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琪看了江寒一眼,笑了笑:“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既然路人甲出场完毕,那我就功成身退了,各位再见~!”
一转身,就被一个大汉拦了去路,苏琪转身,怒色一闪而过,换上笑意:“江少,这是闹哪样?”短短的半年里,她和这个男人莫名的遇见次数就已经有过五六次,可是今天才知道他姓什么。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的秘密还有危险,她只想安稳地过下去,所以,对于这样的一个男人,即使所有女人都会飞蛾扑火,她也绝对会避如蛇蝎。
江寒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江小姐,不急。”
包厢里静得可以听见每一次的呼吸声,红姐已经僵硬在那儿,想着该怎么去救场。
苏琪略微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包厢的门便被打开,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被堵住。
“红姐,我们找到安倪了。”进来的是两个一米八几的高大男人,中间夹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生,穿着一条粉红色的包臀连身裙,脚上瞪了一双水钻防水台高跟鞋,苏琪此刻恨不得将顾寞寞捉过来,靠,怪不得会认错,两个人的装束简直是一模一样!
红姐这时才回过神来,上前谄媚地笑了笑:“江少,您看”
安倪看着眼前的男人,还有红姐刚刚警告的眼神,心下一慌,原本隐忍着的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
江寒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应该只能算是女生,五官清秀,没有上装的脸蛋上带着几分泪痕,他只是微微扫了一眼,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另一旁的女人身上。
苏琪视线落在女生身上,确实是一名漂亮的女生,闪亮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精巧的小嘴,怎么看都是惹人怜爱的女生,再加上脸上挂着泪痕,还真是我见犹怜,连她都忍不住恻隐。
江寒没有开口,包厢里自然没有人会开口。
苏琪抬头,却发现男人对自己笑了笑,弯腰拿起一旁开了的红酒,挑了个高跟杯,不急不缓地倒着,微微抿了口,再拿过一旁的另外一个高跟杯,倒了半杯,向苏琪示意:“苏小姐,要尝尝吗?”
气氛忽然变得诡异至极,苏琪脸上一僵,抬头迎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眸:“抱歉,我赶着回家。”语气坚定无比。
抬脚,十厘米高的鞋跟狠狠地踩在黑衣人的脚上,黑衣人没有丝毫的心里准备,疼得本能地闪了闪身子,苏琪捉着空隙,踩着高跟鞋就跑,可惜,那十厘米的高跟鞋不是她能够驾驭得了的,踉跄了一下,黑衣人厚实的身躯再次挡了回来。
再抬头时,已经换上了一脸的冷漠语气也沾上了几分刺头的尖锐:“江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寒抬头看着她,只是微微动了动唇角:“只是想请苏小姐喝杯酒而已。”
苏琪冷笑:“江少的意思是说,只要我喝了这杯酒,就可以走了么?”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酒杯向她一递。
苏琪酒量不好,基本上可以说是一沾酒就醉的类型,可是现在摆明了人在屋檐下,她想不低头都不行,一把夺过男人递过来的酒杯,一口而尽,豪气至极,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内心正内流满面,她能不能走出这个包厢的大门都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江寒笑了笑,眼眸微微动了动:“这个女生”
安倪听到提及自己,原本就处于奔溃边缘的心理防线完全断裂,脚一软,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上:“红姐,我求求你,我不要这样,我可以去洗碟子,我可以去当服务员,红姐,我只是个学生,我还是个学生而已!”
红姐看了江寒一眼,料想有戏,俯身掺起安倪:“安倪,我们可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商场都有货既售出,概不退还的道理,更何况人呢,卖身契你已经签了,难道还有反悔的说法?还是你想把你弟弟下个星期手术费的钱还回来?”
语重心长说了一番,才一脸讨好地看着江寒:“江少,这女生是个雏儿,绝对干净!”
