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清跟朱广富握过手后,又拉着手跟朱丽珍母亲和两位嫂子亲切地打招呼。
余子清人老成精,在来时的路上就把朱丽珍可能遇到的困境分析得**不离十。今儿特意穿得比较光鲜,手上也戴着金光灿灿,镶宝石的劳力士金表。
余子清人本就长得斯文白净,内敛的气质更是透着丝淡然月兑尘,这般打扮自不会显得像暴发户一样土气,而是显得越发的清秀儒雅,气质超然。
刚才余子清站得远朱丽珍的两位嫂子还只觉得这后生年轻斯文,直到余子清面对面微笑着跟她们打招呼时,她们才发现这后生比起她们这村里人看起来不知道高贵绅士了多少倍。面对他自己的心儿都忍不住就怦怦得乱跳起来,手脚竟有种不知道往哪里摆的慌乱拘束,很有股说不出的自惭形秽的感觉。
朱丽珍虽然早已为人母,也明明知道自己跟余子清没那么一回事,但被余子清拉着手跟母亲跟嫂子打招呼,见到母亲高兴得抹眼泪,两位嫂子手足无措的样子,娇俏细女敕的小脸还是红潮满布,一对妩媚的杏眼不时柔情似水地偷偷往余子清瞄,就像个幸福乖巧的小媳妇,心中说不出的甜美。
“山窝窝的不像你们城里,连个像样的椅子都没有,余先生随便坐啊!”吕永春最先回过神来,急忙搬了张木凳给余子清。
“什么余先生不余先生的太见外了,二嫂叫我子清吧。”余子清笑着接过凳子说道。
见余子清这个城里人和善亲切,吕永春倒是去了几分拘束,笑道:“那,那我就叫你子清了。”
余子清笑着点了点头,道:“本来就应该这样子,对了,大哥二哥呢?”
“大哥在城里打工,一年难得回来几次。我那口子倒是在家的,今儿搞了点山货拿到镇里去卖,想来应该快回来了吧。”吕春梅说着探头朝外面看了看,刚巧看到隔家门口不远处站着白展宏爷孙两,脸上不禁浮起一丝疑惑,指了指门口两人,问道:“那两个是你朋友吗?”
朱丽珍几人这时才发现门外还站了两人。
余子清点了点头,微笑道:“你们这里难找,我就找了两个当地的朋友带路。”
朱丽珍闻言很惊讶地看着余子清,她还以为那两人是跟余子清一起从杭临来的,没想到竟然还是本地人,吕春梅等人就更惊讶了。
“你难倒也是我们雷山人?”一直没说话的张春梅忍不住问道,一时倒忘了邀请白展宏爷俩进来坐。
“呵呵,不是,我是浙海省的,不过交友比较广而已。”余子清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你看看我,光顾着说话都忘了请你朋友进来坐了!”张春梅说着站起来就去邀请白展宏爷孙两。
这是涉及到余子清情感的私事,余子清没避讳他们爷俩让他们带路,他们已经感到很受宠若惊,又如何会没分寸地真正参合进来。张春梅去邀请他们两,他们自然婉言拒绝,说在外面候着就成。
白展宏爷孙两气度非凡,张春梅见叫不动倒也不敢强求,心里却震惊万分,回来的时候看余子清的目光不知不觉中就带了一丝敬畏。
“他们说在外面等着。”张春梅坐下后说道,说着却忍不住扭头看了门外一眼,眼里满是疑惑,因为刚才那两人看起来实在跟普通人不一样,尤其那个矮壮的中年人浑身透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尽管那人一直面带微笑,讲话也很温和,但她却依旧有丝喘不过气来的奇怪感觉。
“看你平时嘴巴很会说的,怎么请个人都不会!”朱丽珍母亲瞪了张春梅一眼,说着要站起来亲自出马。
“阿姨,还是我去吧。”余子清朝朱丽珍母亲摆了摆手,起身要往外走。
朱丽珍也要跟着他一起出去,却被余子清给按下了。
“前辈,要不我们到村口候着?”余子清还没开口,白展宏已经微微躬身说道。
余子清本是想让白展宏爷孙回白云山寨的,只是见他这般说倒也不想拂了他一番美意,就点了点头道:“那也好,就是辛苦你们了。”
“能为前辈效劳,是晚辈荣幸。”白展宏急忙恭谦道。
余子清知道白展宏讲的是大实话,自己真要让他们回白云山寨反倒会觉得失落,朝两人点了点头,转身回木屋。
“他们有些事先走。”余子清重新落座,说道。
张春梅看看白展宏爷孙两离去的背影,又看看余子清,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子清,你那两个朋友是哪里人?干什么的?”
“就喜欢瞎打听,还不赶紧去镇里买些酒菜来!”朱广富把烟杆重重敲了一下,冲张春梅瞪眼道。
刚开始朱广富很气余子清坏了女儿的名声,但现在倒是越看越喜欢余子清。只是朱丽珍嫁过人,拖着个自闭症的女儿,家里又是这么个贫穷境况,而余子清却是这么年轻,一看就像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城里有钱人家,怎么看怎么算都是朱丽珍高攀了许多,心里难免患得患失起来。生怕儿媳妇问东问西,落得人家以为朱家没规矩,自也会轻看女儿几分。
张春梅被公公当众训斥,感觉有些丢人,生气没有马上起来,嘀咕道:“不就城里人吗?难道连话都不能问了?”
张春梅话虽然讲得小声,不过大家都听到了。朱广富气得手脚都发抖,真想拿起烟杆敲过去,朱丽珍则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偷偷斜了余子清一眼,她是知道余子清暗地里其实是很有身份的人,如今为了她受一个村妇的挤兑,还真怕他会生气。
余子清什么人,哪会计较这些,好像没听到张春梅嘀咕似的,面不改色地微笑道:“我那两个朋友是白云山寨的,具体干什么的倒不是很清楚。”
“啊!”朱广富一家人听说白展宏爷孙两是白云山寨的,都流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
“怪不得我总感觉那两人很威严呢,原来是白云山寨的人,听说白云山寨里的苗人很厉害的,我们这一带的人都不敢惹他们。”张春梅很快就流露出一副释然的表情,心里倒对余子清产生了些好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