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芹没容打手和老师反映过来,又大声追问:“如果她是你的妹妹,或者是你的什么亲戚,你会这样打她吗?她也是迫于无奈,或者是被你们骗到这里,才做这个生意的。要说有什么错,是你们,而不是她!”
这样一说,那个被打的女孩,就感激地哭诉起来:“我妈妈,早晨去镇上,卖菜的时候,被一辆车子撞倒,成了植物人。车子逃了,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我弟弟在读初中,成绩很好,我不想让他辍学。我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来这里的。可是没有想到,到了这里,钱没有挣到,却要这样挨打,呜呜呜,我好惨啊——”
同病相怜的女孩们,都被感染得哭了。梁芹也红了眼睛,她一边抹眼泪,一边继续对打手和老师们说:“你们让我们做这个生意可以,但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们。我们也是人,也有父母和亲人。在家里,我们都是受宠爱的女儿,到了这里,却要遭受这样非人道的看管和打骂。我们用身体为你们赚钱,你们还要这样对待我们,你们还有没有良心?还有没有人性啊?”
打手们恼羞成怒地地睁大了眼睛,老师们难堪得一个个都扭歪了脸,女孩们却大都激动得满脸通红。
梁芹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些天来,郁积在心头的疑问和怒火全部倾泻出来:“今天,我就是被你们打死,也要说:你们这样做,是犯罪的!而且非常严重。现在是什么时代了?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做法,这里简直就是法西斯集中营!”
“放肆!”张小虎终于愤怒地大喝一声,“你想造反?!”
“打死她!”另外两个打手叫嚣着,朝梁芹走过去,“太嚣张了,敢于公开指责我们,那以后还怎么得了?”
那个打手边说边看刘洪兵的脸色,意思是等待他发话,是打残她,还是打死她?
张小虎也拿着棍子,向梁芹靠过去。
他的眼睛也看着刘洪兵,用目光向她请示:要不要当众扒了她的衣服,打得她皮开肉绽,杀一杀她的傲气和威风。在这么多女孩面前,必须杀鸡儆猴,否则,以后就失控了。
刘洪兵的脸在痛苦地扭曲,胸脯在呼呼起伏,他的心里十分矛盾,斗争非常激动:到底如何处理这个突发事件?怎么对待这个他特殊照顾却又那么嚣张的女生?她实上是太大胆了,居然敢当众指责他们,这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可在他心里,却反而对她刮目相看起来,觉得这个女生不单纯,非常厉害,很有利用价值。可怎么收场呢?要是不惩罚她,那他们就要丢脸,就要失去威严,会对他们以后的管理带来严重影响。
这时,一个打手走到梁芹身边,准备抓住她的胳膊,撕她的衣服,当众羞辱她。
张小虎也来到她面前,真想当众强暴她,然后把她活活折磨死。他实在是太生气了,平时,打骂这些妓女,是家常便饭的事。他们要骂就骂,要打就打,妓女们都只用眼泪来表达委屈,用哭泣来诉说痛苦,谁也不敢顶嘴和反抗他们,更不要说敢于出来替别人打抱不平了。
是的,在他的眼里,这些女孩就是下贱的妓女,可以任意打骂和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