安倪脸色惨白,扯着红姐的手就那样愣在了那儿,随即似乎想到些什么,转身想要走向江寒,却被高跟鞋的不稳摔在了地上,她一边哭着一边爬着向江寒,伸了伸手,最后还是收了回来,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先生,我求求您,我只是个学生,我今年才刚刚高中毕业,我弟弟需要一大笔手术费我才这样的,他们说只要我陪一晚上就可以,先生,求求您,求求您,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求求您了!”女孩一边说着一边磕头,没多久,鲜血的腥味便在包厢里蔓延开来。
原本抬腿打算离开的苏琪微微皱了皱眉,看到女孩子绝望的神情,闭了闭眼,冷声说道:“江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为难一个小女生呢。”她说得清减,仿佛只是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并不能听出其中的态度偏颇。
江寒忽然向前走了几步,双手插在黑色的西裤口袋,神情冷然,嘴角微动:“放过她,可以。”
安倪心下一喜,连忙感谢:“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不过,你留下。”
苏琪挑眉,有些气结:“凭什么!”
江寒看了她一眼,难得的笑了笑:“不凭什么,我放了她,今晚自然要找个人来陪我,或者,你走,她留下,我无所谓。”
他说得风淡云轻,仿佛只是在说着今天的天气怎么样,可是那身上惯有的冷厉还是让四周的人听得有些发悚。
安倪一听,自然明白,连忙爬到苏琪面前:“这位姐姐,求求你吧,你救救我吧,我才十八岁,我才刚刚高中毕业。”
她很想大声嚎,凭什么她要牺牲自己来成全别人,她是女的,她难道就不是女的吗?她不过是个路人,凭什么要卷入他们之间的漩涡,可是视线触及那张年轻的脸蛋,最后还是将这些伤人的话语硬生生吞了回去,抬头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她这时才发现男人的眼眸很黑很沉,看着它一不小心就会陷进里面,眼角微微挑起,是一双好看的丹凤眼。
但是美色阻止不了她要说的话,抬起头,毫不退缩:“江少,何必逼人太甚呢。”
江寒只是清浅一笑,“我又不是做善事。”
苏琪脸色一白,抬腿就走人,她没有必要为一个陌生人背负上自己不该背负的东西。
“这个女生,你们拿去玩吧。”
身后的声音浅淡,传进苏琪的听觉却让她有种想要爆粗的冲动,抬起推门的手顿了顿,垂在身侧紧紧地握着,指甲刺着手心,有些疼,她不断地催眠自己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今天的一切只是个梦而已,可是女孩的哭声加大,临走时看她的那一眼更是绝望无比,她走不掉,她该死的良心走不掉!
“啊,先生,先生,我求求你,不,不要,不要!”安倪的声音就像是绝望的肖邦,一下一下地挑战着她的内心。
包厢里面原本就还有三个男人,只不过是因为隐在了暗处,一开始并没有注意,除了上来调戏她的张梓,她是看清楚的,那是A市二世祖,娱乐新闻的报道让她不耻了许多次,玩女人的本领比他长年龄的本领还要强悍。那个女孩落在他手里,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
“嘶~!”衣服破裂的声音刺耳至极。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了!
苏琪转头咬着牙,狠狠地瞪着男人:“我留下,她走!”
安倪已经只剩下半截衣裙,头发凌乱地披在身后,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都走了。
红姐脸色一僵:“江少,您看”
江寒懒懒地看了她一眼,说道:“钱照付。”
“谢谢江少,谢谢江少,那我走了!”红姐也是个会看眼色的人,现在包厢里的情况不是她能够掌控的,好不容易有个机会离开,还没等江寒开口,她就已经小跑除了包厢。
江寒看了看一旁的苏琪,招了招手:“过来。”
苏琪不动,只是站在那儿凉凉地回了一句:“江少只是让我留下来,并没有说还有别的要求。”她会的,只是文字游戏而已,多的,她玩不过他们。
张梓轻挑地笑了笑,从昏暗中走了出来:“哟,看不出来还是一位个性小妞啊。”
江寒并无反应,对她的反抗也视若无睹,只是抬腿走回沙发处,端起红酒慢慢地品着,对于张梓的调戏也丝毫不管。
苏琪这时才注意到张梓,如果他不说话,她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他一开口,她才意识到包厢里,还有剩下的两个男人,此时也从隐忍的昏暗中露出了脸。
对于张梓的调戏,她只是微微掀了掀眼皮,并不在意,这事儿,她经历多去了,要是件件计较,她白头发都见长了。
“郝总,这该是你的菜吧?”
见苏琪并无反应,张梓转身看了看一旁男人,不改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