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极度扭曲的身体很快就要从刑讯椅里挣扎出来,我的心脏狂跳不止,面对着对面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毛骨悚然。
“你!你到底是谁!你想怎么样!”我战战兢兢的站起了身,心里嘀咕着“艹!小洋打壶茶水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看着对面的廖世昌已经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身体扭曲状月兑离了刑讯椅的束缚,我一看情况不妙,二话不说立马挪身跑到了刑讯室的门口,一把拉开了门,迅速的跑出了刑讯室,“砰!”的一声,狠狠的关上了刑讯室特质的加固防盗门,浑身仍在发抖的我站在了刑讯室门外的走廊上。
这他妈是精神病吗!分明就是一只地狱里的活鬼,说到鬼,我脑海里突然又回想起了潘安说的鬼附身,难道这个人真的被恶鬼附身了吗?如果真的如他所说,这该怎么办呢?这案件还如何进行的下去呢!站在刑讯室门外发愣的我突然被远处的脚步声打断了思绪。
“你站在这里干嘛呢!”远远走来的小洋手里提着茶壶说道。
“里面!里面那家伙发病了!已经从刑讯椅里出来了。”
“啊!又发病了!你没伤着吧!”小洋瞪着眼睛看着刑讯室的门。
“有事儿我还能站在这里吗?”
“走!走!赶快去监控室。”小洋想了想转身对着我说道。
“啊!这里怎么办!内家伙要是破门而出怎么办!”我顾虑重重的说道。
“走吧!没事!这刑讯室的门可不是一般的防盗门,是用磁卡电子装置才能打开的,况且刑讯室里铁壁铜墙的连个窗户都没有,任凭他是大罗金仙也飞不出来。”
听着小洋这么一说我便跟着他跑去了监控室。
警队监控室专门用于领导视察审讯过程而用的,同事也帮助了其他同事参与案件侦破提供详细的情况。
我跟小洋一口气跑到了监控室里,看到监控室人员老董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老董!赶紧着,哪个监控器是一号刑讯室的啊!”小洋对着趴在桌子上的老董喊道。
“啊!大半夜的你喊什么啊!”睡着正模糊的老董擦着嘴边的口水眯缝着眼睛说道。
“别睡了!赶紧告诉我啊!”小洋焦急的问道。
“这不!左下角的那个就是。”老董手指着墙上的大倍投说道。
我们望眼看了过去,六十多存的大屏幕里一片漆黑。
“老董!这屏幕怎么是黑的!你这老小子是不是给关闭了。”我一看这,立马说道。
“呀!我给忘了。”说着老董急忙走了过去打开了电视。
电视一打开,屏幕里出现了8个方格,有警队正门的,警队大厅的监视情况等等,从左下角的方格子里可以清晰看到刑讯室里的全部声像情况。
由于画面太小,看的不是很仔细,我便喊了老董放大一些,老董立刻调试了起来。
经过放大后,这次看的一清二楚,从屏幕里看到刑讯室里的廖世昌在屋子里胡乱的走动着,嘴里发出阵阵咆哮声。
“啊!这家伙怎么从椅子里出来了!”小洋不敢相信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顿时想起了刚才廖世昌那“喀嚓喀嚓”扭曲的关节,心里又是一阵恶心。
“赶快把梁队喊过来啊!”我急忙说到。身边的小洋立刻拨起了电话。
没过几分钟梁队便来到了监控室,我们一起看着监控画面里的情况。
边看着监控器我边汇报着刚刚发生的情况,听得梁队一脸的不可思议,梁队紧紧的眯缝着眼睛,大口大口的抽着烟苦思冥想着。
“队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看着梁队说道。梁队没有吭声的仍然死死盯着监控画面。
我一看梁队心里也没有注意便又看向了监控器。
只见监控画面里血迹琳琳的廖世昌仍在刑讯室里不停的转悠着,嘴里发出阵阵的低吟声。
突然!监控画面里的廖世昌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叫声,那叫声通过音箱传出来后,真如魔音穿孔般刺的我耳膜生疼,紧接着,监控画面里发生了更让人不堪入目的事情。
只见叫了一声后的廖世昌猛地一下子瘫躺在了地上,浑身剧烈的抽搐,嘴里翻吐着大量的白色水沫,像极了精神病患者抽风时的情况。
“他不会死在咱们警队里吧!”小洋咧着嘴说道。梁队仍然一声不吭的看着监控画面。
看着画面里口吐着白沫的廖世昌,没过多久又嘶喊了起来,只见他的身体慢慢的停止了抽搐,躺在地上的廖世昌身体开始剧烈的扭曲了起来。
廖世昌的头颈“喀嚓喀嚓”的剧烈的朝着反方向扭动,整整扭了半圈,两只手臂也开始朝着反方向扭动,他边扭动着骨骼边慢慢的坐起了身子,嘴里时不时的流出几缕白沫。
我看到这这幅画面顿时有一种虐心的感觉,人的机体怎么可能做到这种恐怖的动作,跟瑜伽相比之下,瑜伽显得太小儿科了。
突然!坐在地上身体极度扭曲的廖世昌猛的抬起了头,死死的看向了刑讯室墙角处安置的摄像头。
这一下把站在监控器前的我们看的毛骨悚然,只见画面里,廖世昌那血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们几人,嘴里嘶吼的喊着。
“我艹!这他妈是人么?”小洋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说道。
“队长!这!”
