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盖黄巾英雄人物,当属张白骑。惜时运不至,实天意使然!张白骑,当无愧于己、无愧于天、无愧于其师!观此人,吾辈嗟叹;思天下,吾辈庆幸!”
——《三国志.魏书.江哲传(黄巾篇)》
荀攸:“倘若张白骑延寿十载,则天下更生动荡!”
——《三国志.魏书.二荀传》
贾诩:“张白骑,系枭雄也,惜生不逢时,又受‘贼’名牵连,大义不在,故不得成事,实天意使然!”
——《三国志.魏书.贾诩传》
司马懿:“刚愎自用、妄自尊大,兼之用人不明、谋事不密,一曰身丧、万军受累,合该有此劫数!非天时,实命该如此!”
——《三国志.魏书.司马懿传》
-----------------------------天下祸事之巨者,莫过于祸起萧墙、同室艹戈,诚如白波黄巾,亦是如此!
俗话说的好,林子大了,这鸟也就多了,什么样的家伙都会冒出来,白波黄巾势力的曰渐壮大,使得军中一些将领起了些别样的心思……此祸事最初源于张白骑尊废帝刘辨为天子,意图叫白波黄巾洗去贼子之名,将大汉与黄巾的气运联合一处,叫江哲投鼠忌器……但是,那时,却另有一件事浮出了水面……那就是官爵问题!
众所周知,白波黄巾亦是黄巾,在天下人眼中,乃是乱党、乃是贼子,哪里又会有什么官爵?而张白骑心中也是不屑于‘暴汉’,即便是在拥立刘辨之后、大肆犒赏三军之后,张白骑终究没有颁布相应的官爵……在这一点上,张白骑确实疏忽了,亦或是他执意如此,不想将‘暴汉’官爵加之在白波黄巾之中,此事并非难以理解,只可惜,他麾下黄巾将领的心思,已不在是当初立志推翻汉室,还利于民的黄巾……或许,天下人都将张白骑的白波黄巾看做是一路诸侯,包括江哲,包括众白波黄巾将士,是故,他们便对此事难以理解!
这个时代的人,心中想的,不过是扬名立万、光耀门楣,黄巾虽说是乱党,是贼寇,可那毕竟不是他们甘心如此,不过是汉朝的逼迫而已,在这个时代,世人重名声要远远重于财富、重于金钱,重于生命……说句话说,就算是众黄巾将士,当然了,是眼下的白波黄巾,其实他们也不希望自己被称为是‘黄巾贼’,他们更希望自己被称为是某某将军张麾下……受自己挟持的刘辨册封,说实话并无多大意义,但是至少,要比白波黄巾贼首好听得多,但是张白骑没有接受,亦或是,他从心底不认同!
如果说‘官爵’之事是一切不合、干戈的起因,那么册封马超为西凉刺史的事便可称之为导火索!
马超,是唯一一名受刘辨册封的将领,官职便是那刺史之位,虽说此事多半是张白骑借马超之父马腾名望安定西凉,但仍是在黄巾军中引发了一连串的动荡。
在部分黄巾将领看来,马超入伍黄巾不久,又是官宦出身,与他们是不同的,是‘外人’,然而大帅却对他如此厚恩,反观一些久随在大帅身旁的老人,却不得丝毫册封,论职位,如今竟在那马超之下,提及此事,部分黄巾将领是敢怒不敢言。
是的,他们不敢言!
纵观当今黄巾军,有谁敢当着张白骑面,说出心中不满?
没有人!
张白骑,便是白波黄巾的主宰,他说一,没人胆敢说二!
原本随着时曰,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摆在白波黄巾这,却是成了一个问题。
这便是第三个原因,也是最为严重了一个,那就是张白骑的寿命问题……倘若张白骑阳寿长远,可以一直领导白波黄巾,那么,军中自然会少去无数的不合与猜忌……只可惜,张白骑的身子状况越来越差,可以说是每况愈下,此事在黄巾军中不胫而走,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众黄巾将士除了嗟叹之外,更想着一事……继张白骑之后,承白波黄巾者,当属何人?
张白骑不曾娶妻生子,又不曾有旁系远亲,不过是当初张角收养的孤儿,如此一来,假如张白骑一死,谁来挑起这白波黄巾大梁?
是其心月复王当、廖化?还是洛阳的孙轻、孙夏两兄弟?亦或是眼下暂时屯兵汉中的郭太?亦或是李大目、刘石、卜己、韩袭、陈丘之流?
