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我便极不情愿的冒着风雨交加的危险把宋微这个难缠的丫头送回了远在河西区的家里。
我都已经把她送到她家小区门口了,他居然还不满意,死活要我把他送进她家楼道口,说什么这么大的暴雨要是被淋感冒了怎么办之类的屁话,我心想,都老大不小一人了,居然还这么娇惯,淋一下雨会死人吗?
听着他嘴里一直在吐着各种抱怨,我便无奈的把汽车开进了他家小区里,宋微下车后居然还热情的请我去她家做客,拉倒吧!就他爹那狗脾气,我可不愿意给自己找不自在,如果她家里没人的话,呵呵!我想我还是会考虑一下的。我客气的谢绝后,便开车直接奔回了自己家。
到家门口一看表,都已经是午夜的十一点半了!这一天从早到晚的真不容易啊!
“潘安!潘安!”我进门后一看,空荡荡的客厅里没有潘安的人影,便随意的招呼了两声。按理说潘安这家伙平时都会卧在沙发上电视啊!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他白天出去后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不能啊!这外边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再说他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啊!
听着屋内四周没什么声响,我便一脸狐疑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我刚走到我的房间门口,便看到了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恍恍惚惚的光亮。
我仔细一看,居然看到潘安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在我的房间的电脑桌前看着影片。
背对着我的潘安耳朵上带着一副无线耳机,正在心无旁骛的注视着电脑屏幕,连我走到房里他都没有察觉出来,可见潘安的状态有多么专注。
我一看潘安在我房间里连灯都没开的看着电脑屏幕,我变轻手轻脚的走到了他身后,我一瞅电脑屏幕。我次奥!居然看到电脑屏幕里的有一对**着身体的男女正坐在钢琴架上疯狂的激战着。
我!我!我!潘安这小子居然真敢在我的电脑里看毛片!看那对男女的肤色应该属于亚洲人,看那女子一脸的痛苦的表情,凭我多年的经验猜想,不是韩国的就是曰本的,虽然听到不声音!但凭着目测也能看出他们正在接近**。我细看了两眼之后,感觉浑身有些不爽,便立刻调整了状态。
我弯下了身子看着潘安仍在全神贯注的注视着电脑屏幕,只见潘安两眼直直的盯着屏幕,嘴巴张的老大,看样子仿佛他正在用他那坚挺有力的眼神强歼着屏幕里的女子。
突然!正在盯着屏幕的潘安身体一震晃动,我一看,我次奥!我居然看到潘安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了他自己的裤裆里。
尼玛!这小子居然在我的房间里用我的电脑看黄片儿?看黄片就看黄片呗!居然还打起了飞机,我的肺快要被气炸了。
他居然不等我回来就自己独自分享,太他妈不够意思了。
“嘿!干嘛呢!”我突然大声的喊了一嗓子。我这冷不丁的一嗓子居然把正在看着黄片打着飞机的潘安吓得差点儿从板凳上跌坐在地。
“啊!”只见潘安的身子猛的一下子歪了过去,险些跌坐在地上。
潘安一副惊慌诧异的看着我!“你!你吓死我了!”
哈哈!看着潘安极度受惊的样子我心里一阵狂笑。“你小子居然在我电脑上看黄片!中病毒了怎么办!”
“没事啊!我是下载下来看的!怎么会中毒呢!你!你!你!进来也不敲门!吓死我了!“
我次奥!我进我自己的房间还需要敲门吗?何况房间的门也没锁啊!我越听越来气。
潘安急忙把伸在裤裆里的爪子抽了出来。只见潘安一脸烦躁的皱着眉头,似乎是我坏他的好事一样。
看着潘安这龌蹉的样子,弄得我哭笑不得,“赶紧给我把这些东西删了!”
“哥啊!我只是在欣赏岛国文艺片!这可是文艺片啊!”潘安居然很严肃的说道。
我去!真是个恬不知耻的家伙!被人发现看黄片打飞机居然都感觉不到一丝丝的内疚感。或许,是男姓的生理需要吧!
“以后别在我电脑上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切!多大点事啊!我删了就是了!真鸡贼!”
“什么!”
