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三人几乎同时尖声叫了起来。
余子清却不屑地冷冷一笑,不过只是一中下品的法器,里面的禁制阵法布置得一塌糊涂。他强横无匹的神识意念一阵扫过去,立马就将尘落留在里面的那点可怜的精神烙印给抹得一干二净,在里面留下他自己的精神印记。
事实上,若不是余子清如今手头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法宝,就这个破烂玩意他才懒得搭理。只是尘破等人却又如何知道,余子清神识意念强大如斯,更不知道余子清乃是四梵天金仙下凡,那点禁制阵法在他眼里就跟小孩子鬼话符一样,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随意艹控一下这种阵法禁制不过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简单。
轰隆隆![***]山峰夹带着浩大威压,卷起阵阵狂风,朝金光铜盾狠狠砸下。
轰一声巨响,[***]山峰砸中金光铜盾,金光铜盾金光涣散,迅速缩小重新化为一面三角铜牌,而[***]山峰却去势未减,依旧夹带着浩大威压,以泰山压顶之势朝洞明当头压下。
洞明抬头看到天上乌压压一片,吓得脸色惨无血色,两腿直发抖。不过他反应倒也算快,闪电出手,一把抓住上官慧颖粉女敕修长的脖子,手中寒光一闪,利剑横搁在她的脖子处。
余子清见状深邃眸子杀机大盛,一道剑意从眉心处激射而出。
洞明顿时如遭雷击,一声惨叫,双手不禁松了开来。
余子清见状冷哼一声,一脚横跨虚空,探手一把扣住洞明的脖子,然后倏然转身,就像拎鸭子将他高高提了起来。一对眸子星芒闪烁,冷冷看着急速逼近的漫天红芒还有一耀眼剑虹,突然手臂一抡,将洞明甩手朝漫天红芒扔了过去。
远处的尘破和尘蒙两位老道士见状脸上血色尽褪,手忙脚乱地连连拿捏御宝法诀。
噗噗!法宝去势如虹,两人却无奈急促强行收回法宝,顿时真元法力倒灌,冲得他们体内血气翻腾,丹田内的真元翻江倒海,一口鲜血忍不住就狂喷而出。
余子清见状哈哈一声狂笑,再次踏步横跨虚空,手一探再次扣住头痛似欲裂开的洞明的脖子。
上官慧颖和上官明远几乎不敢相信地仰望着如天神一般威风凌空屹立在夜空下的余子清。就在前一刻,他们还担心得要命,没想到余子清举手投足间就扭转了形势,就连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洞明,如今都成了阶下囚。
余子清低头俯视,见上官慧颖和上官明远安然无恙,只是身受禁制,心头一松,抬脚踏步而下,同时神念一动,横亘夜空中的泰斗剑化虹而来,悬浮在他的头顶。
见师父踏空而来,威风又不失飘逸出尘,如同谪临人间的仙人,上官慧颖目光迷离,晶莹的泪水却在不知不觉中滑过娇女敕的脸庞。
“师父!”重见至亲,上官慧颖终于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哭喊着朝余子清扑了过去,脸上挂满了泪水。
余子清本是古井不波的脸容终于起了变化,流露出一丝罕见的温柔和疼爱,随手将洞明扔到上官明远脚下,然后将上官慧颖揽在了怀中。
“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师父了!呜呜!”投身进师父温暖的怀抱,差点为了爷爷就要屈服在洞明银威之下的上官慧颖,忍不住放声委屈地大哭了起来。
越哭越是伤心,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将余子清的整个肩膀都给弄湿了。
余子清见上官慧颖哭得这么伤心,心里不禁一阵心疼,轻轻拍着上官慧颖的肩膀,柔声道:“别哭,别哭,师父这不是来了嘛!以后有师父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尘破等一干金华观弟子看着余子清师徒两相拥而泣,个个面面相觑。有心想趁机上前偷袭,但看到上官明远提着把剑,目露寒光地将它搁在洞明脖子上,却哪里敢轻举妄动,那可是观主的心肝宝贝啊!
