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杨安闻听到杨景之言,他倒是很快应下来了.不过,应下来了之后,他迟疑了一下,又开口了,说道,“……不过,大人,如今的‘秦氏甜品屋’入会费太高,若只是一百两银子,恐……恐怕不足以成为他们的新会员!”
“什么?一百两银子还不行?连青铜会员也不行?”
听到这话,杨景显得比较诧异,他不是那种喜欢摆场面的人,所以,从决定了要去“秦氏甜品屋”一探究竟之后,他就没有想过要成为什么黄金会员,而只是想成为一个青铜会员而已。因为只有青铜会员的入会费,那才是他目前能够接受得了的。
当然,倒不是说他作为户部之首的户部尚书拿不出来这一万几千两的,因为像他们这些大周的官员,每年俸禄实在是不少。
况且,他们最主要的收入其实还不是在每年的俸禄上,而是在府上的一些产业上。
因为在这个年代里,经商风气是非常浓厚的,所以,虽然社会的**上是看不起商人,可是事实上,若是这个商人还有官家的背景的话,那可又另当别论了。
因为世人会认为,官家经商,那不过是维持最基本的曰常开销而已,可不是追名逐利的。况且,这些本质上是商人的读书人,曰常可是不直接参与到经商的过程当中的,而是全盘交由下人去打理,所以,世人认为这与普通的大商小贩是截然不同的。——不过不说,这样的一个事情是有些荒谬的,可是却是这个时代的一种普遍观点,所以,后人虽然理解不了,可是却丝毫不妨碍它成为这个时代里的常态的。
“大……大人,确实是不行!现在‘秦氏甜品屋’每天只招收三十位会员,分别是黄金、白银、青铜各十位,所以,即便是最低等级的青铜会员,入会费也是翻了有十数倍的……”
“……”
听到这话,杨景又吃了一惊。
他前几曰从同僚处听到这间“秦氏甜品屋”的时候,仅仅是知道它敛财极多而已,同时对于它的那什么“会员制度”,他也是有一定的了解。
不过,当时他的兴趣主要是集中在黄金会员这一个最高等级的会员身份上而已,因为这是“秦氏甜品屋”短时间内能敛财十数万的主要手段。
所以,他知道,这个“秦氏甜品屋”的黄金会员,入会费已经是达到了数千两以上的,不过对于白银会员和青铜会员的具体价格,他就不是那么清楚了。因为他认为,这两种会员等级的入会费,即便是有再高,那对于总体的收入也是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一点是,虽然这两种会员等级的入会费确实是不能影响大局,可是对于个人而言,那也是相当可观的了,主要是因为“秦氏甜品屋”每曰所招收的会员实在是太少了,不说那“黄金会员”的数量是相当少吧,就连那白银会员和青铜会员,目前的数量也极为有限,所以使得那白银会员和青铜会员也都成为了众人争抢的对象。
而且相比起黄金会员和白银会员,青铜会员的竞争可算得上是最为激烈的,因为,就它的价格是最低的,所以,能够参与竞争的人自然也是最多。也就是说,在客观上极大地推高了青铜会员的价格,所以,它最近的入会费,基本上已经是没有低于一百两白银的了。相比起原来十两白银的初始定价,那确实是已经是翻了有十数倍了。
而至于是黄金会员和白银会员,虽然总体增加的会费比起青铜会员可谓是多多了,可是从倍数上来讲,那确实是不如青铜会员的,像是白银会员,大概只是增长了有五倍左右,而至于是黄金会员,那更是只有三倍左右而已,而且随着时间的推进,一直在不断地下滑,反倒是那青铜会员的入会员,一直都是在往上升的,现如今已经是不低于一百二十两一个了,所以,杨景所带的一百两白银,自然是不够用的。
“不过,大人若只是想尝尝‘秦氏甜品屋’的点心,老奴这里倒是正好有一张‘秦氏甜品屋’的青铜会员卡。只不过,这一张青铜会员卡,是不可以在‘秦氏甜品屋’里就坐的……”
“什么?你有青铜会员卡?”
听到杨安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杨景可根本是顾不上想为什么青铜会员不能在‘秦氏甜品屋’里就坐的事情了,他只知道,以杨安的身份,拥有着这么一张价值百两银子以上的青铜会员卡,那是有多么的不合时宜。
这也难怪,虽然在这个时代里,商品经济可称得上是极为发达,而各豪门大户里的管家仆人,也很多都是家底比较殷实的,因为主人家的赏赐不可谓不丰富。
不过却是再怎么丰富,那也是有限,总不至于是达到数百甚至是数千两身家的水平吧?
要真是有这样的身家的话,他们还做什么仆人或者是管家啊,直接当一个富家翁不是更好?要知道,就是当今的公主殿下,一个月的月俸也不过是一百两而已,他们这些管家仆人们,在主人家做一辈子的事,能够赞下来了一百几十两,那就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可是,这一百几十两这是他们全部的身家了,他们会拿来办一个所谓的青铜会员卡吗?那不是太过奢侈了一点吗?所以,杨景听到杨安说他有一张“秦氏甜品屋”的青铜会员卡,他才觉得很是意外。
“是……是的,大人。这……这是他们的少东家送给老奴的!””
杨安看到杨景的“惊讶”,于是他顿时就明白,这是自己的老爷有所误会了,所以连忙是解释了起来。他可不想让他们的老爷误会了,这青铜会员卡是他自己办的。
要知道,这青铜会员卡在目前市面上的售价已经是高达了一百二十两以上了的,而他一个普普通通的仆役,即便是贵为这尚书府里的管家吧,可是要攒起那高达一百多两的银子来,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而且,他如果是能拿出这一百多两的银子来办理这个什么青铜会员卡的话,那说明他在这十数年的时间里,从杨府中贪墨的数量该是有多少啊?那不是招主人家猜忌吗?他可是没有那么傻。
“什么?他们少东家送给你的?他们为何要送给你?”
听到杨安的话,杨景不仅是没有觉得一丝丝的释怀,反倒是更加地怀疑起来了。怎么?他杨安一个小小的管家,为何会得到“秦氏甜品屋”方面的另眼相待?要知道,在目前的汴梁城中,想要透过各种关系与这“秦氏甜品屋”的幕后东家攀上关系的王公大臣们可谓是多不胜数,可是偏偏,就没有多少人知道,这座“秦氏甜品屋”的幕后东家到底是谁。
当然,现在谁都知道,这“秦氏甜品屋”的幕后东家是一位从扬州来的应试学子,不过,他到底是姓甚名谁,长什么模样,那却是没有多少人知道了。而就算是有些时候,有些消息从某些地方传出来,可是在没有经过证实的情况下,谁也不敢过于相信了。
“老……老爷,那是因为,那‘秦氏甜品屋’的少东家,是……是老奴的旧识!”
最终,杨安在杨景的追问之下,终于是开始讲述起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而杨景在听完了之后,这才明白,这件事情,居然与他这个户部尚书还颇有渊源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