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三皇子愿意答应我一件事情.这峡关.我自会双手奉上.绝不会让三皇子哦你损失一兵一卒.”
这番胡一说出來.季子显个穆尔楦倒是两头雾水了起來.就在几日之前.这个满身带病的男子还说十日攻城.必将其困在这峡关.这才过去几日.就说了这般话.
就在季子显还沒有说话的时候.北中奎继而又说:“峡关一战.相信三皇子也是十分慎重.不然……也不会夜访我峡关了.”说完.那北中奎转动起轮子.将自己的身子对向季子显和穆尔楦两人.说:“只要三皇子答应.五日之后.峡关必定双手奉上.”北中奎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犀利之光和一丝自信之意.
“那不知.北将军要本皇子答应你什么.”季子显问道.
北中奎先是笑了笑.随后便将自己的衣袖拉了起來.将自己的手臂伸前.好让季子显清楚的看到那手腕上的那一条长长的红色纹条.似乎是渗透在皮肤里面.紧紧的扣住这条手臂.
季子显看着.却是一脸的疑问.刚要开口问这是什么的时候.穆尔楦却发出了惊讶的声音:“这……是麒麟毒.”穆尔楦的双眼写满了不敢相信.这种毒.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原來自己一直记得.一直都记得.
麒麟毒.是穆尔楦这辈子都记得的.
北中奎的目光落在了萧莫依的身上.他便缓缓的笑了.笑容之中.带着点点的惨痛.他说:“看來这位姑娘果真是见多识广.想必是已经看出我中的是何毒了吧.”
“这种毒在这个世上几乎是依旧消失了.我知道的时候.还只是在十几年前.可是不知道.过了那么久.这种毒竟然又出现了.”穆尔楦始终是掩藏不住自己的内心的惊讶和语气中的那点点的惊叹.
但是北中扬却说:“这种毒……的确是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消失了.我中毒那年.也就是十几年前.”
“可是这种毒世上根本就沒有解药.为何将军你……”
“因为红孔雀胆.这世上.只有红孔雀的胆炼制的丹药才可以解这种毒.但是也无法真正的解除里内的毒.这十多年來.我便一直使用这红孔雀胆才活到今天.”
“红孔雀.这种孔雀我们胡邑并沒有.你是如何得來的.”季子显开口问道.
北中奎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看着亭子之外不远的那个封将军.眼神不由的警惕起來.半响.他才说:“因为这么多年來.我假装得病.避开了所有的人注意.才能够得到这红孔雀胆.才活到了今天.”说到这里.那北中奎却是一脸的恨意.那目光之中.都带着赍恨.那拳头握的更是紧了起來.
这个时候.季子显看向穆尔楦.又将目光放到了北中奎的身上.认真之极的问道:“北将军.可否告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这一句话.果真是问到了重点上了.但是北中奎似乎是在顾及着什么.示意着季子显看向那亭子之外的封将军.季子显和穆尔楦一同转身看向那人.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季子显说:“北将军的意思.本皇子明白了.所谓隔墙有耳.实在是方便.”
“三皇子明白自然是好.今天來见一面.想必太子一定知道了.为了不让太子起嫌疑.希望三皇子待会出去.与我演一场好戏.”说罢就将手中的一封信件赶紧递到了那季子显的手中.
季子显也速度之极的接了过來.将其立刻放进了自己的袖中.
片刻之后.北中奎突然面色大变.大声道:“來人.给本将军将其拿下.”
北中奎一声喝下.突然两方拔剑相对.那封将军突然拔剑冲了上來.看了一眼北中奎.见其无恙.便下令将季子显等随同一起來的人一齐拿下.
在那封将军一说完.季子显就突然拔剑刺去.还沒有等那封将军反应过來.胸前就是一剑.瞬间口中吐出了鲜红的血.待季子显将剑拔出.那人已经倒地不起了.就在那一刻.季子显的目光看向北中奎.双双点了头.想必战场好戏.就是杀了那封将军.
而一时间.所有的兵都蜂拥而至.两放人瞬间就厮打在了一起.
季子紧紧的走在穆尔楦的前面.两人都拿着手中的剑.一剑一剑的刺杀着敌方的兵.那穆尔楦虽在之前是个柔弱的女子.但是在紫禁关的那段时间.也学会了用剑.只是还沒有杀过人.在这里.她却杀了人.
