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被囚禁在别墅的龙泽也没一天是安稳过活了,不是拆东墙就是堵西墙,整个别墅被他搞得乌烟瘴气的,龙啸天对此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依旧命令不该的执行初衷。
憋不过气的龙泽背地里不知道想捅龙啸天多少次菊花了,可胳膊扭不过大腿,眼下的局面不管他怎么横,也得整出个一二三张方案来,好,小爷给你,全套的。
龙泽是真正的恼恨龙啸天的狠辣劲头,也真正的想阴死龙啸天。
今个龙泽大模大样的走进华夏集团的大楼,有人认识的,有人不认识的,不过,通通驻足。原本的龙泽喜爱艳丽张扬的衣裳,那飞扬跋扈的感觉如不可一世的纨绔,可今天却穿了一套纯色西装,那范儿,有了逆转的气场,真正不愧为龙家的人,精悍!
龙泽夹着一沓纸大摇大摆的在华夏集团里晃荡,慢悠悠的闲荡,不时瞧这个点头,不时看那个摇头,让一些员工都不敢看他,看也是偷看的瞥了一眼,龙少的气场太瘆人。
晃荡了一圈又一圈龙泽才夹着资料晃进电梯,内部专用电梯直接上顶层,电梯门一打开,守在电梯外的张达就有了一种死后复活感,外边的枪林弹雨对他来说是玩的,可夹着龙家兄弟之间就是要命的。
双龙斗,死的都是虾米、
“龙少你终于来了,龙哥已经在里面开会了,快进……”张达的话还没有说完,龙泽一脚就踹开会议室的门大摇大摆的晃了进去,导致张达那张沉稳老练的脸都皱成橘子了。“龙少……!”
汗,拦不住?显然张达也没想拦,要不,能让他一脚踹开会议室的门?还不是先前得龙啸天的关照吗?这兄弟相处让人心肌梗塞。
这次的会议的规模不小,可见龙啸天的重视程度,可‘砰’一声响,门一开,所有人的焦点都投在龙泽的身上,正中央的龙啸天只是挑了挑眉依然冷峻着脸,冷冽的眸光冷沉沉的,也没有表示的看着龙泽大大咧咧的站在他面前。
然后……
一会议室的人都看着这样的龙泽,心口莫名的发突,似乎见怪了张扬跋扈玩世不恭的魔头,这样正儿八经的龙少让人心理承受不住,太过诡异。
却,见他神色平静的将夹着的资料放在龙啸天的面前,很严肃的道,“这是沿海开发的标案。你要求的我做了,现在是不是该解禁了?”
龙啸天冷淡的接过便随意的搁置在桌面上,连瞥一眼都没有的继续看着一位作报告被打断的主管,冷冽的目光一眯,那主管忙冷汗涔涔的将手中的报告捏了捏,瞄了一眼龙泽,假意的咳嗽一声才找不着北的讲解报告。
龙啸天的漠视似乎也没给龙泽多大的刺激,他还慢悠悠的转身,晃荡荡的迈步,却。
你说,总要给人个提示,或者有个前提准备吧!你以为今天兄弟俩见面就是为送一沓资料就完事的,可谁想,龙魔头心里还蓄了一肚子鸟气呢。
所以,就见龙泽慢悠悠的迈着步子离开,却在后一秒他猛的顿足冲刺,一个箭步便狠狠地踹上龙啸天的心口,那一脚可以说使出吃女乃的力气,怒啊!
他老早就想在所有高层主管的面前对龙啸天来个飞脚,让他狗吃屎般的趴在他脚下,光想到龙啸天黑着脸吃疼的表情他就热血沸腾。
龙啸天对龙泽的了解可以说他撅撅就知道放什么屁的地步,所以在龙泽飞来一脚时,连人带椅的往后滑,可由于椅子和桌面的距离小,人坐着还是被踹到了,那一脚的威力也大,龙啸天顺着椅背往后一倒撞在后台,人却没有倒地。
“龙董!”
“龙哥!”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心一沉,却谁也不敢上前,就连张达也是眼睛一闭,想隐身风化在空气中,暗骂田华那混球怎么好命的没来?要命!
