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真的?那就谢谢赵贤侄了!”
秦屠夫原本还以为,这一次是绝对不能如自己的愿,将柳落瑶也带进红楼里去见见世面的了.可是没有想到,临到最后时刻,剧情却出现了这样的“反转”,所以,他自然是高兴的。因为,他是没有想到,他口中的那个所谓的赵贤侄,事实上可是居心叵测的啊!
“嗯?这就是赵良才?好,就看看你准备玩什么花样!”
秦屠夫是看明白对方的心意,可是,一直在冷眼旁观的秦永,还哪里不明白啊!因为,对方是自从出现了以后,眼睛可就一直是没有离开过柳落瑶的脸上的,所以,秦永就算是用**去想,也能想得到,对方绝对是心怀不轨的。
当然,如果对方仅仅是一时惊艳,所以才对柳落瑶有所倾慕的话,那秦永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毕竟,这俗话说得也是对的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像柳落瑶这样的美貌与气质并重的美女,又何时会缺乏了倾慕的人呢?所以,秦永一般情况下是懒得去计较的。因为,就算是你要计较的话,可是,能计较得过来吗?
可是,眼前的情况却是有些不同了。
因为,在以往的时候,其他人虽然也有是极度的倾慕柳落瑶的人,可是毕间是大多数人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的,而仅仅是只有心里的一丝想法而已,所以,秦永自然就是懒得去理会了。可是,眼前的那个赵良才,却很显然的是并不在此列。
否则的话,他刚才也就没有什么必要是叫住柳落瑶了,因为,柳落瑶作为秦家的一个女眷的话,这种场合出不出席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的。而且,柳落瑶要是真的留下来的话,说不好还要他赵良才再多费些心思的呢,毕竟,这红楼的大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可是赵良才呢,却偏偏是接受这个麻烦,所以,可不就说明了他的居心不良?
“当然!当然!秦世伯放心,小侄身为应天书院的学生,这点门路还是有的。”
听到秦屠夫所说的话,那个赵良才这个时候就很有些显摆地说道了。
“应天书院”,事实上就是由大周朝廷在汴京城里所设立的三大书院之一,它们的这三大书院,虽然是不位于那几个历史极为悠久的,同时是又拥有着推荐名额的几大书院之列,可是,若论影响力,它们却是比那七大书院还要高上许多的。因为,它们可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官办”的身份。
“官办”的身份?没错,这种身份从字面上去理解的话,那就已经是很容易地理解了的,那就是因为,这三个书院的办学经费、师资设施,那通通都是由朝廷上面划拔下来的,所以,这三大书院的学生,又被称之为“天子门生”。
当然,这个所谓的“天子门生”,可不同于后世的某些朝代那样,是专属于那些经过殿试的新晋进士的。他们是只要在这三个书院里就读过的话,就可以称之为“天子门生”。因为,这三个书院的“名誉”院长,可都是当今的天子。只不过是,这个“名誉”的院长,基本上是根本不可能去到这三个书院里去任教的,所以,这个“天子门生”,也是徒有其名而已。
不过,即便是如此的话,每年热衷是成为那三大书院之一的学生的才子们也是多不胜数的,因为,这一旦是进入了“官办”书院的话,那可就等于是半只脚已经踏入了官场了。
因为,这三大书院的学生,基本上都是附近几个州县里,天赋极为异禀的天才,同时,任教的先生,很多也是从官位上退下来的朝廷大员,所以说,只要是进了这三个“官办书院”的话,那前途相比起其他的书院的学生来讲的话,那可真的是好得太多了。
因为,他们在书院里学习的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要考进士,可是毕竟,这每年的进士名额是极为有限的,很多人就算是穷尽一生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中得进士的。那这个时候可怎么办呢?若是其他书院的学生,一般就只能是认命了,从此是回到乡下的私塾里,也就是当个启蒙的教书先生而已。
可是,这三个“官办”书院的学生却大为不同,因为,他们之中的许多人,就算是最终没有能够考中了进士的话,可是,也是能够拜托同窗又或者是老师帮忙,让他们在朝廷或者是官府之中谋得一官半职的。虽然,这样的官职,一般是不纳入品级的范围之内的,可是,却足可以让人每年领着不菲的俸禄,体面地生活了。
当然了,这三个“官办”书院的话,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能够进去就读的,一般,也就只有是汴京城附近的几个州县的学生,才有资格是申请就读这三个书院而已,而且,进去之前,还要经过一番的考核,那个录取率,大概是只有十分之一的。
不过,这也说明了,要成为这三个书院的学生的话,那是绝不轻易的,一般没有足够的才华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而赵良才眼前之所以这么突兀地说出他是“应天书院”的学生的事情来,可不就是因为他想要显摆一下吗?因为,他是很清楚的,“应天书院”的名声,那可是遍及全天下的啊,所以,秦屠夫就算是完全地不清楚“应天书院”的官办身份,可是,起码也应该是听过它的名号,知道它是全天下最好的几个书院之一的。
“没错,没错!我儿今年不过是二十有八而已,可已经是在应天书院就读了九年了,今年,就将他是第三次参加会试大考了,所以,可是很有希望金题题名的,到那个时候的话,我们一门双进士,可真的是光宗耀祖了!”
赵方才在听到了他的宝贝儿子的表态之后,他居然也是转换了立场,马上得意扬扬地说道了。
这也是难怪的啊,毕竟,他是自认为在秦屠夫父子的面前的话,自己是有着绝对的优势的。他自己可就不用说了,原本就是进士的出身,那可就已经是不知道比秦屠夫高上了多少倍了。而接着是在下一辈的比较当中呢?虽然,他也是听说到了,秦永是从扬州过来赶考的,可是,他却认为,那不过只是作陪的一类人而已。
毕竟,在这个时代里,想要进士及第的话,那可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为,每年远渡万里前来汴京城来应考的人何止是数千?可是,每年真正高中的人,又有几个呢?十之一二而已!而这十之一二的人,一般还都只是那些三番几次前来赶考的有经验的才子而已,像秦永这样的,不过才是第一次进京应考的,又有几个人能够考上?而且,他的父亲说起来,还仅仅只是一个屠夫,所以,这要想高中的话,难度就更大了。
“这能不能高中的,和上一辈有什么关系?”
秦永如果是知道赵方才此时心中的想法的话,他是必定会有这样的一问的。毕竟,他可是来自于后世的人,所以,他也是同样地信奉着后世广为流传的一个真理的,那就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个说法,虽然是数百年前的陈胜吴广时期就已经有了的,可是,真正形成真理的,却还是有一千多年后的现代社会里。
在那个现代社会里,虽然籍父辈福荫的情况还有很多,可是,真正白手起家的例子也是有的,而且,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同,一个人若想是获得成功的话,最免不了的,还是自己的努力的,特别是在学习的这一途上,靠什么先天基因遗传的优势,一般是影响不大的,因为,这俗话是说的好啊,勤也能补拙嘛!所以,秦永是不认为,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一个进士的话,自己就一定是考不中进士了。
可是,在赵方才他们心里的话,却偏偏是这么认为的啊,所以,他们这才会在明知道秦永也是一个应试举子的情况下,却仍然还在秦永他们的面前得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