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在地方上没有执法权,但是本地派出所的警察有呀,在他们来之前,关胖总想找个借口出去一下,可是他身边总有两个保卫处的卫兵跟着,让他实在月兑不开身。
镇派出所的警察终于来了,他们这次几乎是全员出动,自然也离不开那条警犬了。
一看到狗,关胖就傻了眼,人藏得再隐蔽,也不可能月兑过警犬的“法眼”,他为刘宏担心着。
“怎么的,关经理,把人交出来吧,我们也接到了上级的通报,说边检站的刘站长就是在逃犯,是你主动交人,还是我们费事呀,我们平时都了解你和刘站长的关系走得很近,你要想清楚,等我们把人找出来后,你就犯了窝藏罪了。”
警察向来只是会吓唬人,关胖反倒变得冷静多了,这么大一个鹿场,光凭借一条狗的本事,不可能找到反侦查能力这么强的刘宏。
“我都说了,刘站长送了车子就走了,你们尽管去查呀。”
等关胖等人走出办公室时,眼前站满了边检站的战士和民兵。原来政委怕抓捕的人手不够,亲自在一连长手里夺了权,自已带着机动分队上来了,来之前还和战士们做了动员,说是只要找到刘宏,最低的标准是一个“三等功。”
战士们当中,也就是老兵对刘宏还有些感情,新战士他们心里想的是如何在部队上立功受奖,管他是不是站长呢。
关胖看着众人分头行进,也坐不住了,不停的看着那个有着地窖的小院。
人多好办事,不出多时,那个小院的地窖就让人发现了,等保卫处的人员下去后,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派出所的警察冲着关胖讲,“关经理,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一个洞,你事先怎么没有向上通报呀。”
关胖赶忙解释,“这地窖就是我平时放东西的地方,我平时不倒腾酒吗,冬天怕冻,就修了这个,才修的,还没用呢,回头我就去所里补办手续。”
地窖没有查出刘宏,关胖吊着的心也放在了肚子里,点了一颗烟,坐在木头桩子上,看着众人忙碌。
当战士和警察冲进二琴的房子时,二琴已经明白了一切。一定是刘宏出事了,要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多人来找他。于是不管他们怎么问,二琴只是回答不知道,警察知道她和刘宏之间的关系,就把她带到了关胖的办公室里进行讯问。
二琴的儿子,生下以后,一直以关胖儿子的名义进行抚养,关胖就叫妻子接过孩子,带到了自已的宿舍。
政委看着有些不对劲,上前就问,“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刘宏的。”
关胖急忙辩解道,“这儿子是我的,你不要瞎说呀,你不信问问他们,我前阵子才生了一对龙凤胎。”
派出所的警察由于才帮完关胖上的户口,也出面证实了这一点。
“那为什么这孩子是在二琴同志的房子里找到的,你们孩子要分两拨养吗?”
“这有啥奇怪的,儿子不好养活,半夜总哭,二琴妹子帮我带晚上,白天我自个儿带。”关胖的妻子马上进行了解释,当然了,这些话在他们来之前,都是事先说好了的。
政委还是有些不放心,刚想说什么,突听得外面有人大喊,“抓住他,快放狗。”
众人顺着叫声,都冲出了关胖的办公室,关胖妻子也顺势把二琴的儿子,抱回了自已的宿舍里。
哪里都有野鸳鸯,鹿场也是一样。一个男职工白天杀鹿时,偷喝了鹿血,晚上正和一个女职工进行苟合,让人发现了。见有人来抓,男职工以为是来捉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由于是在晚上,大家只能看到一个黑影,身材和刘宏又差不多,所以有人忍不住叫了起来,为的就是多叫些人来,把黑影给捉住。
黑影是抓住了,但不是刘宏,这让保卫处的人和政委很是闹心,上百号人足足忙活了一夜,也没有找到刘宏。他们还出动了警犬,先是从吉普车的驾驶室里,闻了闻刘宏用过的线手套,接着就漫无目的地查找着,天亮了,没有丝毫的音讯。
正在这时,关胖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了,电话另一头是专办此案的组长,也就是那位副协理员,他已经来到了边检站,让政委接电话。
政委向副协理员通报了一切,副协理员表示,刘宏可能已经不在鹿场了,让他们先回来吧。
接到专案组长的命令后,边检站的干部和战士都上了解放牌的军用卡车,回到了边检站。
