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航海历险记 第四章 神奇岛屿

作者 : 赵周桥

">连日来,老天爷与大海也不刁难,性情不温不火,推着“男儿号”继续朝东随波逐流,到了今时,船上的食物与淡水早已宣告见底,挨不过,连孟蕾医药箱中存放的葡萄糖溶液都拿出来大家分喝了。如今,钓鱼成了不能间断的任务,唯有依赖它才能继续存活,用海水煮出来的鱼充其量只能填个半饱,没有淡水的稀释,我们的嘴唇开始出现干裂,体质稍弱的于兴旺产生轻微月兑水现象。

大头苦笑着,干巴巴的嘴自我释怀:“这么久过去,涛浪都没有将船掀翻,也算是一种奇迹了,我们现在多活一天都是赚到的。”

不死心天会就此亡我,每天,我带着希望站在船甲远眺海汛,观察水流,风向。把整本《海罗星术》翻看的滚瓜烂熟,但本上除了教我们如何辨别天象,星宿,等一系列大自然的现象之外,并没有提及到在船无法行驶的情况下,有何解决的办法。

大家苦不堪言,千纸鹤每天坐在那里擦手枪,凄凉的说:“在最后一刻,若是还没有生存的迹象,他会用仅有的一点力气吞枪子自尽。”

于兴旺还是没能撑住,病倒了,并已胡言乱语,老说自己看到谁谁了,吃到什么东西了。每当于兴旺在那报菜肴的名称时,一道道名字带着想象浮现在我们的脑海里,可大家除了咽口水,只能继续受这神志不清的家伙摧残。

事实上,此刻连喝尿都成了一种奢侈。

又过了几日,清晨,我站在船头查看四周潮讯,见海水流向居然开始产生了变化,有分流现象,带着旋转,用望远镜还能看到南面出现几处有规律的漩涡。这个发现让我惊喜不已,经过十多分钟的观察,我敢断定,就在我们南边,会有一座岛屿存在,而且距离绝对不会超过一百海里,只是时刻风还在继续推着船只往东走,若要寻找那座未知岛屿,我们唯有做最后一搏。

机会有了,风险再大,也绝不容错过,我把这个讯息告诉大家后,大伙当机立断,决定丢弃大船,改用小船划着过去寻找。小船体积有限,大头背着于兴旺,千纸鹤搀扶着孟蕾,刘旭抱着小恩,六人先后上了小船,基本上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而且吃水还很厉害,为了减轻小木舟的压力,我们除了把随身武器带出来之外,至于那些千纸鹤让买来的工具,全都丢弃在船上,甚至连大老板那里拿来的七根金条都没带出来,在这种情形下,多带一样实用的东西,要比带黄金现实的多。

除了孟蕾与于兴旺,我们四人分成两队,分作两头,开始依靠体力划桨。小船往南前进,划了约莫三个多小时,《海罗星术》再次见证了奇迹,我们打远望见一座岛屿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之内,看到岛屿的那一刻,我反复的擦拭双眼,确定那不是海市蜃楼,才露出欣慰的笑容,看到希望在即,刘旭抓起于兴旺的手,激动喃喃说道:“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大家打起精神,齐心协力,挥动着手中的桨板,七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登上了岛屿,登岛后,我让刘旭找地方把小木舟放好,自己与大头背着于兴旺去找水源。

岛上植被非常丰富,到处都是参天大树。走了一小圈,我们诧异的发现,身边所有的东西比我们原来概念中的物体要大出好几倍,地上的草有半人多高,小黄花、喇叭花开的有碗口般大,从身旁跳过的兔子,足有山羊这么大。斑羚就像大象一样,边吃着草,边打量着我们这几个不速之客,不躲不闪,毫无畏惧。大头手抱脑袋,瞪大双目,惊讶问我:“是我们饿的萎缩了,还是它们变大了。”

绕了一大圈,我们尚未发现水洼、小溪,之类的水源,却看到了很多奇形怪状的水果,椰子树上长的椰子就跟西瓜一块头差不多,大头爬上椰树,敲了几个椰子下来,用刀破开椰子壳,挑出肉汁给于兴旺喝。