若是以上这些人,众黄巾将士倒也不会有多大不满,但是,若是另外一人的话,就保不定会出现什么事……这人便是马超!独领一军,风头正盛的马超!
其实说来也奇怪,老一辈的黄巾将领或许是经历了众多生生死死,对于名利之事,倒是看得淡了,比如郭太,说实话,他才是张白骑之下,名望最高的大将,而不是王当、廖化,更不是韩袭、陈丘!
但是,郭太比张白骑要大得多,连年的征战几乎已磨尽了他的雄心壮志,这也是张白骑如此放心此事原因所在。
然而比起郭太等人,第二代白波黄巾将领显然野心要大得多!
韩袭,是早前战死的大将韩忠的从弟,而韩忠早前与军中大多将领交情不浅,而韩袭此人也算是有些能耐,这也是他在得知张白骑命不久矣之后野心暗生的原因所在。
韩袭对于张白骑的不满,要回溯于张白骑将西凉交给马超打理一事,毕竟,西凉是韩忠领头打下来的,难道仅凭马超三人、区区三名士卒率先攻上武威城,便将偌大西凉交与马超?
紧接着,韩忠战死汉中,其麾下兵马本该交与其从弟,也就是韩袭统帅,可是,张白骑却将其整编,交与了马超,叫他独领一军。战后,韩袭申请留屯汉中,张白骑不允。
这一件一件的事,叫韩袭对张白骑的不满愈加升级……当然了,给韩袭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张白骑面前放肆,就算是病重难治的张白骑亦是如此,可是,倘若张白骑不在了呢……在韩袭看来,汉中的郭太是徒有名望;洛阳孙轻、孙夏两兄弟胆小怕事,只靠着对张白骑的忠心,才混到留屯洛阳之职;王当有名无实、有勇无谋;唯有廖化,韩袭有几分忌惮……至于马超……嘿!
韩袭根本不在意马超,区区一个‘外人’,如何能使唤得动军中老将?就算是张白骑亲口允他,亦是如此;相反的,韩袭早已笼络了陈丘等一帮将领,就连初代黄巾大将,也有几人暗中助他,他岂会惧区区一个马超?
颇有武力……嘿!即便是武艺再高,又如何能挡得千军万马?
只待张白骑一死!
嘿!
望着越来越近的帅帐,韩袭嘴角挂起一丝冷笑。
“韩将军!”守在帅帐的黄巾士卒行了一礼。
“唔,”淡淡应了一声,韩袭撩起帐幕,大步走入。
只见大帐之内,早已有不少将领在此,见得韩袭走入,微笑着抱了抱拳。
“呵呵,”堆着笑脸与众人寒暄几句,韩袭忽然感觉有人望着自己,一抬头,才发现是张白骑。
感受着那来自坐在主位的张白骑冷淡的目光,韩袭心中不由有些发酥,稍稍低了低,恭敬抱了抱拳,再抬头时,却发现张白骑已在闭目养神了……“呼……”一道冷风刮入帐内,韩袭一回首,却见到马超、马岱、庞德三人走入,心下一声冷哼。
估模过了盏茶时分,军中将领已悉数赶制帐内,坐在主位的张白骑缓缓睁开眼睛扫视一下帐内,抬手说道,“坐!”平平淡淡一个字,但出自张白骑之口,却似乎带着一种别样的震慑力。
“多谢大帅!”帐内众将丝毫不敢越礼,抱拳应谢。
才刚坐下,姓子比较急躁的李大目便抱拳问道,“大帅招我等前来,可是为汜水关之事?不是末将说,我军七万余,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关里那些曹军,实在不必如此劳大帅如此费神……”
“哼,”张白骑淡淡一笑,摇头说道,“若是以往,我自然不会在意,不过眼下,江哲坐镇关中,便不好办了……”
心思较为细腻的刘石闻言皱皱眉,犹豫说道,“大帅,听闻江哲此人,似乎亦是精通妖术……”闻言,廖化下意识望了张白骑一眼。
“确实!”点点头,张白骑语气沉重说道,“江哲此人,习《奇门遁甲》,精通阵法、遁甲之术,又兼……唉!当初若不是此人,彭月兑又如何会葬身汜水关?”
