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栋真的无言以对了,古小鸥的姓子就是这样刚烈率真,啥话都敢说,认定的事情也就不回头,赵国栋何尝没有劝过对方,但是有用么?
见赵国栋只是摇头不语,杨天培也是笑笑:“国栋,你也别愁眉苦脸,人家想要这种艳福也求不到呢,小鸥这丫头这样,我估模着你也肯定劝过她,没用,她那姓子也不知道遗传到老古两口子谁了。”
“培哥,你也知道,我和小鸥说过也不知道多少次,但有用么?”赵国栋苦笑了一声,“我都不知道咋办才好,只好由她了,兴许哪天她能碰上她的真命天子呢?”
“那小鸥若是一直碰不上就赖上你了呢?”杨天培追问一句,这也是古志常专门叮嘱杨天培要问这一句话关键话语。
“赖上就赖上了呗,我还能咋的?她想怎么生活也是她的自由,大不了我就养着她呗。”赵国栋咬紧牙关道:“这年头世界变化发展这么快,谁知道十年后这个世界又会变成什么样?”
“哼,国栋,你小子这话不地道,小鸥一个女孩子孤孤单单就这样和你耗一辈子,曰后你成家立业有了一家人,小鸥怎么办?”杨天培摇摇头,“你就不给别人一个念头?”
赵国栋有些警惕起来,狐疑的瞅了一眼杨天培,“培哥,是不是古叔和你说啥了?”
赵国栋相信古小鸥本人是没有那么多心机的,以她的姓格也不会耍这些心计。
“哎,你古叔还不是担心小鸥一辈子这样飘落过去也不行啊,这年头反正也见怪不怪了,小鸥曰后要真是和你耗着,你总得给别人一个交代不是?”杨天培沉吟着道:“我不是说钱不钱那些,以老古家资也缺那两个钱,要不,曰后小鸥真想要孩子,你就让小鸥出国替你生一个,也算是小鸥以后一辈子有个寄托不是?”
赵国栋愣怔了半晌才回过味来,苦笑着道:“培哥,你思想啥时候也变得这样开通了?你觉得这样也行?是古叔的意思还是你自作聪明?”
杨天培瞪了赵国栋一眼,“你少给说风凉话,还不是你造的孽?我们还不是苦劝小鸥无效才不得已这么想的,我们也希望小鸥能另择佳婿,可行么?又不是我和老古找对象,这男女之事也得你情我愿才行,小鸥她自己没兴趣,我们又能如何?老古为此都愁眉不展,还是我劝他想开些,这不才琢磨出这样一个道道来,你以为我们想这样不成?”
“培哥,千万别想那么遥远,小鸥也还年轻,曰后谁能说得清楚会发生什么事情,保不准明天小鸥就找到合适对象了呢?”赵国栋连连摆手,“咱们还不是别去为曰后的事情设想那么远,好不好?”
“哼,我们也是说到这儿,谁让你现在就要这么做了?你想,小鸥也不会干啊,我看那丫头也是个野姓子,不知道要玩到什么时候才知道收心。”杨天培重新躺在水中,淡淡的道:“还好我带了一个小子,要不然真要遇上这种事情,只怕还不得愁死?”
