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郭开庆和边境驻军的首长进行粮食交接之时,几个公安局的警察带来了一个年轻人找到郭开庆,郭开庆一见此人有些纳闷.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谁告诉你的,我在这里。”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旅社的服务员,他一见到郭开庆,就大哭了起来,边哭边抽咽道,“郭哥,表叔死了,就在他家旁边的温泉里死的,警察都来看过了,没有明显的伤痕,说是溺水而亡。”
郭开庆听后,吃了一惊,他才走了几天呀,怎么表叔就死了呢。
“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表叔在你走后找过我,说是他要是哪天出事了,叫我来找你,还给了我这里的地址,我到了这里也找不到你,正巧火车站的警察以为我丢了东西,我一提你,他们就帮我找到这里来了。”
“哦,那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在当地驻军首长的安排下,郭开庆一行人住进了军队后勤招待所。
午餐过后,服务员把郭开庆拉到了自已的房间。神神秘秘的说道,“郭哥,这是表叔留给你的信,我没有看过,他说这对你很重要。”
郭开庆拆开书信一看,上边的字迹很是工整,一看就是有文化人写的。
“郭兄弟,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有可能我已经出事了,前曰温泉一叙之后,令我感触良多,我终于为祖国又做出了贡献了,虽然我早以料到我的下场,不过我还得把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和你说一下,这就是通往Y国的一条小路,当地人称之为毒龙小路。这是我在六十年代往Y国运送粮食时发现的,有一回我们完成任务准备回到国内时,遇到了米[***]人的伏击,所有的卡车都报废了,我侥幸逃了出来,在当地人的指引下,找到了这条毒龙小路,也就是顺着这条小路,我安全的返回到了国内。以前我从没和别人说过这条小路的所在,现在两国交战,我本来想等你回来的时候和你讲,也算我对国家做出的第二个贡献,可是有可能来不及了,你要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了,为了把这个秘密交给组织,我向你详细地说一下~~~~~~。”
郭开庆看到此,拿信的手抖得十分的厉害,一旁的服务员不知情况,“郭哥,你没事吧。”
“哦,没事,这信我收下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准备回旅社去,你以后要是有事,可以回那找我,我知道你是国家的人,我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个正直的人,以后有用我的地方,只管说。”
“好的,表叔的遗体现在怎么样了?”
“表叔死的第三天就出殡火化了,表婶说先存在积骨室里,等问了表叔的前妻和儿子后,再进行处理,必竟表叔的儿子,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一条血脉。”
“也好,我这里有五百块钱,你拿回去,给表婶,让她多多保重身体,只要一有空,我就会回去看她。”
次曰,服务员在郭开庆的安排下,坐车走了。
郭开庆认为表叔的信是个很重要的线索,他立马和张文治等人回到警备区,向首长进行了汇报。
首长听了郭开庆的讲述后,也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泪。
“我立刻通知当地公安机关严查,都解放三十多年了,还有敌特在活动,一个大活人,说整死就给整死了,这个表叔不愧是个党员-不愧是真正的革命军人,我要向上反映他的情况,让大首长给他一个说法。”
“谢谢首长,我接下来是不是可以回原部队了。”
“本来是可以的,不过现在不行。”
“还有新的任务吗?”
“是的,前线的一位师长在回国开作战会议途中,让Y国人给打散了,虽然有电台联系,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正好你有通往Y国的毒龙小路,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吧,那谁谁,你配合他一下。”
“首长,我叫张文治,不叫那谁谁。”
“好,张文治参谋,我命令你配合郭开庆的工作,前往Y国救援这位开会的首长。”
“保证完成任务。”
郭开庆和张文治从首长的屋里走了出来,仍旧叫上了上次执行任务的两个保卫部干事,一行四人带了些干粮就出发了。
“毒龙小路”,这是一条古老的道路,据传说从三国时期,就有这条路的存在。它的位置很隐蔽,是通过一条天然洞穴的深处,再经过原始森林,最终到达Y国边境的。解放前,这条路是“马帮”,为了躲蔽土匪的纠缠,走的必经之路。
解放后,我国对边境附近的土匪进行了剿灭,渐渐两国的道路也就平安得狠,也就没有人再记得起这条“毒龙小路”了。表叔的信中详细说明了去天然洞穴的位置,加之同行的两名保卫部干事,更是探路的专业人士,很快他们就找到了那座高山的具体位置。
走到山脚下,郭开庆感慨地说,“张哥,你看看,这么好的风景,要是平时,一定要好好的照上几张相,现在可好了,两国交战,和战争联系到了一起,真的没有心情了。”
“事情就是这样,Y国人打了二十多年的仗还没打够,现在他们是全民皆兵,到了那边,我们还得小心一点,听说他们的小孩子都会开枪,别不明不白的死在别人的枪下。”
“张参谋说得对,我往返过Y国很多回,大家要小心,到处都是敌人。”平时不爱说话的保卫部干事其中一人发了言,这让郭开庆很是意外。
“张哥,大家在一起都这么多天了,我还没有请教他们二位是?”
张文治笑了笑,“这两位是南疆军区保卫部的同志,平时都是首长身边的人,名字就不好说了吧,就说说姓氏吧,这位姓王,那位姓朱,你就叫他们王干事和朱干事吧。”
郭开庆见二人的长相比自已成熟很多,就以“王哥”,“朱哥”称呼,两人见郭开庆这么叫他,也不多说什么,一口一口应承着。
一行人走到山腰中间,一座硕大的庙宇,显现在他们眼前。
“山脚下我怎么没看到这有座庙呀,张哥你看着了吗?”