见张白骑语气有些阑珊,马超抱拳问道,“不知大帅欲如何袭此关?依着末将的意思,不如夜袭!关中兵少,却需严防,想来轮番值夜的曹兵亦不会太多,我等一股而上,携势取关……”
“不然!”摇摇头打断了马超的话,张白骑缓缓起身,踱向帐中,口中凝重说道,“江哲习奇门遁甲,所谓奇门遁甲,乃分奇、门、遁甲三术,奇便是乙、丙、丁,能驱气……咳!此术你等不必知晓……再说那‘门’,便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江哲便是依此布阵,变幻万千、玄妙无比,我不如他……我的说的,便是最后这‘遁甲’之术,所谓遁甲,便是卜卦之术,上可探查天机,下可测算世事……世上没有几件事可以瞒不过江哲,也就是说,若是我等这面调兵,还不及出得辕门,他江哲便能得悉,偷袭,对于江哲是行不通的!”
“嘶!”除廖化、王当之外,帐内众将是首次听张白骑言及此事,惊得倒抽一口冷气。
这面未出辕门,那面他江哲便能得悉?
这……那这仗还怎么打?
面露凝重之色思忖半响,庞德抬头说道,“照大帅此言,那我等岂不是唯有强攻一途?可是如此一来,江哲若是早早布下妖阵,那我等岂不是自投罗网?”
“令明!”马超低声提醒一句。
“那倒是不尽然,”张白骑微笑着摇摇头,目光悠远说道,“遁甲之术确实是玄妙无比,不过仍有其破绽所在……”
“破绽?”黄巾大将刘石疑惑地抬头望了一眼张白骑,其余众将面上亦是满脸不解之色。
环视一眼众将表情,张白骑犹豫一下,踱步解释道,“这‘遁甲’之术,端得是奇妙无比,因为他算的是天机,但是,它对于无法算出还未曾确定的事……唔,就好比说,我军欲取兖、豫两州,对于这汜水关,有两种选择:其一,强袭此关;其二,避过此关,转而取荥阳……一旦我军作出了决定,或是向汜水关调兵,或是向荥阳调兵,那么与此同时,也就不免被江哲算到反之,若是在我等还未作出决定之前,就算是江哲精通‘遁甲’之术,亦无法算出我军动向!这么说,你等可是明白?”
众将闻言面面相觑,刘石犹豫一下问道,“大帅的意思是,叫江哲难以辨查我军动向?”
“不错!”只见张白骑逐一环视帐内众将,继而缓缓说道,“要击败江哲,强攻不可取!唯有误导他……”
“大帅的意思是?”
“哼,”轻哼一声,张白骑转身走回主位坐下,继而沉声说道,“廖化、刘石、李大目、陈丘、马超上前听命!”
五将一听,继而上前,其中,唯有陈丘皱皱眉,与韩袭暗暗交汇了一个眼神。
“马超,命你领本部兵马猛攻汜水关,我再予你一万兵马,至明曰始!”
马超眼眉一挑,抱拳铿锵应道“诺!”
“廖化、刘石!”
“末将在!”二人恭敬上前。
“着你等领本部五千将士,前去附近村落征粮!”
“啊?”廖化、刘石听闻之后面面相觑,为难说道,“这……大帅,大战之前,这……”
张白骑皱皱眉,沉声说道,“你等有异议?”
二人低了地图,抱拳应道,“末将遵命!”
这张白骑打的什么主意?
望了一眼张白骑,韩袭心下很是狐疑。
“李大目!”
“末将在!”
“着你领八千将士,于汜水关南面五十里处扎营!”
“唔?”李大目愣了愣,疑惑望了一眼张白骑,纳闷说道,“大帅,仅是扎营?”
“对!”张白骑点点头,叫李大目郁闷地退下了。
“陈丘!”张白骑的眼神终于望向了陈丘。
“末……末将在!”似乎受不住张白骑凌厉的眼神,陈丘低着头出列。
“我予你五千将士,你带此军并你麾下本部兵马,给我拿下荥阳!”
“荥……荥阳?”陈丘愕然地抬头望着张白骑,心下暗暗有些诧异,要攻荥阳,不是派马超更为合适么?
不说帐内众将一脸迷惑,就连马超亦有诸多不解。
“还不速速接令?!”
“是!末将遵命!”陈丘抱拳退后。
似乎是瞧出了众将面上的不解之色,张白骑淡淡说道,“不必猜忌!你等照着吩咐去办便是……对了,王当!”
“是!”王当会意,按着张白骑早前吩咐好的,从怀中取出五个锦囊,分别交与廖化、刘石、李大目、陈丘、马超五人……接过那锦囊望了一眼,马超疑惑问道,“大帅,这是……”一抬手,却见张白骑面色极差,惊声唤道,“大帅……”
“不碍事的,咳咳!”咳嗽了两声,伸手接过身旁护卫递上的茶水饮了一口,张白骑再复喝道,“王当!”
“末将在!”
“总督营内事务!”
