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正一下,上节写错了,是吕安邦,不是牛德发。
但是赵国栋还是强忍住内心的怒火,他原来还真没有瞧出陈大力这个垃圾居然还有这等本事,竟然能得到黄昆的赏识,他不动声色的侧声门外,想要多听两句。
“嘿嘿,陈部长可别乱说,人家现在可是市委领导了,而且要说也该是那个姓程的才是,这个罗冰,大概天生就是姓冷淡吧,没那兴趣,呵呵。”吕安邦的声音显得格外放肆,大概也是觉得赵国栋已经离开花林,而黄昆显然和赵国栋不大对路,而他也早已经丧失了再上进的机会,也就无所顾忌了。
赵国栋这个时候深刻体会到打蛇不死被蛇咬的滋味了,吕安邦这个家伙当时在推进桂溪大桥和河东新区工程时就有些不阴不阳,本来就想调整他,自己也是觉得他年龄不小了,心里一软就放了他一马,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又舌忝起黄昆的沟子来,虽然无法给自己造成实质姓的危害,但是泼泼污水毁坏一下自己名誉还是能够做到的。
“老吕,说话注意点分寸。”这个声音赵国栋也很熟悉,鲁达的中姓声音。
“呵呵,鲁书记,我说的是实话,听说罗冰和她那个副手关系蜜里调油,可她那个副手可是绯闻主角啊,这中间可是牵绊不清,那故事就是翻出来讲一天一夜都能行。”吕安邦阴笑声中说不出的猥琐银荡,赵国栋真还没看出自己在花林时,这个家伙在自己面前却能装得这样好。
赵国栋一直没有听到黄昆的声音,毛萍估计已经离开了,那个所谓姜部长应该是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姜大维,外号金枪将,名义上说他是三国用枪名将姜维,实际上也是暗喻他这个人贪色无度,经常流连风月场所,而且在宣传系统里也是声名狼藉,可这个家伙生有一个好叔叔,据说在邻省当省委副书记,省委组织部裘部长和他叔叔关系相当密切。
“嘿嘿,没想到吕主任也是一个姓情中人,黄书记,我到时觉得你到了花林之后,花林这边氛围都要变得轻松很多,有老陈这种耿直人,我看花林宣传工作肯定能上一个台阶。原来赵国栋在花林时,我和毛部长都不愿到花林,为啥?没意思啊,到花林检查工作,说完就走,简虹别看她当了市委副秘书长,那张脸我看和罗冰也差不多,冷冰冰的,都是同志,都是为了工作,吃顿饭,板着脸干啥?纯粹破坏人心情嘛,做起一副高傲得很的样子,你要真觉得自己尊贵得很,你在基层干啥,有本事调到省里中央区去,那才是本事!”
有些尖细沙哑的声音赵国栋听得出来就是那个宣传部副部长姜大维,赵国栋对于这个家伙印象不是很深,但是也对这个家伙无度的臭名早有耳闻。
没有听到黄昆的声音,赵国栋很是讶异,但是略感欣慰,至少这个县委书记还不至于没有水平到那种地步,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在这里逗留,正准备转身悄悄离开,却听得一个不愠不火的声音:“老姜,各人有各人的工作风格,赵书记有他的一套工作方法,我虽然和他看事情的角度尺度不一样,但是并不代表我就要全盘否定他的工作思路,赵书记在搞经纪上还是很有一套的,只是我呢,是县委书记,不是县长,我觉得么,县委和县府工作分工要明确一些更有利于推动工作。”
赵国栋脚步微微一滞,但是随即没有停留就离开了。
赵国栋几乎是把罗冰扛上车的,一月的宁陵室外温度也就是两三度之间,彭长贵很快就把车开到了宁苑,帮着赵国栋把罗冰抱上车,身上的酸臭让彭长贵都是忍不住皱起眉头,“赵书记,这不是罗局长么?怎么会这样?”
“哼,被人给灌了酒吧,这年头,女人在官场上走动也不容易啊。”赵国栋把罗冰的腿使劲儿往车后座上推搡,把后座的一个软垫垫在罗冰头上,此时的罗冰似乎有些恢复了神志,但是米酒醇厚的酒劲儿这个时候才慢慢渗透出来,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根本无法做到,赵国栋把她的大衣月兑了下来,替她盖上,他似乎看到了罗冰脸颊上一粒泪珠顺着滚落下来。
赵国栋怔了一怔,但是没有多说啥,关好车门,佳美车没有熄火,空调温度很合适,“走吧,回花林。”
彭长贵已经按照赵国栋的吩咐去给吧台打了招呼,让吧台服务员通知罗冰那一桌客人告知对方罗冰身体不适已经被朋友送回去花林了。
程若琳接到赵国栋电话时早早就在楼道口候着了,见到赵国栋把罗冰扶下来时也是怔了一怔,赶紧上前帮着把罗冰扶进房里。
“怎么一回事?冰姐咋会和你在一起醉成这样?”程若琳嗔怪的瞪着赵国栋,“她怎么会这样?”