“我也没看着,要不进去看看?”
四人着的全是便装,郭开庆仍然戴着他的那顶纯皮的“前进帽”,于是四人也没有什么顾及,直行走进了“山门”。
走到大殿近前,大门两旁的对子,引起了郭开庆等人的兴趣。
只见上书左边是“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右边是“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横批则是“中华始祖”。
“这么大的口气,这是谁的庙宇呀?”郭开庆不解的问道。
“这是盘古庙。”张文治作出了回答。
由于看到整个庙中无人,四人直向走进了大殿。只见正中坐的是个高达数米的大像,宽大的神像上绘满了看懂看不懂的彩绘。郭开庆看后觉得一阵毛骨悚然,拉着张文治要出来。
张文治不解其意,“你不说要好好看看嘛,怎么才进来就要出去,你难道怕鬼神不成。”
“我有种不祥的感觉,还是快点走吧。”郭开庆说完,直向走出了山门。众人见郭开庆没有再看的意思,也就随后走了出来。
从山门出来,郭开庆他们一直在找表叔所说的天然洞穴,可是找了几个小时,他们始终没有找到,于是坐在大石头上,啃起了自带的干粮。
“郭老弟,你没有带错路吧,怎么转来转去,找不到那地方呀。”张文治直言道。
“表叔的信在这,你自已看看。”郭开庆把表叔的信,递给了张文治。
张文治看过后,又转递给了其他的两个保卫部干事,他们是内行人,看过之后,都没有发言,可能还在考虑。
最后朱干事说了话,“我料想洞穴还在那个庙里面,表叔的信中没有提及那座庙,一定那庙是后修的,我们还是回去那里看看。”
郭开庆虽然胆大,但是他不怕活人,倒怕鬼神,有些犹豫。
“郭老弟,你是不是害怕了,不敢去了,要不你先在这儿坐会。”
“没有啊,去就去呗,现在就走。”郭开庆没等别人说些什么,一马当先的走在前头,又一次走进了山门。
这时,院里好象有了人,郭开庆上前看了看那人,“师付,刚才我们进来时怎么没有看到你。”
“小伙子,刚才你们进来时,也没有想见到我呀,当然也就见不到我了。”说话的是个道士,看上去年纪超过五十岁,他说话有些懵懂不清,郭开庆也不想和他多说废话。
“师付,这庙在这里有多少年了,以前有吗?”
“这叫什么话,这庙是古庙,有上千年的历史,你别看这里是两国边境,和你说了吧,早在千年之前,这就有中华文化的存在了,那会Y国还属中华呢,我们可称得上是同宗同源,庙中的大神就是盘古大帝,说明这里都不是历史课本上所说的荒蛮之地。”
“哦,师付,我打听个事呗,您知道这山上有个天然的洞穴吗?”
那老道看了看郭开庆,“你们是干什么的,为啥要打听这个,看你们象都是当兵的,是不是?”
郭开庆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朱干事亮出了证件,递给了老道士。
“原来你是副团级的军官,失敬失敬,你们是不是要去Y国呀。”老道一边念着军官证,一边看着郭开庆等人。
郭开庆一听老朱是副团级的军官,当下脸都白了,看来跟着他来的人都不是普通一兵,他才是个副连,其他的三人,他料想都是他的首长了。
“我们正是要去执行任务,这条路是个前辈指的,我们在山里转了几个小时,都没有找到天然洞穴在哪里。”
“都是为了国家就好说,你们跟我走吧,我领你们去。”说着老道在前边引路,郭开庆四人跟在了身后。
大殿的后头,还有个大殿,这座殿不高,但也很硕大。郭开庆他们跟着老道走了进去后,发现这里供奉的是“炎帝”。由于有任务在身,他们也没有多问老道情况,直行走到了神像的后面,郭开庆才发现,后头有个铁制的“行善箱”。
老道笑了笑,“箱子下面就是,我就不带你们去了,你们自已下去吧,下面亮堂得狠。”
郭开庆他们推开了箱子,一条清晰的地道出现在他们眼前。几个人下去之后,发下石阶下面十分的宽大,而且前头有亮光指引,他们往前行进着,越走越宽广,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他们走出了这个洞穴。
出了洞口后,郭开庆回头一看,原来从洞口再看时,这很准确是个天然洞穴,但是往里一看,已经没有亮光,他料想一定是石阶挡着的缘故,表叔所说的一定是他从Y国回来时,看到的路线,可能是出了洞口后,他没有把庙的事情说明白罢了。
郭开庆他们再往前看,真的是茂密的原始森林,张文治认得,这全是些名贵的木材,拿出一棵树出来,都是高贵无比,他们延着小路继续前行,好在这路好象是好多人踏过似的,简直是“一条大路通罗马”,根本不用考虑转不转弯,最后走出了森林。
正当郭开庆他们出了树林之时,远处响起了阵阵枪声,这枪声让郭开庆判断出,也就是最多一千米左右,郭开庆告诉大家加快脚步,一定是首长遇到了危险。
枪声由远及近,郭开庆四人疯逛地奔跑着,他们不知道首长的护卫有多少人,要是首长出现了丝许闪失,他们此行的任务也就失败了。正当他们离枪声越来越近时,枪声突然之间停止了,只听远处有好些人,用着Y国话交流着,一旁的老朱显然是能听懂他们的话的。
“这些Y国鬼子,他们在说,敌人的子弹不多了,征取抓活的,带头的一定是个大官,要不然不可能那些士兵拼死保卫他,给他挡枪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