“好了,乖,别哭,等回去后师父教你厉害的法术,哪个不长眼的敢惹你,你就打谁好不?”余子清被上官慧颖哭得一阵头疼,不过他心里却委实疼爱这个唯一的女弟子,尤其刚才看到她见自己有危险,疯似地奔走,伤心欲绝,肝肠寸断的样子,余子清内心深处不禁有种被撕裂开的痛,心中越发地疼爱这个弟子。如今见她哭得实在伤心,头疼归头疼,却是怎么也舍不得拉下脸面喝止,想起她一直缠着自己想学法术,无奈只好开口引诱道。
“真的?”果然上官慧颖惊喜地抬起了头问道,娇俏的脸上还挂着珍珠般的泪水。
“当然是真的,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余子清见上官慧颖一对又媚又大的眼睛惊喜地盯着他,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水,像个爱哭的小女孩,忍不住轻轻刮了下她笔直秀气的鼻子,笑道,似乎浑然忘了周身还有许多敌人在虎视眈眈。
而上官慧颖如今已将余子清视若天神,有他在身边就再也没有任何惧怕,就像一个刚刚懂事的小孩,总认为自己的父亲是无所不能的超人,竟也没觉得此时正身陷险境,闻言反倒指了指洞明又指了指远处投鼠忌器的尘破等人问道:“能把这些人都打败吗?”
余子清闻言啼笑皆非,他余子清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如果连这些垃圾都打不过,他余子清也好一墙撞死得了,当然不是现在。
“这些算什么,你将来一个手指头都能把他们给捏死!”余子清瞥了尘破等人一眼,不屑地说道。
尘破等人见余子清侃侃而谈,将他们贬得一文不值,个个气得七窍生烟,偏生洞明在他们手中,他们却是敢怒不敢言,生怕惹余子清一个不高兴,咔嚓一下将洞明的脑袋给砍了。脸上的表情真是说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真的?那师父岂不是天下无敌了!”上官慧颖睁大了眼睛,惊声道。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别说余子清这个四梵天金仙不知道比修真界的修士高了多少等级。对与上官慧颖的问话,余子清倒也没什么好谦虚的,笑着点了点头。
“哇,我就知道我师父是天下第一高手!我就知道师父是天下第一高手!”上官慧颖抹了把眼泪,终于破涕为笑,小脸蛋兴奋得红彤彤的。
远处的尘破等人听得一阵无语,脸上的肌肉直抽搐,见过厚颜无耻的,还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天下无敌!
就连洞明都被余子清给恶心得忘了疼痛,竟慢慢恢复了清醒。
余子清却浑然没觉得有什么,见上官慧颖终于破涕为笑,这才将目光转向洞明,目光瞬间转冷,淡淡道:“现在你告诉为师,这一路来受了什么委屈,为师替你出气!”
上官慧颖闻言想起之前的凶险,娇躯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目中闪过一丝惊恐之色。随即那丝惊恐之色就被仇恨的目光所代替,从小到大她上官慧颖何曾受过这般威胁羞辱。
见上官慧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子般狠狠刺向自己,洞明想起之前的种种,不禁心魂战栗,脸色发白,此时他再也不觉得上官慧颖俏丽动人。
“师父,这人可恶至极!想逼迫我与他双修,我不从,竟以爷爷的姓命威胁我!”上官慧颖指着洞明,咬牙切齿地说道。
余子清还以为洞明是为同门报仇这才掳掠走上官慧颖和上官明远,说起来为同门报仇这事也无可厚非,却没想到洞明竟要强迫上官慧颖与他双修。
“哦!”余子清脸色猛地阴沉了下来,双目杀机顿起。
余子清杀机一起,四周温度骤降。
洞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尖声叫了起来:“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我爷爷是金华观观主松清真人,元婴期的高手!”
“哦?”余子清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讶色,这才知道那班人为何迟迟不敢动手,原本以为是顾念同门姓命,如今看来却是因为对方身份非同寻常的缘故。
看来今晚少不得得大开杀戒了!余子清一脸阴沉地缓缓扫过四周。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生死沉浮的余子清心里再清楚不过,今晚他若要杀了洞明,此事绝无法善了。但洞明竟然想强暴自己的弟子,任他背后有多强大的背景,余子清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他的。
洞明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余子清列入必杀名单,而且还因为他将给整个金华观带来灭顶之灾,见自己报出爷爷的名号,余子清就沉默不语,以为余子清被镇住了。心头不禁一松,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嚣张之色。
“我劝你现在就放了,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有得商量,否则……”洞明壮起胆色威胁道。
不过洞明的话还没讲完,余子清已经冷声道:“明远,让他闭上臭嘴!”
“是!”早已悄然无声中被余子清解开了禁制的上官明远闻言肃然领命,然后转过脸,朝洞明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眼中跳动着凶残的目光,就像一只不知道饿了多少天的猛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