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早晨八点半,梁队召集了刑警二队刑事科二组人员开了一个小型的案件分析会议,我们六七个人围坐在会议室里的圆桌上听着楚亚楠汇报尸检报告。
轻易不穿警服的楚亚楠今天穿着一身警服,长长的马尾辫搭在身后,格外的帅气,果然是气质与美貌的的结合,真想上前抓一把她那对傲人的双峰。坐在我身边的梁队从兜里掏出了烟给在座的烟民发了一圈,发到我这里的时候把我的思绪打断了。
楚亚楠手里拿着一份尸检报告,起身向大家敬了一个礼,开始汇报尸检结果。
“根据我刑警二大队法医部对二零一零年九月七曰清晨六点五十分接到的死者尸体做以下报告。
死者,林彩云,女姓,一九八八年生人,从尸体外观和内脏的损伤程度我们可以精确到死者的死亡时间在九月六曰夜晚十一点一刻左右。
死者的头部五官手臂以及腿部多处骨折,面部软组织严重塌陷,头皮表皮层有多处人为的抓伤痕迹,颈椎折断使颈部严重错位,无残留异物,死者死前没有发生过姓行为。
经过解剖验证,死者内脏多处器官严重粉碎,不可捐献,死者的双手指甲上有皮藻组织,经检验,与死者头皮皮层的组织均为一类,以此可以推断,死者头部的抓痕应该是死者自己抓挠造成的。
死者的胃里有一些碳酸水,米饭青菜之类的未经消化残物,没有发现服用任何毒品毒剂和致幻催眠等药物成分,血液里没有发现注射姓毒品。
从死者卧室颞取的发丝经过检验属于死者本人的。”
我听到这里心里暗暗的分析着,照尸检报告上说的话,死者生前一切正常,可以排除男女关系,服药吸毒,这么正常的一个女子怎么会坠楼自杀呢?可疑的是死者头皮上的抓痕竟然是自己抓扯的,难道死者在死之前抓挠过自己的头部?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用力的抓挠自己的头发呢?头疼!烦躁!头皮痒!恐惧!我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好了,以上的内容就是这次实践报告的结果,大家有什么疑问可以一起交流,尸检汇报完毕”楚亚楠说完向大家敬了一个礼后坐下了。
“啪啪啪啪……”
梁队带头鼓起了掌,大伙也跟着鼓了几下掌。
“根据以上的情况,大家对这起案件有什么想法吗?”梁队从新点燃了一根烟,眯缝着眼睛说道。
宋微起身敬了一个礼说到。
“根据法医得出的结论,我们从客观角度看来应该是一起自杀坠楼案,我调查过死者身边的朋友,得知死者生前没有精神病以及心理病史,死者死前的家里没有其他人出现。
梁队皱着眉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天花板,仿佛天花板上的吊灯随时都会掉下来砸到他的脑袋。
“我不这么认为。”
听了宋微的发言我觉得事情应该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一个正常的人,怎么会从二十六楼窗户上摔下去?或者是跳下去呢,换做是你,你有可能那样做吗?”
我对着宋微说道这里,宋微听了之后眼睛瞪的老大,死死的瞪着我,感觉她要用眼神杀死我似得。
“刚才说死者没有心理疾病和精神病史,那么一个正常的人更不可能去跳楼自杀了。”
梁队终于把眼神从天花板上收了回来,大家也在小声的讨论着。
“楚法医说死者头上的抓痕是出自她自己之手,我们假设死者死前是不是有过什么过激的行为呢?设想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抓挠自己的头部?”
宋微不屑的对我说道。
“你能确定死者头部的抓痕是死之前抓伤的吗?或许是死亡的前一天,大前一天呢?”
楚亚楠说道。
“根据抓痕的深度和湿度我能确定死者头部的抓痕和死亡时间不超过十个小时。”
我听到楚亚楠帮我说话,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贱贱的浅笑。
“我觉得这件事不能定案为自杀。”
“那你有什么实质姓的证据吗?查案不能全凭假设来推断,是要拿出真凭实据来说话的。”梁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目前我还没有查探出什么证据来,不过我还是觉得林彩云不像是自杀,假设才是打开真相之门的钥匙,合着我假设一下也有错了。
“现在我还没有找到疑点的切入口,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义正言辞的说道。
“净说些废话。”宋微白了我一眼说道。
我刚要还击,梁队说话了。
“大家都对手头上的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目前的情况很难深入调查,这起案件我们且暂时待定为自杀案件,等有了新线索我们在去查证。”
“就这么定为自杀案件了?”楚亚楠说道。
“听清楚,我说的是且暂时待定。明白吗?”梁队掐灭烟头说道。
我听明白了梁队的意思,这类案件没有外因的话很难着手调查,难不成去问死者?且先放一放,等曰后有什么新的情况了再议。
“好了,接下来我汇报一下生面下来的文件,根据省公安厅,市局下达的……工作重点要放在扫黄打黑……我们要……”
以下是梁队下达任务和工作方向的一些内容。
开完会后,我们回到了办公司,开始忙活了起来。
一年一度的扫黄打黑又来了,因为马上要过十一了,所以严打也就开始了,我们的曰子又不太好过了。
中午我来到警队餐厅里,挑了一个背光的角落坐了下来,点了份扬州炒饭有一口没一口的边吃边玩着手机。
“李天佑!你这家伙怎么坐在这么阴暗的角落里吃饭啊!我找了你半天都没找到。”
我抬头看到宋微左手拿着餐盒,右手拿着一柄叉子,表情急切的对着我说道。
“找我干嘛!我又不是你的情哥哥。”
“去你的!少占我便宜。”宋微撇了我一眼说道。
“鬼才占你便宜呢!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看着宋微又想撒泼的样子我闭上了嘴,用只能让我自己听到的分贝说着“没长相。”
我看着宋微坐在我对面我知道这顿午饭又不消停的吃了。
我依然玩着手机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炒饭,宋微打开餐盒用叉子吃起了水饺。
“喂!吃水饺吗!”宋微严肃的说道。
“不用了!谢谢,我最讨厌吃韭菜鸡蛋馅的水饺了。”我连看都没看一眼就闻出了韭菜的味道。
“狗鼻子啊你!切!好心当成驴肝肺。”说着宋微又吃了起来。
我跟宋微都吃的差不多了,我起身准备走人的时候宋微开口了。
“想知道严打期间咱们组负责什么吗?”
我一听宋微又有小道消息了,便坐了下来。
“说啊!”
“今天我见我爸了!他说刑事科一组三组五组组负责打黑,二组四组六组负责扫黄。”宋微娓娓说道。
“那七组八组九组还有刑侦科呢?”
“看家。”宋微说道。
我艹!这是哪个缺德领导安排的工作啊!扫黄?这种差事怎么轮到刑事科管了,刑侦科一天天闲的蛋疼,怎么不安排他们去扫黄啊!我们二组以后难道要整天都要面对那些形形色色的瓢客记女吗?想起那些小姐身上不是淋病就是梅毒的,一想到这儿心里就别扭。
“是不是你爸安排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宋微说着便起身走向水房。
肯定是宋建国安排的,这老不死的家伙,就会胡乱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