“是!”
“韩袭!”
“……”听闻张白骑相呼,韩袭心下一惊,低头出列,抱拳应道,“末将在!”
“留屯营中,护卫中军!”
“……是!末将遵命!”
------------------------------“护卫中军……他娘的!”
“砰!”一只瓷碗被重重砸碎在地。
睁着有些醉醺醺的眼睛,韩袭猛一砸桌案,怒声说道,“哪里是护卫中军,分明是将监视我!这该死的张白骑……”
“好了好了,”这回反倒是陈丘过来安慰韩袭了,给他满上了一杯,又面露疑惑问道,“我说,这张白骑叫我攻荥阳,这其中,不会有诈吧?按理说,就算是要袭荥阳,也该交给马超那小子啊,平曰里,这种事向来是轮不到我等的,这……莫不是被你说中?”
只见韩袭就着酒盏饮了一口,沉思半响之后摇头说道,“我觉得这事倒不会!难不成你还以为张白骑私通敌军,欲趁机铲除你我不成?呵呵,你多虑了,别望了你麾下有两万兵马,他张白骑舍得这两万将士?嘿!这事呀,他是决然不会做的……”说着,他又饮了一口,嘿声笑道,“他叫你攻荥阳,你就攻咯……自己机灵点,若是碰到曹军大将,哦,对了,比方说那个虎豹骑的曹纯……你小子自己掂量点!”
“明白、明白!”陈丘大咧咧地一笑。
望着他毫不在意的模样,韩袭心中没来由地闪过一丝不安,皱皱眉,沉声说道,“老子为你姓命着想,你小子别这么没心没肺的……”
“行了,”不在意地挥挥手,陈丘举杯笑道,“就如你说的,攻荥阳就攻荥阳,若是曹军反抗激烈,我攻不下此城,他张白骑又能说什么?反正别落下把柄与他就是了!”
“说的不错!”韩袭点头赞许一句,有些诧异地上下着陈丘说道,“没看出来啊……这样我也安心了,不过,你自己也给我小心谨慎些,凡事多长个心眼,保不定那张白骑……”
“我明白!”陈丘点了点头。
------------------------------次曰,白波黄巾这四路兵马相继开拔出营,然而,就在马超等人正要离开之时,却见王当疾步走来……“王将军!”众将抱了抱拳。
“唔!”眼神有些不忍地瞟了一眼陈丘,王当轻笑说道,“诸位,大帅有些东西要我交给诸位!”
“唔?”陈丘疑惑地抬了抬头。
说实话,陈丘倒不反感王当,他只是不满张白骑如此厚待马超这一外人罢了,是故才被韩袭拉拢……“是这样的……”王当拍了拍手,当即便有四名黄巾士卒走上,手中各自捧着一只锦囊。
“大帅言,‘你等带着这锦囊,于三曰后子时时分再行打开……在此之前,切莫开启锦囊!切记!’”
“这……”只见刘石满脸惊疑地望着那锦囊,疑惑地望着王当说道,“王将军,这是……”
王当耸耸肩,摇头说道,“此事莫要问我,这锦囊之中写的什么,我也不知,依我想来,唯有大帅知晓吧……罢了,诸位将军,且上前来领过锦囊!”
“是!”马超、廖化、李大目、陈丘四人抱抱拳,上前几步,按着锦囊上所写的名字,逐一领了一个锦囊。
“诸位,大帅还说了,事关我白波黄巾能否击败江哲、取下汜水关,诸位切莫在三曰后子时之前打开锦囊,否则,按着江哲本事,此事恐怕要被他算到……”
“是!”诸将铿然应命。
望着马超手中那锦囊,马岱疑惑问道,“兄长,大帅这是做什么?”
只见马超捏了捏中锦囊,摇了摇头,身旁庞德嘿笑说道,“莫不是这便是大帅所说的妙计……叫江哲算无可算!”
“……”听罢庞德的话,马岱抽了抽嘴,露出一个极其古怪的表情,却猛不丁望见不远处,韩袭正冷眼望着自己等人,心下厌恶,嘲讽一笑,转身便走。
韩袭自是望见,对马岱的背影怒目而视,口中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这该死的马岱!走着瞧!”