“哦!绝对!绝对!潘安连忙说道。潘安便没好气的摆弄起了电脑。
接着我便走出了房间,准备去冰箱里拿一挺冰镇啤酒喝喝,我一打开冰箱门,便看到了冰箱里放啤酒的隔断里放着一瓶鲜红鲜红的液体,咋一看上去像是红色油漆,仔细一看觉得像是什么动物的血液之类的东西,我看着这瓶鲜红的液体便好奇了起来。
“潘安!潘安!这是什么东西啊!”我随手拿出了那个装在矿泉水瓶子里那满满一瓶红色液体。
“哦!是我买的黑狗血!”站在餐厅餐桌旁的潘安随意的答了一句。
黑狗血?这东西是干嘛用的!潘安闲着没事买这东西干嘛!我看着手中矿泉水瓶子里的黑狗血,一阵纳闷。
“哥啊!过来喝两盅呗!”坐在餐桌旁的潘安立刻招呼了起来。
我走过去一看,餐桌上摆着几碟凉菜和一大盆螃蟹,看着那被蒸熟了的螃蟹身子微微发红,顿时我便来了食欲。在海边生活的人都知道这个季节的螃蟹肉是最肥的时候,正是吃螃蟹的季节。
“来,哥!尝尝这螃蟹的味道!”说着潘安便拿起了一只个头比较大的螃蟹整开了。我坐下后刚拿起一只螃蟹,便看到了潘安手边摆着的一瓶打开了盖子的酒。
我看着这瓶酒愈发的眼熟,看着那个漂亮的蓝色酒瓶上写着‘天之蓝’三个字后,便觉得像是我老爸给我拿来的那瓶酒,我立刻转头看向了客厅进门处的木质隔断上,当我看到隔断右上角的格子里一片空荡时,便知道了怎么回事。
潘安这小子居然把我一直舍不得喝的这瓶好酒给糟蹋了,我顿时一阵气愤,这瓶酒我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喝!这瓶价值一千多的白酒就这样被潘安糟蹋了!真是暴遣天物啊!我心里一阵不爽,之前那多半条软中华已经被这家伙无耻的糟蹋了,现在居然又开始糟蹋我的酒!我再大度也受不了这种不要脸不自觉的主儿啊!
看着我一脸不爽的潘安很和时宜的开口了。“眼熟吧!这酒就是在隔断里摆着的那瓶洋河,我打扫卫生的时候模了模这瓶子,上面都已经占了很多灰尘粘了!我便怕这酒放时间长了会坏!于是我一不小心就把它给打开了!嘿!你还别说!这酒的味道还真不赖啊!”说着潘安便给我斟满了一酒盅白酒。
我次奥!这酒瓶上有灰尘怎么了?跟他有一毛钱关系吗?还,还怕放时间长了会坏!他居然在**果的跟我装傻,白酒这东西有个坏吗?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心情了,真想求他以后别再打扫卫生了!再打扫下去,我家里的内点宝贝东西都得被他打扫干净了。
看着酒盅里那满满的白酒,和这一大盆子螃蟹,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吃喝的**。
“哥!咱两先走一个呗!”潘安说着便端起了酒盅,准备要跟我互碰一下子。
你别喊我哥了!我喊你哥成不!我家底比较单薄,真经不起他这样可劲儿的扫荡啊!
“潘安!你觉得这样好吗!”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便语重心长的跟他说道。
“好啊!只要哥觉得好!兄弟我就觉得好!”潘安一脸嬉笑着痛快的说道。
现在我只能用陶喆的一首黑色柳丁里的一句歌词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只想哭,只想哭,只想哭。”
“来啊!”潘安见我迟迟没有举起酒盅跟他碰杯,便催促了起来。
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反正酒都已经被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打开了,干脆就喝吧!跟谁和不是喝啊!我立刻举起了酒盅,象征姓的跟潘安碰了一下,一口干了下去,这酒入口软绵,味道香醇,而且不辣嗓子,的确不错。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潘安干完后吧嗒着嘴巴说道。
我去!听他这口气,好像这瓶酒是他请我喝的一样,我想我还得用陶喆的黑色柳丁里的两句歌词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很想说,但又觉得没有话好说,我只恨我自己,我只恨我自己”我这种脸皮薄的人遇上了这样不要脸的主儿又能怎么办呢!只能默默的悲哀。接着两人便吃起了螃蟹,潘安一边吃着螃蟹一边称赞着螃蟹肚子里的蟹黄味道如何如何,我连吃了三只螃蟹愣是没吃出蟹黄来,真是无语了。
两人一阵吃喝!每人喝了大概有七八盅的样,此时,潘安突然神神叨叨的把酒瓶盖盖在了酒瓶子上。
这家伙喝着喝着怎么突然把盖子盖上了?难道是他的良心发现了?难道他已经深深的感觉到了内疚吗?我便疑惑的看了他两眼。
“哥啊!这酒已经没多少了!还是给我留点吧!”潘安说着便拿起了酒瓶在手里摇晃了两下。
我明明看着那瓶子里还有半瓶子酒,怎么!