大头照顾着于兴旺,我继续打量着这片不可思议的土地。不远处,我发现了几株葡萄树,刚开始还不敢确定,因为葡萄的根长得比我的大腿还要粗,几根树藤缠在一起,一条条树纹,就像一根旋转的柱子,坠下来的葡萄就同西红柿一般,我踮起脚,试着摘下一个,剥开外皮,一口咬下去,哇!甘美酸甜,满嘴都是汁。我才吃了几个,就感觉肚子饱饱的,又摘下几个,拿去让大头尝个稀奇。

走到大头那边,冲着他叫唤:“大头,看我带什么给你来着。”我把葡萄抛到大头跟前,此刻大头不仅喂过于兴旺,自己还吃了大半个椰子,双双躺在草地上,对滚过来的葡萄看都不看,模着肚皮,打了个饱嗝,眯着眼睛幸福的说:“真爽啊,从来没有过让椰子撑饱的感觉。”

刘旭三人这时已拴好小木舟,寻了过来,也是满眼稀奇,问道:“我们是不是来到大人国了?”

谁知道呢,一伙年轻人像是进了奇幻神岛,展现在眼前的景物闻所未闻,阅历广泛的于兴旺早已病倒在那里,剩下的人除了我瞧瞧你,你瞅瞅我,只有继续好奇下去。

这座岛上所有的东西都大的离奇,经过斑马身边时,我是揣着无比谨慎、恭敬的态度,怕它不喜欢陌生生物介入,稍微使个脾气,一脚踏过啦,就让我当场变成肉饼。走着走着,心头一悸,兔子,斑马这些食草动物大点倒还罢了,这要是出来头老虎、狮子之类的猛兽,我们全加起来也不够它们打牙祭。

不过,目前管不了这么多了,现在大伙在意的不是猛兽一口能吞下几个,而是必须将自己的肚子好好犒劳一番,我把他们带到葡萄藤下,连一向特别在意个人形象的孟蕾,这回也完全抛开以往风格,抓起葡萄,狼吞虎咽,那吃相,哎,毫无淑女可言。

吃包喝足之后,我们起身继续探查这片奇特的地方,不多时,在岛屿的东南位置找到一条溪流,兴奋难以言表,不过,自从经历过淡水危机,如今大伙对这条溪流,变得格外的珍惜,洗漱过后,我与刘旭,千纸鹤去砍伐木条,寻位置,搭建临时木屋,谁也说不来我们要待在这里多长时间,也许一小段时间,也许一辈子,不管困留多久,总不能每晚露宿在外。

夜幕降临,我们架起火堆,安排好轮值,剩下一个人,其余的都进去休息,在这里,不用担心没有被褥,随便找张叶子,都能把我们整个身子裹起来。此事已是夏季,可岛上的气温很舒服,美中不足的是蚊子有点多,这些长的像蜻蜓一样的蚊子,如同轰炸机一样,轮番的骚扰我们。

第二天,彼此看着身上被蚊子咬过的大包,大家哈哈大笑。在岛上,食物已不是我们需要面临的危机,遍地的水果,基本都能拿来充饥,就算随便扑捉只兔子都够我们吃好几天。在随后的几天里,我们把住所搭建的更宽敞,更牢固,外面全都拿大树叶给缝补上,还专门隔出一个**空间,让孟蕾一个人睡。在装饰木屋时,孟蕾还发现有一种长相奇特的植物能够驱蚊,只要放几片叶子在身边,保管一整夜都不会有蚊子来骚扰我们。

处理好住宿问题,我们又在海边搭了一个木塔,每天都换人爬上去守望,只等有船只过来,也好吹烟摇旗,呼人搭救,只不过连续许多日,一只船都没经过。

之后,我们开始巡视这个岛屿,岛屿面积不是很大,一天下来,基本可以转一个圈。所幸的是,整个奇特的岛屿并未发现猛兽或毒蛇类的食肉动物,没有了杀戮,这片土地显得特别的祥和安宁。

我们见这里太平,就不再轮值守夜了,把这守夜这项艰巨的任务全权交付给了小恩。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细心照料于兴旺之余,剩下的就是伸长脖子等待过往船只来搭救,半个多月过去,木塔上依旧望不见一艘船只,我们唯有再想些其它法子,于是,大伙在岛上间断性的燃起了烟雾,想以此来吸引过往的飞机或者轮船。

于兴旺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也已恢复过来。他跟大头别出心裁的在葡萄藤下搭起一架摇床,没事的时候,躺在上面吃着葡萄晃悠,还是比较惬意的。我们向于兴旺询问这个岛屿是怎么一回事时,他慢悠悠的回道:“传说中,有过类似的记载,但,当许多国家的探险家正儿八经去找时,却从来都没能找到。”

“呵呵,”大头兴致勃勃的说:“连响当当的国字号探险队伍都找不到的岛屿,居然让我们给发现了,按照国际惯例,是不是谁先发现新岛屿,就由谁来给它命名?”