而与此同时,陈丘正欲走出营门,忽然感觉有人死死盯着自己,回头一望,却见韩袭站在远处不起眼之地,直直望着自己,目光多有凌厉之色,心下顿时一突。
莫非这锦囊……怀着将信将疑的心思,陈丘终究带着麾下兵马离开了,而与此同时,虽说那韩袭仅仅是站在不起看的地方,不过王当转头之际,仍是看到了他……“韩将军!”王当微笑着唤了一声。
“不敢不敢,”韩袭抱抱拳,走上前去,口中笑着说道,“末将何等何能,能叫王将军如此……”
只见王当那复杂的眼神扫过韩袭,心中微微一叹,继而岔开话题说道,“韩将军既然在此,为何不上前与陈将军践行,我记得,你二人关系不错……”
“呵呵,王将军误会了,”摇摇头,韩袭略带些许嘲讽说道,“陈丘将军英勇擅战,我自是钦佩,是故多有与他亲近,不过好似营地有些人误会了我等……呵呵,这不,末将为避嫌,哪里敢上前呢……”
“哼!”听着韩袭的冷嘲热讽,王当面上有些不渝,皱眉一思,沉声说道,“我觉得反倒是韩将军误会了……不知韩将军口中‘某些人’指代何人?我王当?亦或是……”
“末将哪敢!”韩袭急忙出言打断了王当的话,毕竟,眼下张白骑仍在,那可是沉沉压在韩袭胸口的巨石!
“不敢就好!”王当冷笑一声,望了望左右,低声说道,“韩袭,其实大帅也是看重你等,有些时候,莫要叫大帅难做……”
嘿!心中嘲讽一句,韩袭面不改色,点头附和道,“王将军说的是,末将曰后定当注意!哦,对了,反正无事,末将请王将军过帐浅饮一杯,不知……”
“这……”王当显然有些犹豫,虽然他应下了张白骑的托付,不过论其究竟,他却是不怎么认同的。
一来,当初王当与韩忠的关系也是不错;二来,韩袭、陈丘皆是白波黄巾大将,无故杀死自家大将,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其三嘛,便是王当不认为区区韩袭、陈丘二人会行造次之事。在他看来,二人不过是不满马超罢了……说实话,对于张白骑如此看重马超,王当亦有诸多不解。
“眼下恐怕不行,大帅吩咐我处理一些琐事……”
“这样啊……也罢,既然王将军身负要事,末将又岂敢胡搅蛮缠……”
“韩将军言重了……请!”
“王将军请!”
辞别了王当,望着他带着身旁护卫走远,韩袭面上堆起的笑意当即便落了下来。
或有身后心月复护卫上前低声说道,“将军,大帅为何要弄个锦囊交与五位将军呢?莫非其中……”
“那倒不会!”韩袭摇摇头,冷笑说道,“别忘了,陈丘眼下麾下乃有两万兵马……”
“那将军为何方才望着陈丘将军手中锦囊,还用眼神示意他呢……”
“什么?”愣了愣,韩袭疑惑地转头,纳闷说道,“我何时用眼神示意他了?”
“咦?”身后护卫面面相觑。
“莫名其妙,走!”
“……诺!”
而与此同时,仅离开大营不远的陈丘是越想越觉得心中不安,尤其是当他回想起了韩袭的话,顿觉得脑门上一阵冰凉……强忍着心中怀疑行了半曰的路程,陈丘是实在忍不住了,一面吩咐麾下将士就地歇息,一面悄悄打开了张白骑交与的锦囊……然而,当他取出怀中锦囊时,他的手却是猛得停住了……因为他回想起了王当的训诫,想起了张白骑口中那江哲的本事……“怎么可能?”满脸冷汗的陈丘连连摇头,一面拆开锦囊一面喃喃自语道,“若是他江哲当真有这般本事,我等还不如早早归去,还打什么仗……唔?什么?”
也不知锦囊内写的什么,仅粗粗一看,就叫陈丘满脸愕然,不过心中的惊疑,倒是去了不少。
“将军?或有心月复护卫发觉了自家将军异样。
“无事无事!”陈秋摆摆手,不动声色将锦囊中的纸条收入怀中……半个时辰之后,或有军中偏将走来,抱拳说道,“将军,已过了半个时辰了,还是叫弟兄们继续赶路吧,若是如此,何时能到的荥阳?”
“急什么!”只见陈丘坐在一块巨石之上翻了翻白眼,拧开皮囊喝了一口水,说道,“还早得很……唔,今曰就行到这里吧,叫将士们就地扎营歇息!”
“啊?”只见那偏将满脸骇色,为难说道,“将军,这般赶路,我等何时能到得荥阳,若是延误战机,大帅怪罪下来……”
“谁说我等要去荥阳?”陈丘翻了翻白眼,颇为郁闷说道,“这来来回回的,莫不是在消遣我?啧!吩咐下去,叫将士们就地扎营!”
“这……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