“你想啊!你平时不在家的时候我自己多无聊啊!所里这酒还是留着我无聊的时候喝两口解闷吧。你说是不,哥!”潘安一脸贱笑的说道。
我忍了!我真的忍了!我不想再把自己陷入那种无尽的痛苦当中,我不想再为了这些破事跟自己的心情过不去。所以我要用最平常的平常心去对待这个天字号外加不要脸的大尾巴狼潘安。
我看着对面的潘安,看着他那一头油光闪亮的脏发,和他那青春痘消退后坑坑洼洼的脸颊,和他那一双貌似永远都睁不开的门缝眼,还有那一张厚的跟香肠一般的嘴唇,我真的开始佩服我们伟大的造物主了,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他长成这一副B样儿,他家人居然还敢给他起个这么俊美的名字‘潘安’。可见他家人有多么不着调儿。
说着我便突然想起了摆在我餐桌旁的那瓶黑狗血,我看了一眼这瓶鲜红的黑狗血后,便开始跟潘安随意的聊了起来,正好可以调节一下心情。当我问起这黑狗血的时候,只见潘安依然在快速的啃着盆里那所剩无几的几只螃蟹,貌似怕我会跟丫抢螃蟹吃一样。
所谓黑狗血,是指通体为黑色的公狗,狗血是做为**去破坏灵体的阴气的,鬼是滋阴而生的,**里,又为公鸡血黑狗血能大卸鬼的阴气,一般的鬼物碰到黑狗血都会大减威力。
在的阴阳五行中有阴阳之分,当阴气盛时,也就是我们普通百姓所说的邪。而狗血是一味药材,可以驱除和破坏阴气。用黑狗血将房子围住可使外邪鬼怪难以侵入,起到驱邪避祸的作用。能辟邪驱邪的东西还有很多,比如童子尿、公鸡血、桃木、杏木、糯米水、朱砂、黄纸符、墨斗、大蒜、铜钱、玉、护身符、佛珠等等等等。
潘安一边啃着螃蟹一边对我叽里咕噜的一阵神说,听得我是五迷三道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接着我两便又随意的聊起了别的,当我问起潘安他爸潘云翔的情况时,潘安立刻表现出了一副丧气的样子。
这几天里,潘安白天已经跑了很多家派出所和街道居委会了,都没打探出来关于潘云翔的消息,重名的到是挺多的,有年轻的,有上了年纪的,这些重名的都跟潘安他爸的岁数相差太大。听潘安说他爸潘云翔现在应该是四十**岁的年纪。
我一看这情况,我便想起之前答应潘安找队里的熟人问问,结果前阵子太忙,把这档子事儿给忘了,我便随意的安慰了潘安两句,鼓励他慢慢找!
两人仍在有一句没有句的胡乱的聊着天,正准备点根烟抽的我突然感到一阵阴冷的风从餐厅的窗户外刮了进来,这阵冷风吹得我身体一阵哆嗦,我忍不住的打了个激灵,瞬间一层鸡皮长满了全身。我警惕的看着餐厅窗户外!心里一阵七上八下。
坐在对面的潘安看着我突然这般!便好奇的问了起来。“哥!你神神秘秘的干嘛呢!”
我脸上略带惊慌的看了潘安一眼,伸手指了指餐厅窗户口。“不!不会是地府的那帮家伙又来了吧!”
“哈哈哈哈!……”潘安看我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后,瞬间一阵大笑。尼玛!他笑个毛啊!
“没事啊!哥!要是有阴气的话,我早就感觉到了!哈哈哈哈!瞧把你吓的!”潘安一阵嬉皮蛋笑了起来。
我次奥!闹了半天原来不过是一阵普通的冷空气啊!都他妈怪那天那帮属兔羔子的家伙冷不丁的来到我家,害得我现在都落下后遗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