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主子当场就笑话他,他眼泪擦擦,也没介意,只要老主子还活着,让他笑话个几十年,他也愿意。
老主子把前因后果一说后,他愤怒,他气恨,可,为了纪家人的安全,他听从老主子的话,演了刚才的戏。
闵威眼里之前的贪婪,他丝毫没有错过,离去前的杀气,他也丝毫没有错过,老主子猜测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闵威,谁也不知道。
但,闵威是嫌疑人最大的一个。
可,老主子为什么要把危险,给推到小小姐身上去?
如果那个人真是闵威的话,那么,他接下来对付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小小姐,这……这不是把小小姐,往危险中送吗。
纪茹萍病倒,闵希晕倒,韩王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惜玉自然派人禀报给了宫北冥。
可,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等到宫北冥,闵希也没有苏醒,这可把惜玉给急的,在房中,来回踏步,差点没急出尿来。
她的个王爷呀,怎么还没来呀,这天天没事,他往这里跑的到是挺勤快,今日有事,他硬是迟迟不来。
这王妃,都过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醒?
“惜玉姐,你别担心,小郡主会没事的。”绿儿走过来,拦住惜玉,劝说道。
她的的脑袋都让惜玉给转大了,惜玉再转圈下去,小郡主没醒,她就要晕了。
“我们家王妃,我当然知道她会没事,可,王妃的娘有事,我在替她急,不行呀?”惜玉瞪绿儿一眼,疾言厉色,一副想要掐架的表情。
她这心里急,这个时候,这小丫头凑上来,不是成心找骂吗?
绿儿撇撇嘴,走到一边去,不敢再说什么,人家是七王爷身边的大红人,她只是小郡主身边一个小丫鬟,这身份,根本不能比。
算了,她就当是被狗咬了一下,被狗咬一口,她要咬回去的话,那,她不也成了狗啦?
惜玉见这架掐不起来,忿然冷哼,继续在室内转圈。
该死,临风今日也不知道干嘛去了,一大早就不知去向,连个影子也没出现,还有,他走就走呗,干嘛还把侍卫都给带走了,剩下她一人在这,有个事,她连走开,都不敢。
这时,床上的闵希,有了动静,惜玉一听,快速跑到床前,闵希已缓缓睁开眼睛,倏然,她想起什么,挣扎着要起来。
惜玉和红儿绿儿三人,忙阻拦,可,闵希说什么也要去看纪茹萍,三人拗不过她,只好搀扶着她,去纪茹萍的院子。
可能是身体还没恢复,加上错过了午饭,闵希的身体和脸色,看起来特别的虚弱。
一段小小的路,竟然走了二十分钟,好不容易才走到明月居,进了纪茹萍的房间,闵希已经累的脸色发红,上下猛喘。
再一次见到纪茹萍,闵希悲从中来,一脸的伤心欲绝,可,硬是没哭出来,眼泪也没掉,只是脸色悲痛。
对着如植物人的纪茹萍,闵希默默无声,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外面天色渐暗,惜玉才劝她回雅居。
闵希深深叹一息,低垂眼眸,伸手,握住纪茹萍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她手心,告知她母妃,她要回去了。
惜玉忙上前扶着她,红儿也快步过来扶着她的另一边,离去前,闵希回头望望纪茹萍,表情很是伤心。
他们刚出门,就见到院子中,正往这里来的闵威,闵希眉目一拧,很快展开,一脸欲泣,由着惜玉和红儿搀扶着往前走。
闵威和她插身而过,红儿和绿儿忙向闵威行礼,惜玉淡淡望了闵威一眼,不动神色,她是七王府的人,不需要给闵威行礼。
闵威诡异的眼神落在闵希身上,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闵希神色不变,心中冷哼,有人说过,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她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丫的,她前世的情人,要是是闵威这样,她宁愿做尼姑去。
做尼姑,就算是天天诵经,也比天天面对他要强。
闵希头也不回,离开了明月居。
闵威踏进纪茹萍的房间,示意冬梅出去,冬梅万分不愿,小姐变成这个样子,她是一步也不舍得离开小姐,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冬梅行礼后,看了一眼纪茹萍,又看了一眼闵威,忧心不安的离开了房间。
冬梅一离开,闵威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盯着纪茹萍的脸,还有她那空洞的眼神,他的表情千变万化,似心痛,似愤怒,似迷恋,似怨恨……
似是想到什么,闵威嘴里冷哼一声,对着什么也不知道的纪茹萍,狠狠说道,“哼,纪茹萍,你纪家,如此轻易就想要撇开本王,简直做梦,当年,这个游戏是你开始的,那么,想要结束,就应该是本王来。”
闵威神色一变,有些狠戾,明知道纪茹萍不会回应他,可他,继续说道,“这么些年来,你纪家靠着韩王府,由几个小商铺,变成了数百个大商铺,这其中,有一半都是我韩王府的功劳,没有韩王府这块招牌,你纪家,能走到今日这一步?”
“虽然你纪家,每一年花在韩王府的银子不少,可,这和纪家商铺所赚的比起来,只是九牛一毛而已,纪家靠着韩王府壮大,可,给予韩王府的,只是其中的九牛一毛而已。”
“更别说,这二十年来,你还占着韩王妃的位置,你女儿,也占着嫡出郡主的位置,而本王,做了你女儿十五年父亲的头衔,这一切,你纪家欠本王的,又该怎么还?”闵威越说越激动,越说语气越厉。
想到那封信,闵威眼中不屑,冷哼一声,“哼,纪森堂一封信就想要切断纪家和韩王府的一切,简直是做梦,纪家和韩王府,就像是一个死结,谁也别想要切断,谁也别想要解开。”
“本来,看在宫北冥的份上,我还想要放过闵希,既然,她成了我前面的绊脚石,那么,纪茹萍,你就别怪我一脚把她给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