看来,这是要打起来了,却,又叫人跌破眼镜。
龙泽吃女乃力气的一脚踹出后,却没张扬离去,而是恣意随心坐在龙啸天下首的椅子上,笑道,“龙董,看看小爷的沿海竞标案。”
龙泽踹出一脚后眉眼张扬,对出了口恶气后他神色愉悦异常,至于龙啸天会不会在后期使什么招,那已经不重要了,最起码一言九鼎的龙啸天不会囚禁他,并封杀他的卡。
龙啸天整了整西装,眉头没蹙一个,唇角紧抿成直线,依然冷峻着脸坐回原位,环视一周冷言道,“继续。”
龙啸天对龙泽做的沿海开发的竞标案,不知是笑还是怒,龙泽有天赋只是为人懒散不羁,看样子还是要用暴力手段再压制磨砺一番方能成人。
他龙啸天哪是龙泽的哥哥啊!在他看来跟做老子差不多。不由让他气恼在外环游世界的某个不良老头,真正的不配为人父。直到会议最后龙啸天才以不够完美判了龙泽的死刑。
“龙啸天,你玩小爷呢?”一直安稳坐着打盹想嘚瑟的龙泽怒了,操,这样的还不算完美?
龙啸天斜眸瞥了一眼,一言不发,将龙泽的怒气无视个彻底,有胆气挑战他龙啸天的底线,就有胆气接受后果。让你踹一脚也只是对你的一个恩宠,你要是得寸进尺,扒皮剔骨他都会做,更何况将一份计划书拍到淤泥里去。
“好。好你个龙啸天,你耍小爷玩呢?小爷告诉你,小爷不玩了,去你的完美,滚你妈的蛋。”龙泽一踹椅子走人,走得是雷霆风云的砰砰响,哪都倒一片。
这会议让很多主管有一种在地狱走一遭的感受,出了会议室时所有人的后背都汗涔涔,两腿发软。你想,现场看见龙啸天被踹得需要多大的定力啊?那可是龙啸天,华夏集团的董事长啊!即便是被他弟弟龙泽踹的,可依旧改不了这被踹的丢脸历史吧?所以主管的心七上八下的等龙董发威成炮灰。
整个会议室独留下沉稳老练的张达,张达恭敬的站着,“李氏集团最近的活动似乎有所收敛,李轩前段时间出国亲自洽谈节能绿化的专利,好像不顺利。”
“龙哥你说的不错,前期叶氏集团受创李轩只是慰问,却没有伸出援手,估计叶李两家的联姻会受到阻拦,而且叶天浩对李雪娇似乎也不上心。龙哥要进一步破坏吗?”
“恩。叶李两家的联姻对我们的大局势有一定的影响,可要是他们内部纠缠不清,那戏会更好看。张达,海外那边你也筹划一下,找一个可靠的人设立一个他们想要的部门,先以最低要求的合作意向牵绊住李轩的脚步。”龙啸天声音微沉,眸光冷冽。
“是。”张达目光发亮,一副跃跃欲试感觉。
“你负责海外的时候,顺便帮龙泽也安插个职务,磨练磨练品性。”龙啸天随后的决定让张达脸一黑,他情愿抢地盘也不愿意处理这兄弟两的争斗。
“龙哥……”张达吞吐,可在龙啸天犀利的目光下猛的咬舌住口,语风一转道,“龙哥,前阵你想收购的‘名流会所’最近传出要抛售的消息,还要吗?”
“名流?”龙啸天眉峰一挑,多了一份玩味的犀利,“抛售低价是多少?”
“不高,是我们当初异向价格的9折,不过私下传言‘名流’是避开我们华夏的。龙哥,你说这行为是不是挑衅我们华夏集团的脸面啊?”张达身上泛起萧杀之气,华夏不敬的人都该剁碎了喂狗。
“哦!”龙啸天静默,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叩叩’声响,“买下。”这是龙啸天静默后的决定,至于手段就不需要他安排了。
“好,我这就去办。”张达恭敬离开,离开前一想到龙泽的安排他就沉稳不了了,可见非常人得非常对待,是要骗呢?还是直接击晕送出国呢?