“别急!赶紧把法医喊过来。”廖世昌一脸镇定的说道。
法医?这大半夜的打哪儿喊法医去啊!法医部早就下班了,梁队是不是急糊涂了。
“队长!法医部已经下班了!”
“打电话叫他们立刻来警队!”梁队快要发火的喊道。
刚说完,我们几人从监控画面里看到了一副血腥到了极点,令人发指的画面。
只见坐在地上的廖世昌,身体头颈个个部位已经扭曲的不成形了,突然,他伸出了左手,放到了自己的嘴里,开始啃噬了起来。
廖世昌居然啃噬着自己的手指,只见他用力的撕咬着自己那血肉模糊的手指,“嘎吱嘎吱”的嚼啃着,鲜血顺着嘴角横流,牙齿用力撕扯着没有咬断的骨关节,简直就是一只噬人魔鬼。
看着这般情形的我,立刻把头转向了一边,我的心里承受能力已经快要崩溃了。
“队长!他居然吃自己的肉!这!这样下去他会死掉的!”小洋惊雷般的大喊了起来。
“快!快去准备麻醉弹!”梁队迫切的喊道。
说着我和小洋一溜烟儿跑去了枪械室,迅速的找到了麻醉枪和子弹后,直接奔向了一楼的一号刑讯室。
我们来到刑讯室门前,小洋从兜里掏出了磁卡,我们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后,小洋伸手把磁卡贴在了电子接收器前。
“迪!迪!迪!迪!咔!”刑讯室的电子加固防盗门打开了一个缝,小洋一脚把门踹的敞开了,手握着麻醉枪的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门里的一切情况。
门被踹开的那一刹那,我快步冲了进去,只见刑讯里满是血渍的地上坐着正在啃噬自己手指的犯罪嫌疑人廖世昌,我双手握抢,左手食指紧紧的贴着扳机,准备随时开枪。
啃着自己手指的廖世昌看到我破门而入后,立刻站起了身来即将朝我扑来。
我看到像疯鬼一般的廖世昌起身将要像我扑将过来时,心里的那股恐惧感已经快要从心里崩坏出来了,在这惊心动魄刻不容缓的一刻,我抬枪对准了廖世昌的脖颈部位,用力的搂动了扳机。
“嘣!”的一声,把将要扑过来的廖世昌一枪瞬间打翻在地,麻醉弹击中他之后,在一点五秒左右。他一声苦叫便昏死了过去。
看着翻趟在地的廖世昌,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在搂动扳机的那一刻,我脑子里居然会想到如果枪在这时卡壳了那我该怎么办?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多余的。
随后梁队和其他几名值班人员都跑了进来。
“赶紧给他抬到法医部去!我已经通知法医部了,他们很快就来。”梁队急切说道。
我们几人看着血肉模糊的廖世昌没人敢上手去抬他,都愣在那里一脸无奈的看着梁队。
“都看我干嘛!赶紧给他抬走啊!麻醉弹能让被麻醉者昏迷很长时间,你们怕什么啊!赶紧着!”梁队大发雷霆的吼道。
哥儿几个咬牙咧嘴般极不情愿的把深度昏迷身体极度扭曲满身是血的廖世昌抬去了法医部。
“洋儿啊!你就别去了!留下来把刑讯室的卫生打扫一下吧!”梁队对着抬着廖世昌左腿的小洋说道。
“啊!让我!”小洋委屈的说道。
“赶紧着!”说完梁队转身走人了。
我们几人抬着人不人鬼不鬼的廖世昌来到了警队法医部门口,等了一会儿,法医部的三四个人员把廖世昌抬进了抢救室。
法医们首先得处理廖世昌被自己撕咬的手指,确保犯罪嫌疑人的生命安全,他要是死了事情可真就麻烦了,
回到水房简单的洗了洗之后我们又蹲在了法医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