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主要还是因为他此时的心情颇佳而已。事实上,丁磊在这短短的半刻钟的时间里面,哪里会有什么不同的变化?可是,就因为是丁大同对他能够交到像秦永这样的朋友感觉到相当的满意,所以,自然而然地也就对丁磊也看得比较顺眼了。
“贤侄啊,这些是什么东西?你不会是带着课业来到我们‘丁氏赌坊’做吧?要知道,你丁伯父我,还有我这不俏,可通通都是大字不认识几个的,你要是想和我谈什么诗词歌赋的,老夫可真的是爱莫能助的。”
分宾主坐客之后,丁大同注意到此时的石桌之上是摆放着不少的纸屑和笔墨砚台的,所以,他顿了顿就苦笑着说道了。
原来,他是误以为了这些东西是秦永带来了的。而目的呢,自然就是在他刚才等待的时候,打发时间用的,所以,他这个时候才会开玩笑地跟秦永说,他是爱莫能助的。因为,如果真的是要与他谈诗论词的话,他可真的是一点都不懂的啊。
好在,这个时候秦永就说道了,“哦?呵呵,不是。丁伯父误会了。这些东西,其实并不是在下的课业,而是,在下今天要送给丁伯父的见面礼!”
“哦,好好,那就一两银,那就一两银。你们没有什么意见吧!”丁大同问丁磊他们道。
“没有,爹爹。”
“没有,老爷。”
于是,牌局接着就是重新开始了。
“一对五。”
第一局,丁大同就想先出牌了,于是。他直接就扔下了一对五说道了。
原来,他们刚才在实验的时候,秦永都是让他们自己先出牌的,谁速度最快,自然就谁先来。所以。他们刚刚都在拼命地整理着自己的牌,以便自己能够最先出牌了,可是没有想到,秦永这个时候却是伸手阻止了。
“不好意思,这一局,是我先出牌。顺!”
“咦?为何你出头?”
其他三人闻言。疑问地转过了头来。
“呵呵,对不起,刚刚忘记跟你们说了,其实每一局都是有方块三的人先出牌的。你们若是要不起,就叫‘过’吧。”
“过。”
“过。”
“过。”
“顺。”
“三条二!”
“一对三!”
好嘛,秦永一出就是两副的顺。然后又是又三条,又一对的。结果,两下下来,他手上的牌居然没有了。
不过,此时的丁大同三人并没有注意到,于是,他下首的丁大同。顿时就兴奋道:“哈哈,终于轮到我出了,两张。”
“不好意思,我已经出完了。”秦永有些歉意地笑了笑,“你们一张牌都没出,就是三番,也就是每人二十二两,对了,黑桃二在谁手?”
丁磊立刻举手道:“在我这。”
“恭喜你,再番一翻。你出四十四两。呵呵,我先记着了,一共是八十八两。”秦永乐呵呵地道。
这是后世“锄大地”的其一种计数方法,事实上,“锄大地”还在其他的计数方法。不过,这种方法相对还是比较少钱的,概大就是七张牌以内就是一番,八至十那三张牌就是两番,然后剩下来的三张牌,是三番。也就是说,如果是有一方一张牌没有出的话,那就是“7+6+9”,等于二十二两。所以,秦永的数字是没有计错的,可是,丁家父还在在场的那同个妾侍,直接就是傻眼了。
“就打了这么一局牌,我们全家就欠了他八十八两银了?靠!”
丁磊:“……”
丁大同:“……”
丁大同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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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方块三在我老夫手。”
又是一局开始了,丁磊居然是好运捡到了方块三,于是,他拿着那张方块三,很是得意地在大家显摆起来了。
只是,秦永根本是理都没有理他,直接拿出三张牌就扔了下去了,“三张五。”
“秦兄,你不厚道啊,怎么又是你出牌?”丁磊大怒,瞪大了眼睛问道。
秦永不慌不忙,拿出了一张梅花三出来就问道了:“方、梅、红、黑,方出了后,下面是谁?”
