。
“是十五王爷对吗?”胭脂兴奋地睁大眼睛看着蓝夏。
“世间上除了他,没人能请动我。”蓝夏叹了口气道:“我欠他的太多太多了。”
“可是你们更像仇人,上次还打架,他躺在床上好几天,你自己也鼻青脸肿。”胭脂埋怨地瞟一眼蓝夏。
“重色轻友的家伙,恶魔是个好男人,最会疼人,嫁给他,你一定会幸福。”蓝夏又叹了一口气,靠着马车车壁。
“你和六王爷也很好啊,六王爷英俊潇洒,还洁身自好,有勇有谋,几乎无所不能,南海国每一个人都很崇拜他,只要有他在,我们才能安心。”胭脂一脸崇拜,和当初崇拜无双公子一样。
“以前你似乎很崇拜我,如今怎么又成了他了?”蓝夏浅笑,看着胭脂那一副样子,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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