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开始抽烟,然后起床,不知羞耻地光着身子,拿过门上的钥匙,抢过她手里的手机,去上卫生间。
这时候,梁芹如果想逃跑,还来得及。尽管男人警惕地开着卫生的门,但他没有穿衣服。候他方便的时候,她迅速走过去,打开门冲出去,男人就不可能光着身子追出来。
可是,梁芹错过了这个最佳的逃跑机会,因为她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还相信陈军是个要包她的大款,期待他拿了钱来救她。
梁芹紧张地坐在椅子上,不敢看他,不敢走动,不敢说话,更害怕他向她走过来。
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梁芹被关在这套房子里,过着女奴一般的生活。陈军像死了一样,杳无音讯。她的手机被这个男人收走,与外界的联系被切断。男人成天在屋子里看着她,不是买了熟食跟她一起吃喝,就是野蛮地凌辱她,摧残她。她稍有不从,他就毫不留情对她拳打脚踢。
梁芹第一次陷入生不如死的绝境,她越来越绝望,多次想到了自杀。可她哪里想到,这其实是刘洪兵和这个叫张小虎的打手逼良为娼的一种手段:只要从上钓到女孩,或者通过黄牛,妈咪等人把未开化的女孩骗过来,他们就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配合着先征服她们的**,再摧毁她们的精神,让她们彻底绝望后,再给她们一条出路。这样,她们就容易接受这种残酷的现实,或者破罐子破摔,不得不屈从。
梁芹只是这些不幸女孩中的一个。尽管也是被骗进来的,但她不像其它贫穷人家的女孩一样,被人用替她们找工作,带她们出去玩等理由骗进这个魔窟,她是被自己的拜金思想引入这个狼窝的。
专门负责在上搜索,寻找,诱钓女孩的张小虎,这天在上搜寻时,发现了梁芹的求包贴,心头不禁一喜:这是一个拜金女,太好了。
他们就是要钓有拜金思想的美女,因为这样的美女最容易上钩,也最容易驯化,甚至还可以把她们发展成娱乐总汇的骨干和妈咪,让她们带要好的姐妹,或者骗身边的同学及其它女孩过来。
他马上把这个发现告诉顶头上司刘洪兵,让他出面,把这个女大学生钓出来,弄到手,然后根据她的受化情况,派她不同的用场。
梁芹是个有学历的漂亮女生,他的长相,风度和知识水平都不如刘洪兵,怕钓不住她,他才让刘洪兵亲自出面的。
按照分工,依照惯例,张小虎每天起码要强暴梁芹两三次。梁芹每次都屈辱得要哭,痛苦得想死。就在她呆呆地真要寻死的时候,陈军才重新出场,给处于绝望之中的梁芹,带来一根救命稻草。
是的,这天上午快十点的时候,梁芹关在卫生间里,想找东西割腕自杀,突然听到外面的防盗门上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她心里一动,停止了寻找。
门开了,有人走了出来。听声音是陈军,梁芹又燃起生的希望。她打开卫生间的门一看,见陈军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里面的情景,就像见到救命恩人一样,走出去,不顾一切地扑进他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陈大哥,救救我,他不是人。”
陈军按照事先的分工,及时唱起了红脸。他扶委屈得呜呜大哭的梁芹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然后转身对站在那里的张小虎说:“她还是一个女生,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她?啊。”
说着,就装模作样地走过去,踢了他几脚:“我出差几天,叫你来好好地伺候她的,你却这样欺负她,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小虎继续唱黑脸:“她再不听话,再敢反抗,我就杀了她,哼!我是从监狱里出来的,怕什么?”
梁芹吓得在沙发上瑟瑟发抖,刘洪兵坐到她身边,开始哄她:“不用怕他,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他们配合得相当默契,梁芹睁着红红的泪眼看着他们,心里疑惑: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这个大款究竟是什么身份?
