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板的脸登时绿了……马勒戈壁的!马子当面被人调戏,这要是传扬出去,他姓杜的以后还怎么有脸在安洋混?
褚振东根本不管杜老板什么反应,手往后一招,笑道:“阿同,快来看快来看,咱们的老朋友啊,还不快打个招呼!~”
阿同是个帅小伙子,看上去似乎二十岁还不到,少妇一瞧见他,脸色登时变得煞白煞白,好像一张纸。
“哟,小玲啊,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一年不见,怎么样,有没有想我?”阿同一上来就使出打情骂俏的口气,浑不顾旁边站着谁。
看到这情况,杜老板立马什么都明白了,一张脸憋成了酱紫色——虽说小玲只是他养的小三,当初上手的时候就知道她不是原装货,但万万没想到她跟东子的人有染,眼下被人啪啪打脸,只能说是瞎了眼自找的了。
“艾玛不对呀东哥,咱们这样,算不算是把杜哥绿了?”阿同嘻嘻笑着,语气不无讽刺。
“怎么能这么说,小玲认识我俩在前,应该是老杜把我俩绿了,哎老杜,这我可必须说你两句,你不厚道啊。”褚振东立马把话接了过来,说得一身劲儿。
两个浑人兴致勃勃地讨论着绿帽子在谁头上的问题,杜老板却暗暗握紧了拳头,忽然咬牙道:“姓褚的,今天我还有事,不跟你计较,不过你最好管好你的人,否则到时候断了胳膊缺了腿,可别来找我哭丧!”
褚振东微微一笑,搂住陈泰然的肩膀道:“姓杜的,你也看清楚了,这位是我褚振东的兄弟,谁要是敢动他,我就跟谁玩命!”
杜老板铁青着脸,转身就走,少妇小玲呆呆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被自家男人甩了,登时发出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
“褚振东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我……我……”少妇张牙舞爪地冲过来,看那架势似乎是要跟东哥拼了,但阿同早就笑嘻嘻地凑了上去,抓住少妇的胳膊一用劲,OK,立马老实了。
“兄弟,要不要亲自教训一下,解解气?”褚振东朝陈泰然怒了努嘴。
“不了,今天哥几个难得重聚,把力气都留着喝酒吧,跟一娘儿们浪费什么时间。”陈泰然哈哈一笑,搂着褚振东的肩膀往酒店里走去。
等这伙儿凶徒走完,几个门童不禁擦擦汗,凑到了阿雄身边,低声道:“靠,雄哥,那个什么东哥是啥来头,连杜老板都不敢动他。”
“你们几个小萝卜头懂个毛,想当年东哥出来混的时候,跟杜老板他们干仗,一根钢管对人家几十把开山刀,照样连爆十八个人的头,追了杜老板三条街,最后硬是把他开了瓢!当时道上人称金箍棒大东哥,也有叫褚大圣的,不然你以为杜老板刚才为啥虚了?”
几个门童面面相觑,好半天才吐出一口粗气:“操!牛逼!!!”
陈泰然跟大东、小虎、阿同等人纷纷就坐,哥几个二话不说先干了一杯,然后随便夹了几筷子菜,那话匣子就打开了。
褚振东、赵小虎自不必说,师兄弟嘛,十几二十年的交情,熟得不能再熟了,至于阿同、阿豹、小黄毛等人,陈泰然都不熟,还得赵小虎一一介绍。
“泰哥,初次见面,我先干为敬!”
几个年轻人都是爽快小伙子,一个一个轮流上来敬酒。
“操!有你们这么干的吗?成心让泰哥钻桌子是不是?~”赵小虎笑着给了小黄毛一拳。
“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白天鬼迷心窍,在嫂子面前说了不少胡话,现在就是专门来赔罪的。”小黄毛连声叫屈。
“也是,泰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他一次吧。”赵小虎跟着帮腔。
“喝酒,喝酒。”陈泰然才懒得计较,一仰脖又干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褚振东把话头拉上了正题:“老三,听说你不当兵了,那这次回来准备干些啥?说出来哥几个也好帮你合计合计。”
陈泰然一嘴的菜,含糊不清道:“暂时还没想好,不过得先找份工作干着,妈的身上没子弹了,连打车都打不来,就这破地方,老子硬是跑步跑过来的。”
“我操!哥你早说啊,我叫阿同开车捎上你一块来多好。”
褚振东挥手示意赵小虎别废话,又道:“这个事儿我也听小虎说了,那这样吧,先来凯撒跟我干一段时间,钱不多,一个月300,只要你不吃喝嫖赌,应该够管自己吃喝拉撒了。”
“行!”陈泰然也不磨叽,当即答应了。
一餐饭吃完,几个鸟人意犹未尽,赵小虎提议带泰哥去凯撒爽一爽,那里的技师功夫很好,全市有名,必须要让初次归来的泰哥好好见识一下!~
褚振东眼睛一翻,很是无奈,因为这一次肯定又是他请客,几个小滑头沾了陈泰然的光要尝甜头,不尝够是说什么也不会罢休的。
驱车来到凯撒,陈泰然刚一下车就被震了一下,这地方他不陌生,走之前就有了,只不过没有现在这么大,这么富丽堂皇,这么宾客满盈。
遥想当年,师兄弟几个对那扇大门后面的风光可是无比的好奇,成天挖空心思就想着进去走一遭,可惜这个梦想一直持续到陈泰然十七岁去当兵也没有实现。
如今,实现梦想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了!
陈泰然长吐一口气,跟着褚振东走了进去。
夜总会里面的气氛就是够high,一个个红男绿女在炫目的灯光下尽情舞动着身体,挥洒着火一般的热情。
一帮人刚坐下来不到两分钟,就有一个甩着一头酒红色离子直的高挑美女过来了,酒杯子往赵小虎面前一放,挑眉道:“帅哥,喝一杯?~”
小虎哥早就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阵仗了,流程熟得很,两杯酒一喝,几句话一聊,两个人就手挽着手不知钻到哪个黑窟窿里去探讨人生观价值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