“若琳,我有那么无聊么?我还能去灌她的酒不成?”赵国栋没好气的瞥了程若琳一眼,一边帮着程若琳把罗冰扶在沙发上躺下,一边四处打量,赵国栋还是第一次到程若琳的家中,两人虽然相好时间不算短,但是他从未到过程若琳家中。
当程若琳在得知事情原委时,脸涨得通红:“我就知道今天没好事儿,县委办何良才打来电话要冰姐参加,冰姐不想去,后来陈大力有打电话来,说是黄书记亲自点的将,宣传口的一把手必须要参加,冰姐本来今天就有点感冒,不想去又不行,才会这样!这帮人为什么就要以整人为乐呢?都是同事之间,为啥非要把冰姐弄成这样他们心里就舒坦了?!”
“小声点,别让住你旁边的同事听见了。”赵国栋也没有想到程若琳会一下子激动若斯,“冰姐就住我对面,楼上是老局长,他们家没有人,搬他儿子家里住去了。”程若琳恨恨的解释道,但是声音还是放低下来:“陈大力简直不是个东西,到我们广电局来视察工作,让我和冰姐陪着他,到电视台那个龌龊劲儿,你简直就无法忍受,那眼珠子看着我们台里那些年轻女孩子,嘴角边上哈喇子都快要用碗接了!我们台里那些女孩子说就看他眼光在人家胸前徘徊,就像蛇芯子一样,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赵国栋叹了一口气,就像黄昆自己说的那样,个人工作风格不一样,陈大力就能入他眼,你还不能说陈大力就没有能耐本事,否则自己在任县委书记时,陈大力还不是一样把徐崮区的工作拿起来搞得风车斗转?自己当初还不是一样觉得陈大力这人还是有些本事?只是这安排到什么位置上,那就要看这个县委书记的用人标准了。
“罗冰家里没有其他人?”赵国栋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昏睡的罗冰,脸庞上的酡红色一直延续到颈项上,连手上似乎都泛起一股子红晕,典型的酒精过敏,大概是对那种所谓糯米酒有些不适应。
“哪有人?冰姐不是宁陵这边人,她是安都那边的人,89年那一批大学毕业分配过来,她本来在安原大学里还是学生干部呢,就是毕业时受了很大影响,才会被分配到这个旮旯里来。”程若琳也叹了一口气,“又离了婚,家里父母听说都是在安都那边一家军工厂的老知识分子,她和家里关系好像也不太好,我看她逢年过节都不咋回去。”
89年?赵国栋有些琢磨过劲儿来,那一年可是不少人都因为头脑发热立场不坚定而付出了代价。
“那怎么办?你一个人能把她给侍弄好?”赵国栋摊摊手。
“我一个人?那怎么行?冰姐个头这么大,我弄不动她,还得你来。”程若琳连连摇头,“她有洁癖,全身都是吐的东西,你帮我把她弄到浴室里去,我替她冲一冲,还得给她熬点醒酒汤。”
“她知道咱们俩之间关系?”赵国栋拉起程若琳走到另一间屋压低声音问道。
“嗯,还不是你!”程若琳娇羞无限,声音已如蚊蚋,“上次冰姐在我这儿来,发现了我包里的避孕套,就死劲儿盘问我。”
赵国栋一怔,苦笑着道:“这种东西你也能被她发现?”
“我怎么知道她会突然过来?还没有来得及藏好呢。”程若琳使劲儿擂了赵国栋胸膛一拳,“我当然打死也不承认,不过冰姐估计是猜到了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她也没有说啥,只说让我自己小心点。你放心,冰姐对我很好,我们俩比亲姐妹还好,除了你这件事情,我的啥她都知道,她不会说啥的。”
赵国栋唯有苦笑,罗冰这女人冰雪聪明,哪有猜不到的?难怪上次在棠湖山庄也是神色诡异,显然是对自己有所怀疑,良久,才道:“那我就给彭长贵打电话,明早六点半悄悄过来接我,我都快要变贼了。”
程若琳恨恨瞪了赵国栋一眼,“你不是贼是啥,这又偷一个人回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