满月复幽怨的张达在离开前却没有发现去而复返的龙泽,龙泽的脸黑得像锅底,此时连吃龙啸天肉的狠戾劲头都有了,操!真不是东西,竟然想将他整出国?!
龙泽站在门外阴森森的看着龙啸天的背影,兄弟,你这是逼小爷恨你啊!好,好的很,龙啸天你的菊花小爷定下了,不爆了它,小爷从此就跟你后面混。
这兄弟的心是隔着肚皮的,外人还真看出个好丑来,反正恨也好,怒也好,这心的间隔是万重山的,等真正懂得也不知道是今朝还是何年,反正龙泽的爆菊一恨给龙啸天添了一段憋屈艳史,这艳史是转机是孽缘那是后话。
独坐在会议室里的龙啸天心思飘的远,更难得这个属于冷情冷心的男人会思考一个女人——冷曦,这女人还真让龙啸天看不透,说不熟悉两人的关系也算亲密的,可说熟悉两人似乎从没有过多的交织,但她却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他视察周围。
但凡出现在龙啸天视察范围的不明生物,他的手中都会有一沓详细的资料,这也是他严谨周详的作风,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冷曦、叶家、李家有一丝关联的人事,龙啸天都会了然于心的记住。
如果说冷曦给他的第一印象便是在Crazybar的一夜,那么后期调查的结果便让他好奇,到不是冷曦的这女人怎么样,而是她周围环绕的人和事。
似乎和她牵扯上的人和事都及其的有趣诡异,看似无关联却又丝丝相扣,而这些关联像一张网将她牢牢的锁在其中不可自拔。有时会让龙啸天有一丝想揭开的想法,却最终还是忍住了,至于原因也很简单,他想看这个女人的后期行为。
可今天龙啸天重新审视了他原先的设定,他想看叶家在冷曦这女人反噬下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利益。
“龙啸天。”龙啸天拨通冷曦手机时,低沉的声音冷得依然如山涧冰泉。
“恩。”冷曦似乎对龙啸天的来电无太多的意外,清冷的回应声音少了夜间的魅惑感,“有事?”
“见个面,给你一份东西。”龙啸天很直接,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自信沉稳。
“没有兴趣。”冷曦想都没想的拒绝,龙啸天这样的男人在不知名的前提下能当伴的玩一两回,可要是搅合多了就不是冷曦愿意了。
“两年前叶天浩买过两具尸体,一男一女。”龙啸天语速平缓,在说完一男一女时眸光露出锐利的光芒,唇角微勾,神情冷冽又玩味的等待。
“什么意思?”冷曦狭长的眼眸微瞪,大脑却停留在两年前这个时段,两年前,两年前吗?为什么?
“Carzybay,晚十点。”龙啸天直接报出地址便挂了电话,至于冷曦来不来就看他抛出的诱饵大不大了,他很期待晚上的见面。
“喂!喂!龙啸天你什么意思?”冷曦对着手机连连追问,回答的只是对方挂机的声音。
该死!龙啸天的话就像撒在面粉里的发酵粉,许多原先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一个个从她的脑子里跳出,每跳出一个冷曦的心就像要爆炸一回,最终脑子发胀的她连想都不敢想,这些想法太过惊悚太过不可置信。
会是这样吗?不会。不可能。不可能。
冷曦拼命的摇着脑袋,瞳孔放大,死咬着唇,手指揪着发,指节发白,几缕发丝从指间飘落,可心中的骇然远远超越了那点疼痛。
“喂!朴律师吗?我是冷曦,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有结果了吗?”冷曦焦虑的拨通朴至律师的电话,似乎找到一丝能解救真相的出口。
静、死静。
“砰!”冷曦手中的手机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可冷曦恍然掉进冰窖一般,整个脸惨白无色,身躯不可抑制的瑟瑟发抖。
不。不可能。不会的。
为什么调不出叶天泽的死亡证明?
叶天泽没有死吗?汤小慧也没有死吗?
骗局,这是一个骗局,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们在哪?他们在哪?这是为什么?
冷曦的心犹如被猛兽撕碎一般的彷徨,以为对的一切在这一瞬间彻底的毁灭了,错了,都错了,再一次否决了她所有对和错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