“梅花。”
“这不就是了。出牌吧。”
坐在秦永下手的丁大同松了一口气,拿出三张牌来,道:“幸好我有三张十,不然又得出二十二两了。”
丁二夫人一听,脸色一变,器丧着脸说道:“老爷,妾……妾身的私房钱有限啊,您……您就让让妾身吧,妾身正有三个八可以出。”
“呃,好吧,过!”
丁大同终于败倒在美色之下,于是摆了摆手说道了。其实,他的心里是还想着,他的小妾打的不是三张八吗?那他接下来,不就打三张十就可以了吗?所以,还是没有关系的,这么一来的话,甚至还会让他们丁家省了两银呢,所以,这笔生意还是做得过的。
看到丁二夫人是打出了三条八来,丁磊居然也乐了,说道“三张。”
“什么?太好了,又省了两银。”
丁大同的心里是得意啊,因为,这么一来的话,他们丁家就等于是省了十八两的银了,再加上他的那两,可就是二十七两了,那可是赚大发了啊。于是,他拿起三条十就想往下扔了。可是,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秦永出手了。
“三张A!”
于是,丁大同傻眼了。
“四五七八,顺。有没有人要?”
打完三条A之后,秦永又开始打牌了。结果,他这一打牌,丁大同又想哭了。断了个八,偏偏就是打不上。
“一对J,出完了。黑桃2在谁手?”
丁大同低着头,缓缓伸出手来。
“对不起,丁伯父,这局牌,你又是出二十二两了。”
“我知道。”
丁大同其实不仅是知道,他还想哭。帮了他的宝贝儿,又帮了他的小妾,结果却是把自己给搭上了,这情何以堪呢。
“下次有黑桃二,记得要早点出。”
“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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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哈,红心三在我手。秦兄,这会总该小弟先出了吧。”
秦永淡淡一瞥,扔出一张牌出去,道:“方块3。”
丁磊再怒,道:“为何又是你先出?”
“丁兄有所不知,我刚才连赢两把,这叫做连庄,很难得的,得奖励出牌优先权,若是连赢三把,那就是帽戏法,继续保持出牌优先权的。”
“还有这回事?”
“是呀,你家是开赌坊的,我怎么骗的了你?”
“嗯,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那就你出吧。”
话还未落音,丁大同赶紧扔出一张牌来,“黑桃二,哈哈,你们打不过了吧。”
丁二夫人的怨气又上涨了,轻轻地瞪了丁大同一眼,但是牌都已经出了,她也只有干瞪眼了。
三人同时喊“过”。
丁大同又扔出五张牌来,“十JQKA。”满脸的chūn风得意,看样是胜券在握了。
丁二夫人和丁磊同时摇了摇头。
秦永也扔出五张牌了,“三四五七。”
“咦?你的牌这么小,怎地大的过我?”
“伯父,你瞧清楚了,我这可是同样的花sè,同花顺。”
丁大同吞了吞口水,看到自己手上的牌的,泪光闪闪。“过。”
“四张八。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可出完了。大家都不做声,那就是不要了。一对四。二夫人,丁兄,你们一人二十二两,伯父,你打的是越来越好了,只要出七两就行。”
好嘛,这三局牌打下来之后,丁家人居然是欠了秦永三两多两了。好在,他们是还有翻盘的机会,再加上的话,他们的心里面也是不服气的啊,于是,继续又开始打了。在这其间,有丁大同的其他妾侍也过来了替换了丁二夫人,因为,据说她的私房钱是早已经输光了的。至于是丁大同和丁磊呢,那可以说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吧,于是,硬生生地就这么死撑下来了,甚至到了最后,他们每个人都欠了秦永几百两都不自知。
只是,这快乐的时光终究只是短暂的。很快,就到傍晚了,于是,丁大同也不好意思再缠着秦永打牌了,最后是在院里设了不小的宴席,于是就开始痛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