看着自己被鲜红的血液的剑.她的心仿佛都揪在了一起.只是这个时候.她來不及想这些.一剑又一剑的将敌方的兵杀了去.
然而季子显见身后的穆尔楦这般.便将其护在了身后.保护着.不让她受任何的伤.
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为何.季子显与穆尔楦之前的兵统统被不知从哪里飞來的暗器所伤.活活的让出了一条逃生的路.那几匹马就在前方不远.季子显便拉着穆尔楦赶紧的跑去.一把将穆尔楦抱上了马背上.伴随着一声马儿的嘶叫声.季子显一行人便骑着马从这里离开了.
当众人还要追上去的时候.那北中奎便下令了:“不用追了.”
那一行人也便不追了.退了回來.地上躺着不少被季子显等人杀死的兵.其中一人看到地上躺着的封将军.面色难看的朝着北中奎维问:“北将军.封将军他……”
过了一会儿.北中奎才说:“去禀告太子.封将军自作主张.前往三皇子军营.不幸身亡.”
那人先是一顿.后是一脸的茫然.北中奎说:“那不成.要告诉太子.封将军是因为无能.被三皇子亲手所杀吗.”
“是.末将明白了.”
北中奎暗自哼笑.这个太子派來监视自己的封将军终于是死了.他也无须处处的小心.以防被太子发现任何了.
然而季子显等人回到营中.人数却是前去之时的半数.见季子显等人回來.却有不少的人受了伤.那郎觅便担心的冲上前.迫不及待的问道:“三皇子.究竟是发生何事了.”说完很是担心的扭头看着那些受伤的兵.
季子显手一扬.制止了郎觅要说下去的话.只说:“回营帐再说.”说完便朝着那营帐之中走去.
见季子显这般.郎觅将目光放在了穆尔楦的身上.问道:“穆姑娘.不是去见北中奎吗.怎么会这样回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穆尔楦反倒比那季子显压得住气.两人一边朝着营帐走去.穆尔楦一边和他说:“郎将军莫急.其实并未发生了什么事请.只是这一次.那北将军竟然主动开口求和.”
“当真.”
“不过究竟如何.要等看完那封信件再说.”
信件.郎觅一头雾水.但是也不再多问了.进了那营帐.就见季子显刚刚将自己手中的那封北中奎给的信件放了下來.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的多愁.
穆尔楦顺势就将那封信拿了起來.看了一遍.就将信件递给了郎觅.沒有想到.几个人看完.都先后露出那般发愁的模样.
过了良久.季子显才抬头问穆尔楦:“尔楦.依你看.这件事.如何办才好.”
穆尔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北将军的这个提议并不是不好.只是……损失五万兵马.确实……”穆尔楦最后要说的话还是沒有说出來.顿了顿.继续说:“不过以五万兵马换來一座城池.我们不吃亏.就是不知道这北将军究竟还有何打算.”
“三皇子.依属下之见.根本不可.这北中奎诡计多端.究竟是不是在骗我们还不知道.若是以五万兵马去交换.根本不值.”
“但是总比驳死一战要好的多.再说.这五万兵马并不是去送死.只是将五万兵马归顺北中奎而已.”季子显说道.
“但若是我们送去五万兵马.他又不肯将峡关奉上.那该怎么办.”郎觅甚是一脸的担忧之色.
季子显突然将自己的手抬了起來.又陷入了深思.他这么想也想不明白.那北中奎究竟是要做什么.那这五万兵马又要做什么.而且那北中奎身上的病又怎么解释.这一点.他怎么想也是想不明白的.
见季子显这个模样.最懂他的.终究是穆尔楦.穆尔楦轻轻的在郎觅的耳旁说了两句.郎觅便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待那郎觅出去之后.穆尔楦走到季子显的身旁坐了下來.在季子显的前面画了一个圆.
季子显看着穆尔楦用手在桌上画了这样一个圆.有些不明白.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穆尔楦.问:“尔楦.你这是.”
穆尔楦不语.她用用手在那园上画了另外一个小圆.
只是那季子显就更是不明白了.刚要开口再问.穆尔楦就说:“如果尔楦猜的沒有错.那北将军是想用我们换去的五万兵马.将整个峡关中太子的兵都套住.这样便可打开城门.奉上峡关.当然.这五万兵马.不可明给.而是要假装是太子是兵.将五万兵马混进峡关.來一个里内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