没人拿大头的话当一回事,他自己闲来无事倒琢磨上了,用了半天的时间,给这个岛屿取了个名字:大难不死岛。

大头沾沾自喜,自诩:“这个名字很有国际范,咋一听,跟英国的大不列颠岛很像。”

太阳每轮转一次,我便用刀在岩石上划一条线。一个月后,全部的基础设施都布置妥当,我们有模有样的成了大难不死岛上的特殊居民,随着初始的好奇,渐渐的对岛屿的新奇感已荡然无存,无聊的我只好拿树枝当沙袋,练拳踢腿消磨时间。千纸鹤与刘旭各自削了一支缨枪,有空便拿出来耍练。在这里,让人惊叹的不仅仅是岛屿的奇特,还有千纸鹤心态,不管做什么,每天都是一副悠然、安逸的表情,没有一丝的浮躁与埋怨。

两个月后,大头总算顺服了一只兔子,拿它来当马骑,后面跟着小恩,四处游荡,自娱自乐玩的不亦乐乎。这段时间里的小恩,个头增长速猛,壮实的犹如一只小型猎豹,往那一站,憨厚中带着威武。

三个月后,于兴旺对大家说:“要是手里有一只笔,我想写篇幻情小说,名字就叫《五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大头笑他:“你除了搞暧昧文学外,就不会整点大家都喜欢的?”孟蕾替他辩护:“爱情乃是人生的永恒,没有人会不喜欢它的。”这个月里,于兴旺的幻情小说没写成,却学会了酿造葡萄酒。大头还发现了一块山涧,里面有很好吃的奇异果。

四个月后,孟蕾开始用岛上原有居民的皮质,来给大家缝制御寒衣物,大头拿着真皮衣装,大夸孟蕾具备贤妻良母的条件,开玩笑说:“我们要有心理准备,可能要在大难不死岛上终结余生,光六个大人在一起,太过无聊,孟蕾,要不你在我们几个里面随便挑一个,组建个家庭,生个娃来玩玩。”被孟蕾“呸”了之后,大头又带着小恩出去狩猎了。

五个月后,所有的男士已俨然一副山中野人的打扮,裹皮革,穿毛衣。头发都可以扎成辫子,胡须长的就像杂草一样。这五个月来,我们的日子虽然过的悠然惬意,可就是没有一艘轮船经过,上空也没看到一架飞机,我们就像是被世界遗弃的一群人,在岛上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让我遗憾的是,当时走的匆忙,我没能把口琴带在身上。

转眼,除夕来至,于兴旺与孟蕾忙乎了一天,精心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用来庆祝这个华夏儿女传统的日子。于兴旺更是拿出珍藏很久的自酿葡萄酒来招待大家,一顿席宴,有欢喜,有伤痛,大家为逝去的岁月缅怀,为探险而导致的困境而感慨。一贯惜字如金的千纸鹤,动情的举起酒杯,“能认识几位有情有义的兄弟,是我千纸鹤此生的荣幸。”

孟蕾不愿意了,两个脸蛋红彤彤的,“什么意思,认识我就倒霉了?”

与千纸鹤相处这么长时间,他除了不爱说话,性情与大家都很投机,随着相处时日,他也逐渐克服了在孟蕾跟前的腼腆。这个晚上,大家有说有笑,有哭有闹,在太平洋中心神奇的“大难不死”岛屿度过了一个与众不同的除夕。

在岛上这么长时间,白昼与黑夜,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时间概念上的区别,一伙人一直喝到正月初一凌晨三点来钟。大家没有丝毫的疲倦感,于是六人手挽手,准备去海边守候日出。

世界还是漆黑一片,我们举着火把,往海边走去,刚靠近海岸,眼尖的刘旭指着前方,惊讶呼叫:“大家快看,海上有灯光。”

我们顺着刘旭所指方向,看到前方依稀出现亮光。

“快点火堆。”我一边吩咐大伙,一边急切的冲着亮光大声吼叫:“这边!这边有人……”

孟蕾怕对方听不懂汉语,改用英语接连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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