派出所的人员,在关胖的办公室里,审问了二琴,但是他们也是一无所获,还料定二琴是个傻女人,跟的男人的底细都不知道,真是可悲,最后他们也离开了关胖的鹿场,回去休息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不光是边检站抓不到人,就连关胖也和刘宏失去了消息,副协理员认为,此时刘宏已经离开了边检站的势力范围,他已经潜逃了,但是边境口岸不能放松,不能让刘宏逃到境外去,在国内,早晚有一天他会落网的。
省军区的常委会上,副政委义正词严地批判了刘宏的案子,搞得司令员和政委很是被动,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位平时象只猫的副政委今天是怎么了,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后勤部的副部长,原来是张父的秘书,此时也待在一个小的角落里不敢吱声,因为他早就怀疑刘宏不是个善类,他曾经提醒过张父,但后来都没有打动老人的心,看来刘宏的伪装实在太好了。
就在常委会马上要开完之时,副协理员也赶到了现场,他又向众人展示了刘宏的个人材料,这段时间,他已经通过外调调查清楚了,刘宏不光是冒名参军,就连在A城犯的杀人案,也让他查出来了,唯一没有查出来的就是,刘宏特务的身份。
常委会会议结束后,向北疆军区进行了通报,接下来就是整个地区公安机关的协查申请,几乎不留一个死角,只要是刘宏在境内,他是逃不掉的。
再说刘宏,他跑到了地窖之后,觉得这个地方也不是特别安全,于是他顺着鹿场往北跑,但还是让警犬给发现了,听着狗声越来越近,他见到前方有个大煤堆,也不管怎么样了,用双手扒开了一条缝子,藏到了最里面。
警犬来到煤堆之后,只是叫没有找到刘宏,反倒把牵狗的警察给搞迷糊了,于是他拉着狗一圈一圈的查找着,后来还是没有找到刘宏。
躲在煤里面的刘宏,不仅屏住了呼吸,不敢动上一动,最后看着警察和狗走了,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关胖一连几天找不到刘宏,他也料定刘宏可能逃走了,为了不让刘宏落在警察的手中,他开着车走了好多的地方,想第一时间找到他。
某天,正当关胖回到鹿场准备休息时,刘宏一身全黑跳到了他的面前。
关胖一看是刘宏,“兄弟,这些天你跑到哪里去了,你不要命了呀。”
“呵呵,我哪里都没有去,就在鹿场里,起初我认为找我的人都还没走,就没敢出来,今天我也是饿鸡眼了,才跑出来的。”
关胖看着眼前的刘宏很是可笑,只见他全身漆黑一团,没有一点白的地方,只是说起话来,两排整齐的白牙还能看得清楚,其它的地方,和一个煤人无异。
进了关胖的屋子,关胖让妻子在门后放哨,自已和刘宏聊了起来。
“兄弟我不管你犯了什么事,我现在只想知道,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哥哥,这地方我是待不了了,我想境内的警察也全在找我,我想逃到苏国去,你看怎么样。”
关胖听后沉思了许久,最后说道,“有主意就好,这样吧,这事我来办,你先躲几天。”
关胖的地方不光只有地窖一处,他还有另一个地方,就是离自已的宿舍不远处,还有一间库房,虽说这地方简陋,但还是可以住人的。他没有通知二琴,为的就是让更少的人知道刘宏的所在,他没有安排给刘宏吃热乎的食物,而是搬了些罐头一类的方便食品。
不出几曰,门路找好了,关胖先是联系到了一连长,问他能不能有地方安排刘宏出去,一连长同意在某某时间,他去哨位查岗,在那个时间内,刘宏可以越境跑掉,他不为钱,就是为报刘宏这个知遇之恩。
一天中午,一连长带着几个人来到了某个哨所旁,叫来了哨兵几人进行问话,空闲的时间,刘宏在关胖的安排下,坐着大卡车通关而过,车子一开就是几十公里,通过了边境。
二琴也是事后才知道刘宏已经安全月兑险,她想要回孩子回到婆家去,这时关胖的妻子拦住了她。
“我说妹子,你一个人回去我不反对,但这孩子不是你男人的呀,你要是带着他回去的话,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吧,孩子我带着,你一个人回去吧。”
“也好,等我安排好了一切,我再回来接他。”就这样,二琴也离开了鹿场,回到了自已的婆家。
回到家里后,丈夫并没有问二琴什么,反倒和原来一样,二人又过起了幸福的生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