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到王府后,姬沐离迫不及待地想去抱媳妇了,哪料他的画画根本不在竹乡阁,兰馨阁也没人。爱睍莼璩
东方陵听说他回来了,连忙赶了过来。
“爷,你可算回来了。”东方陵长叹一声。
“咋了?府里发生什么事儿了?”姬沐离拧眉问。
“可不是?”东方陵狠狠白他一眼,“你不在的这两天,王妃可劲儿地折磨我我都快成她的贴身仆人了!”
姬沐离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啥事儿呢,“画画这两日身体不适,使唤你又怎么了?东方陵,我还没跟你好好算账呢,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到底是怎么照顾王妃的,嗯?”
东方陵听得虚汗连连,他当这位爷已经忘了前面的事情,没想到还记得一清二楚,当即就讪笑起来,“爷,您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就算自己受罪也不敢叫王妃受罪,前几天的事儿纯属意外,嘿嘿……对了爷,王妃还有件大喜事没跟你说呢,属下就不打搅王爷跟王妃的好事了。”
朝他抛出暧昧的一眼后,东方陵风一阵似的消失在姬沐离的面前。
姬沐离觉得东方陵那一眼奇怪得很,但是心里念着水依画,也没功夫跟他多计较。才走两步才恍然记起自己居然忘了画画的去向。恰好一个新入府的丫鬟路过,姬沐离连忙叫住她,问,“王妃呢,大晚上的去哪儿了?”
那小丫鬟似乎挺怕他,低着头呐呐回道:“王妃在后花园里的……的大树上赏月,小玉还在那儿伺候着,奴婢是去换茶水的。”
姬沐离扫了扫她手中提着的茶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独自一人朝后花园踱步而去。
赏月?还爬到大树上赏月?画画怎么突然有了这种兴致?现在都快月底了,那种细月牙有啥好赏的?
姬沐离想着想着便笑了出来。既然画画想赏月,他就陪着一起好了,这两日将所有的烂摊子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以后的时间都可以多陪陪她。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说得似乎就是今晚这样。夜幕中星星虽多,那月亮却已经成了个小柳叶,弯弯细细的就像是女子的眉眼。
王府里灯火通明,后花园里挂着的几盏大红灯笼更是将小路照得极为亮堂。
后花园里有小片的桃树,如今刚至初秋,桃树上已经结了小巧可爱的桃子。姬沐离还记得,这小片桃树是当初准备娶水依画的时候特意让园丁移栽进来的,选的不是那种只供玩赏的桃花,而是可以结果子的桃树,春天可观景,秋天可品桃,想想就是件美事儿。若是美人在怀,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是,水依画嫁过来这么长时间,两人不是因为他的蛊毒一事,就是因为朝中府中的事,害他还没抽出时间跟娇妻体验一把这乐趣。
姬沐离不由自责起来,太子一事总算处置妥当了,剩下的日子里他一定要“好好”地疼爱小娇妻。
想到这儿,姬沐离难免荡漾一笑,形容昳丽而妖媚。
远远望去,其中最大的一棵桃树上,美人仰卧其上,粗壮的枝桠上还扑来一层厚厚的毯子,桃树之下临时摆了个桌子,上面整齐地放着几盘果子和糕点,一个小丫鬟立在一边,态度恭敬,时不时望向树上美人的目光带着惊怕,好像随时准备去接树上的女子。
水依画抬头望着夜幕中的星辰,思绪一下子飞出老远,想到前尘往事的时候忽然有些惆怅起来。大抵怀孕的女人都是如此,喜欢悲秋伤春?更喜欢没事找事?不然,她怎么一看到东方陵就想欺负他呢?
水依画笑了笑,低头啜饮完杯中的温茶,然后在茶杯一侧屈指一弹,那茶杯下一刻便端端正正地落在了树下的小桌上。
“王妃好厉害!”丫鬟小玉叹道,目露惊羡。
这王妃长得漂亮不说,气质更是高贵优雅,常常叫她都看得入了迷呢。难怪外面传言一向风流多情脾气暴躁的炎啖王再娶了王妃后,就只宠爱王妃一人,性子温和得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当然,这温和和宠爱都只针对王妃一人,别的人想都别想得到炎啖王的好声好气,就连王爷最信任的东方公子和剑公子据说都经常受到欺压。
小丫鬟才想到传说中的炎啖王,身边便咻地刮来了一阵凉风,等到定睛一看的时候,王妃身边已经多了个大男人,那人可不就是炎啖王?!
那俊美得过分的男人淡淡扫来一眼,小丫鬟立马吓得心脏一缩,下一刻便极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姬沐离看到碍眼的下人走了,立马凑过去搂住水依画,抱住就是一阵猛亲,“画画,爷真是想死你了!”说完,又是狠狠几口,啵啵的亲吻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水依画分了个眼角风给他,淡声道:“终于舍得回来了?”
姬沐离小娇妻明显没啥兴致的样子,又听得这话,心里觉得委屈极了,在她唇瓣上吻了吻,又舌忝了舌忝,顿时化身风情万种的妖孽,悠悠地申诉道:“画画,你可冤枉我了,什么叫终于舍得回来?我当然是恨不得日日粘着你,叫你一步都不离开我。这两日我跟皇上没日没夜地处理朝政之事,为的不就是早些回来看你么?哼,你倒好,非但不夸我反而摆着个冷脸。你瞧现在,我这不是早早处理完,回来看你了么?你还生什么气,嗯?”