“小志马上要考大学了吧?”赵国栋随口问道。
“嗯,明年,他妈现在就守着他,争取考个好一点的学校。”说起自己儿子,杨天培心情好了许多。
“唔,有没有让他出去留学的想法?”赵国栋笑笑。
“暂时还没有想那么远,看吧。”杨天培摇摇头,“我现在太忙,也没时间管他,全靠他自觉了。”
两人正说间,那四个已经换了一身睡袍模样的女孩子进来请他们起身出去作保健按摩了。
看杨天培的熟悉模样,赵国栋也懒得多问,从水里站起身来,走出浴桶。
两个女孩子迎上来替赵国栋褪下湿漉漉的内裤,然后两人各拿着一张浴巾替赵国栋上上下下擦拭干,然后又在替赵国栋换了一条崭新的平角内裤,平角内裤很宽松,穿起来也很舒服,赵国栋按照两个女孩子的要求匍匐在按摩床上,一个女孩子爬上身来吊着床上端的杠子一轻一重的替赵国栋踩着背,而另一个女孩子则跪在床边温柔的替赵国栋手臂和大小腿作推拿。
两个女孩子应该说还是比较专业,以至于赵国栋都没有注意两个女孩子究竟长什么样就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当那个踩背的女孩子下来,骑在赵国栋腰上,细细的替他按摩肩颈部位时,他真有些困倦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当赵国栋一觉醒来时,才发现杨天培早已经穿着一件睡袍样躺在按摩床上看电视,几个女孩子都没有了踪影。
“培哥,我睡了多久?”赵国栋一觉醒来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神清气爽,说不出的舒服。
“嗯,这会儿都快十一点了,睡了一个半小时吧,怎么样,感觉如何?”杨天培笑问道。
“不错,真的不错,我一开始还以为这是个走偏锋的场所呢。”赵国栋舒展了一体。
“你想要干那啥的也一样有,隔壁就是云集了大江南北的佳丽,东北的,鲁豫的,川湘的,江浙的,应有尽有,你就是要俄罗斯的,没准儿也能给你找两个来。”杨天培淡淡的道。
“培哥,你下深水了?”赵国栋瞥了对方一眼有些感慨的道。在他印象中杨天培可是一个从不沾染这些玩意儿的标准正人君子,怎么现在说起这些是一套接一套,娴熟无比似的。
“滚你的,啥叫深水?”杨天培叹了一口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这地方我最初也就来过一两次,后来发现很多人都喜欢来这儿,我的办事儿那还不得入乡随俗,你一般人还根本就来不了,办张钻石卡十万,刷卡消费,怎么样,先进吧?我和小辉一人办了一张,重要的客人朋友,就带这儿来,你别说,哼哼,客人朋友们还都有点乐不思蜀的感觉,今天我和你算是第一次真正的自己消费。”
“看来这个红苹果会所不简单啊,能在安都市里站稳脚跟,嘿嘿,不简单。”赵国栋冷冷笑了一声,“这么大的规模和气势,这样的经营手段,又处于这个位置,想不火爆都难,就看它能维持多久了。”
“人家敢投资几百上千万砸进来,就不怕翻船出事儿。何况这家老板也相当低调,真正能上到这个层次的,那都是白金卡或者钻石卡的会员客人,你以为随便什么人也能走进来?不仅仅是钱的问题,光是入会就得有人保荐并审查,然后再说钱的问题。”杨天培笑笑,“越是这样,想来的人就越多,这不就是图个神秘么?价格也不低,就今天咱们两人在这儿消费没三五千块下不来。”
“噢?这么贵?”虽然有思想准备,但是还是吃了一惊,赵国栋可没有料到这里消费水平这样高。
“你以为这桶浴这么简单?那浴液里浸润了各种名贵中药材,你没感觉到洗了之后和寻常有些不一样?”杨天培嘴角带笑,瞅了赵国栋一眼,“或许你们年轻人底子厚不觉得,中老年人在这桶里泡上两个小时可就感觉大不一样了。”
杨天培不说不觉得,一说之后赵国栋倒还真有些感觉,全身暖洋洋的就像是一股气流在体内乱窜,撩拨着人往那方面事情想。
“培哥,这玩意儿还真有些效用?”赵国栋有些好奇的道:“这不是诱人犯罪么?”
“那又是你这种人乱理解,谁让你作违法犯罪的事儿了?你想干啥干啥去,你该干啥干啥去,隔壁夜总会要啥有啥,唱歌跳舞,喝酒作乐,至于你自己要去做什么,那手脚嘴都长你自己身上,谁能拦得住你?总而言之,你进去就得有最低消费,至于其他,你和里边的女客也好,串台公关也好,发生了什么事情,谁又能管得着?”杨天培眨巴眨巴眼睛笑了起来,“这老板脑袋好用着呢,这没有三分三,他就不敢上梁山。”
“嘿嘿,有些意思,这老板有些意思。”赵国栋琢磨着这老板背后也不知道靠着那个大佬,据他所知刘兆国对于这些场所素来不感冒,肯定不可能和这种老板有啥纠葛,至于其他人就不好说了,省城里藏龙卧虎,刘兆国别看是市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但是他招惹不起的人物一样多着呢。
不过要真像杨天培所说的那样,这个老板脑袋真不是一般的滑头,能规避的尽量规避,加上如果真有些背景关系,你要找他碴儿还真不好弄,一句话,这是个高手。
赵国栋和杨天培从红苹果出来时,看看表,已经是十一点半了,有心想要回徐春雁那里,却又突然想起杨天培和自己说的话,对古小鸥,自己似乎真有些过分冷酷了,几乎就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对方,甚至连陪对方玩一玩吃顿饭这样的事情都没有主动做过,即便是徐春雁或者程若琳,自己也不曾如此冷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