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西南的水土好。官采樾习惯了西南的水土,去了一趟西北,皮肤都起了小皱纹,干干的,修养了一个月掉了一层皮。
同样难受的还有宋前梓璃:“西北那什么鬼地方,吹的是磨皮的沙风吗?”
“呀!”官采樾猛地叫一下,吓了宋前梓璃一大跳,“早知道就把我那么水汪汪的何子介带回到西南来,反正他也那么舍不得我我们,一定会变得更加可爱动人的,说不定这里宜人的环境还有利于他养病呢!”
“得了,把你那懊悔的样子收起来吧,莫荒烈会让他离开他吗?也不用你的脑子想想。”宋前梓璃白了她一眼。其实他想说,何子介过来你就成天和他腻,哪还想得起我?“再说,西南上哪儿去找彼岸花?”
“嗯,也是,你说得在理。”官采樾撑着头想了一会,“你多久没有处理西南的事务了?自我们回来后就没见你理过政务,要玩物丧志了吗?”
面对一脸埋怨的官采樾,宋前梓璃摆出一副很酷的姿态,却用一种十分委屈的表情解释:“夫人,我要是没有处理政务,那我这么明显的黑眼圈是从哪里来的?”
官采樾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垂眸的样子娇艳欲滴。宋前梓璃看着她窘迫的样子,调笑着戳了戳她的脑门:“诶,你大白天的想什么呢?是不是想歪了啊?……真是不单纯。”“什么啊?”官采樾没有想到自己刚刚想的竟然被他猜出来,脸更红了,“讨厌你!”
宋前梓璃哈哈笑着坐到她旁边:“其实每天都挺忙的,所以只好睡得晚一些,起得早一些,赶着把政务处理完,才有时间‘玩物丧志’啊,没人陪着你,岂不是很孤单吗?”
官采樾了然的点点头。他原来这么用心良苦。她回过头看着他淡淡憔悴却仍然笑着的脸,手抚上他的眼角,仿佛想檫去他眼下的那片淡淡的黑影:“恩,辛苦你了,但身体要紧,以后批公文的时候我就去陪你吧。”
“不用,”宋前梓璃摇摇头,“批公文时我几乎不理人,你会很无聊的。”
“没关系。”官采樾说着说着又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就这么说定了,你要再敢拒绝,以后晚上你别想进门,就门外给我睡去。”
“是啦,好啦好啦,听你的就是了。”宋前梓璃耸耸肩,“反正我又没有吃亏,何乐而不为,对不对?”
“这样想也算对吧!”官采樾勉强接受,又白了他一眼,“无赖。”
“你不也照样嫁给无赖了吗?”宋前梓璃邪恶一笑,又西周望望,“对了,师傅呢?一般这个时候师傅不都是在我们旁边说我们两个不害臊吗?”
“他昨晚就说想回去了,于是就潇洒地走了。”官采樾想起昨晚卿枳走时宋前梓璃刚好出去找他那帮兄弟叙旧去了,“他还是改不掉几十年来爱清静的习惯呢。”
“这臭师傅,虽说习惯不好改,但都说了要入世了,又回去干嘛?”宋前梓璃嘴巴一撅,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你啊,就是不懂,笨蛋一个。”官采樾拍拍他的头,“义父这叫清高懂不懂?”
“义父?”宋前梓璃神色一凝,官采樾才想起来从未向宋前梓璃说过,“什么时候连义父都叫上了啊?”
“这个……”官采樾抱歉地冲他笑笑,“是在我失踪的那段时间。”
“你怎么会和师傅在一起?”宋前梓璃有些搞不懂了。
“是因为我一直在他家里住着调养身体啊。”官采樾低头,怕他生气,“就认作义父了。”
“我去找过他!那老家伙竟然说他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宋前梓璃一副亏大了的表情,“我还傻兮兮地满天下到处跑,到处找!”
“哎哟,是我叫他别说的啦。”官采樾连忙抱住他的手臂,好声相哄,“那时候不是为了给你一点惩罚吗?”
“哼!”宋前梓璃别过头,不理她。官采樾哄了半天,却看见他的耳根都红了。
宋前梓璃弱弱地回头盯着她:“你……之前……岂不是……什么都听到了?”
“对啊!”官采樾倒是承认得很爽快,“要不然我还回来干嘛?”
“你……真是。”宋前梓璃的脸红红的,惹得官采樾更想逗他。
“哈哈,某人当时说得那叫一个坚定啊,那叫一个煽情啊……”
“你!”宋前梓璃打断她的话,拉着她向外走,“快教我蛊毒术啦,少废话了!”
“今天还突然想起来了?你不说我都忘了,还不知道怎么教你呢。”官采樾叹了口气,“还是教你最简单的吧,养蛊。”
“蛊分许多毒物盅,有蛇蛊,蝎蛊,蛭蛊,蚁蛊……现在是秋末,蛇和蛭估模着是无处找了,但在战斗蛊术中,用一些特定的方法可以将它们都引出来,难度很大。”官采樾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什么啊……那岂不是很恶心?”宋前梓璃光是听到,又想到以前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些装在蛊盅里的活物,不禁背上一阵恶寒。
“难不成你还怕那些小东西吗?”官采樾用一直挑衅的眼神看着他。
宋前梓璃煞有介事地挺了挺胸膛:“当……当然不怕!”
“那干嘛还要嫌它们恶心?”官采樾又白他几眼。
“嫌和怕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好不好?”宋前梓璃一直无法理解官采樾的逻辑。
“切……”官采樾不屑地转过头后又转回来,两眼发光,“要不要带你去看看我养的蛊虫?”
看着官采樾兴奋得有些变态的表情,宋前梓璃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