张小虎看出了她的心思,跟刘洪兵交换了一下眼色,对梁芹说:“你说的副总裁,大款就是他吧?嘿,我告诉你,他不叫陈军,也不是大款。”
“啊?”梁芹身子一震,张大眼睛去看她心目中的大款。见大款的嘴角泛着冷笑,默认了这个说法,更加震惊和恐惧。她头皮发麻,眼前发黑,差点晕倒下来。
大款终于露出真面目,他脸色阴沉下来,慢悠悠地说:“现在,我就把真实情况告诉你吧,我不叫陈军,而叫刘洪兵,是本市金色年华夜总会的保安队长兼培训部总管。”
“什么?”梁芹惊骇得半天没合拢嘴巴,脸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刘洪兵开始给她洗脑:“梁芹,你也不要太惊慌,尽管我不是你需要的那种大款,却也完全可以让你赚大钱。你不是要钱吗?只要能赚到钱,目的不是一样的吗?”
梁芹呆呆地听着,不敢说话。她惊恐万丈地看着这两个如狼似虎的骗子和歹徒,受伤的身子颤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刘洪兵提着嘴角,冷笑着说:“我QQ里的昵称叫助人为乐,这是名符其实的,一点也没有错。我现在就是在帮助你,只要你听我的话,我能让你活得开心,又能挣到大钱,这不是助人为乐是什么呢?”
梁芹这才知道了他们的真正目的:钓她上钩,逼她卖婬。可她还在学校里读,怎么可以这样?她拼命摇头:“不,我还是一个学生,我要回去上课。”
“你敢。”张小虎凶恶地走到她面前,虎视眈眈地瞪着她:“你已经进来了,还能出去吗?你只要敢走出这里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你要是敢报警,或者反抗,逃跑,我就杀了你。”
梁芹被死一般的恐惧紧紧攫住了心,后悔得真想搧自己的耳光,可她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她身陷魔窟,很难走出去,又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以泪洗面。
刘洪兵不仅不为她说话,还阴险地告诉她:“你就是出去了,也没脸再到学校里去。要不要给你看一下这里的录像?你要是不听我们的话,要是敢逃跑,那么,他就会把这几天,你在这里所做的事情,发布到上。嘿嘿,你还有脸回到学校里去吗?”
“不——”梁芹更加害怕,不顾一切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要跟他们拼命。
张小虎上来就是一脚,然后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你找死!”
梁芹头晕目眩地仰倒在沙发里,脸色惨白,万念俱灭,真想一死了之。
刘洪兵要用她来赚钱,怎么能让她死呢?他们这样做,是有好处的。每钓到一个女孩,驯化以后,带到他们的小姐集中营进行培训,然后逼她做这种生意。他们按她收入的比例进行提成,高的百分之三十,低的百分之二十,具体由老板徐丽娜决定。
我国的地下娱乐场所也有一定的行规,作为D市娱乐业龙头大老的金色年华夜总会,各种名目繁多的规定非常详细。
譬如,一个女孩被钓进来,经过培训后,开始接客,如果一个月收入是十万元,那么,女孩得六成,夜总会老板得二到三成,还有相关人员,譬如拉皮条的中介人,控制小姐的妈咪,负责培训的所谓老师,还有保安头目,得一到二成。这中间,谁出的力大,谁得的钱就多。
利益的驱动,才使他们如此疯狂。为了赚取这些沾着别人血迹的黑金,老板想尽一切办法,打手不惜一切手段,丧尽天良,无恶不作,其残暴和冷酷,都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这其实也与我们的制度有关,妓院不允许公开,就在暗地里泛滥,把本该可以由国家获得的白金税收,全部作为黑金流进地下娱乐业老板和非法从业人员的腰包,流进他们保护伞的家中。
刘洪兵有一套规劝女孩卖婬的歪理邪说,已经说服并驯化了十多个倔强的女孩。他相信这个主动求包的女生更容易说服,就对症下药地说:“你发贴求包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钱吗?你让大款包一年,要三十万。那么,我一年让你赚五十万,你为什么不肯呢?”
“这是,不同的。”梁芹轻声嘟哝了一句。
“有什么不同?”刘洪兵说,“不一样是赚钱吗?我告诉你一个情况,你就知道了。我们金色年华现在有各类小姐三百多个,不包括服务生,其中百分之二十以上是大学生,她们每个月的收入都在二三万以上,最多的达到十多万。有的小姐和妈咪已经在城市里买了高档的房子,有的还开上了高档的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