边说边占便宜,愣是将水依画从额头到白皙纤长的颈项子都亲了个遍,兴致高时就在她脸蛋或者脖子上轻轻要上几口,看着自己留下的整齐牙印,心里愉悦无比。
水依画就任他占尽便宜,顺势倚在他身上,不过却没啥回应,一双晶亮的眼盯着空中的一弯月牙,不知道在想什么。
姬沐离对她的反应极不满意,对准她脖子间的女敕肉重重咬了一口,当即让走神的水依画嘶了一声。
“姬沐离,你属狗的么?!”水依画恨恨白他一眼。
“谁叫你频频走神,我刚才跟你说了那么多,你连吭都没吭一声。”姬沐离口气是相当幽怨,活像个美人冷落的小媳妇。
水依画刚才不经意间想起前尘往事,心里难免有些惆怅,此时见到姬沐离那幽怨无比的小媳妇样儿,心里的失落忽然间就烟消云散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姬沐离见小娇妻终于回神了,正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水依画忽地凑过来吻住了他的唇。
心里荡漾得找不到东南西北的姬沐离,立马紧紧抱住水依画,激烈而缠绵地回吻了过去,那霸道而疯狂的样子竟像是要把怀里的女子活吞了去。
良久,两人依偎在一起,慢慢平复着因为激吻而紊乱的呼吸。
姬沐离忽然就想到当初在百丈崖下的五日痴缠,浑身不由变得滚烫起来,饱暖思婬欲,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棘手烦躁的事儿,他终于可以做些自己早就想做的事了。
有些回味地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唇瓣,姬沐离揽在水依画腰间的手也不规矩地游移起来。
“画画……”姬沐离这一声叫得那叫一个柔情缠绵。
“嗯?”水依画歪着脑袋靠在他身上,懒懒地望着夜空。
姬沐离此刻真恨不得将夜空中的那小月牙给扯下来撕个粉碎,那东西有什么好看的,画画怎么就盯着那眉毛似的小月亮看得如此入迷呢?哼!
收起心中的小不满,姬沐离凑近水依画的耳边,轻声诱哄道:“画画,夫人,娘子哎,爷的小心肝哎,还记得当初的约定不?你看今日夜色不错,爷也已经将所以杂事处理完了,咱们不如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在这儿把事儿办了可好?”
水依画当然记得当初的约定,不过那时也是抱着戏耍的态度在哄这男人,谁真要跟他战上十天十夜啊,那不精尽人亡才怪。再说了,真要战十天十夜也得在她有条件的情况下,伸手模了模自己平坦的小月复,女圭女圭都有了,现在哪成啊?
于是,水依画很没节操地开始糊弄他,懒懒地睨他一眼,“上个月月初的时候不是已经办了么?”
上个月月初已经办了?姬沐离脸上笑意一收,表情相当严肃地回忆。上个月月初他和画画还都在蛊疆,其间包括百丈崖万蛇百花谷下的那几天,难不成画画实在说红岩洞里那五天发生的事儿?
一想到这儿,姬沐离的脸顿时垮了下来,“画画,你在戏弄我么?红岩洞的那五天不算!”
怎么能算呢?绝对不行,这小狐狸是想方设法地想逃避当初说好的约定呢。他一定要实践当初的约定,把画画十天都困在床上,然后压着她大战几百回合。
“你这王八蛋当初压着我五天五夜任你揉搓,播完种子就不承认了么,嗯?”水依画立马去捏他的耳朵。
姬沐离听完哭笑不得,虽然知道这小狐狸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但是他可不想担上这么大的罪名,谁说他不承认了,他巴不得向全世界的人宣告,他和画画的恩爱甜蜜史。
正准备好声好气地讨好小娇妻的时候,姬沐离在听到水依画的下一句话后,彻底地呆住了。
但闻水依画垂头将手搭在小月复上,继刚才那声无理取闹的质问之后,又低声补了一句,“种子都已经在这儿生根发芽了……”
姬沐离双眼猛然瞪大,嘴巴吃惊地大张,然后目光扫了扫水依画的小月复。脑中来回盘旋着这句话。种子……发芽了……
这一吃惊、一失神的结果就是:某个妖媚勾人的妖孽华丽丽地从树上摔了下去,还是直落落地狗爬式。
扑通一声,草里的蛐蛐都被吓得一瞬间安静了下来,而树枝上栖停的小鸟被惊得齐刷刷飞像高空,顺带坠落下一片鸟屎。
水依画被姬沐离的反应逗乐了,咯咯地笑了起来。
而掉落在地上的某妖孽维持狗爬式呆愣了许久,某一刻忽而从地上蹿起来,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老子要当爹了……哈哈哈……”
姬沐离猛地提气飞回树丫上,抱着水依画大亲特亲,边亲边傻笑。
水依画白他一眼,“大晚上的鬼吼什么,很多人都歇息了。”
姬沐离觉得小娇妻翻白眼的样子都可爱极了,任由她数落,然后不顾小娇妻的反应打横抱起人走向竹乡阁。
“我还想多赏赏月,屋里闷得慌……”水依画嘀咕道,双手揽着他的脖子。
“我陪你,夫人不会再觉得闷。”姬沐离已经淡定了下来,闻言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水依画奇怪他这么快就镇定下来,不过,感受到额头上温和的触感,心里忽然就平和下来。
等到红的小娇妻睡着后,姬沐离蹑手蹑脚地出了竹乡阁,找了个暗黑无人的角落,对着墙角,哈哈大笑起来,一直笑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