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郭开庆来到警备区所在城市的美发学校时,新提升国-安-局的老朱,已经先他一步在那里了。
一进朱校长的办公室,老朱就和朱军一起站了起来,“怎么样,去盘古庙有没有收获,我的战斗英雄。”
“朱处长,您现在已经是首长了,不要笑话我了,我以后要改口叫您首长了,这次去大庙我想看看有没有变化,结果无功而返。”郭开庆一改对老朱的称呼,转叫为朱处长,这是应该的,老朱现在不仅是国-安局某处的领导,还兼负着G省的国安保密工作,真可称得上是实实在在的首长。
“你小子别笑话我了,我就是一个跑腿儿的,以后还是叫我朱哥吧,这个顺口,这小子也姓朱,你们之前认识,不过他是我弟弟你就不知道了吧,你以后就叫他朱二哥吧。”
“您我就不敢再叫了,不过地方上的同志我还敢叫,朱二哥您好,我在家乡练武时拜的师付也姓朱,也是个转业的老干部,你们说巧不巧。”
“真的啊,我倒想哪天见见这位老前辈,把我们的郭兄弟教得这么好,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
“处长,鸡蛋的事您查了没有呀,是不是有问题?”
“查了,听说好多县城都有,是个香港的富商收购的,运往哪里不得而知,这些收购上来的鸡蛋都是通过小船运到公海,那里有港商的大船进行接应,由于牵扯到和英-国-政-府的外交,我们没有确实的证据,没法定案,也就是联系海防部门,对小船越境时,加强盘查罢了,真的没有办法。”
郭开庆低头想了想,他一路想的基本上和老朱说的差不多。
“对了还有个事,上次伏击郑师长的Y[***]人,我们也查到了,是前些年南Y军队投诚改编的,战斗力果真不强,要是上回我们遇到的是Y国正规军的话,我们早就完蛋了。”
Y[***]人的可怕程度,早在郭开庆当战士的时候就领教过了,一个加强连的战友,一场战斗下来损失了小二百人,这是任何国家的军队都会害怕的,可是郭开庆总是认为是我军的军队没有经历过锻炼所致,要是现在让他带领一个连的人员上去作战,也许还是胜负难定。
朱校长开口道,“郭兄弟我想也饿了,走,咱们开开荤,中午有个朋友请客。”
“是不是还是那位李公子呀,要是他我就不去了,我才进国-安-局,影响不好。”老朱显然是知道请客人的来历。
“别介呀,人家点名要结识你的,你要是不去的话,那我多没面子呀。”
朱校长一手拉着郭开庆,一手拉着朱处长,上了他的那台“皇冠牌”轿车,开往了上回安排郭开庆入住的那家本市最大的宾馆酒店。
李公子不仅是这家酒店老板的儿子,更是朱校长美发学校的合伙人,据说他家的财富在港商里面是数一数二的。由于有着和大陆官方的紧密背景,在香港同行当中,“老李先生”,被称之为“红色资本家”。
如今李氏公司已把公司在大陆的业务交待给大公子打理,为了和各界人士搞好关系,这位李公子可谓是“挥金如土”,到处购买资产,朱校长也是月兑朋友介绍,拿到了李公子的投资,办起了他的那所美发学校。
待三人坐定后,不一会,从包间外面走进来一位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他的长相并不帅气,从他的眼镜颜色可以看出来,这位李公子的“少年老成。”
朱校长站了起来,向着李公子摆了摆手,接着介绍说,“这位就是我上回和你说的那个我的兄长,这位呢,是我的一个小兄弟,姓郭,你就叫他郭生好了。”
李公子和朱处长握了握手,“朱先生,久仰大名,令弟都把您的身份和我说了,曰后还要请您多多关照呀。”
朱处长依旧还是板着个脸,“好说,好说。”
李公子又转向了郭开庆,伸出了手道,“郭生,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
郭开庆赶忙也伸出了自已的手,“李先生,您好。”
酒席十分的奢华,不仅有“鱼翅”“蛇羹”,还有从香港转运过来的“澳洲龙虾”。
郭开庆虽然是个“吃货”,但是他还是保持着刻制,因为这个场合实在太重要了,这位李公子更不是凡人,他不能在外人面前“失态”。
当郭开庆,朱校长和老朱端起“鱼趐”准备吃时,郭开庆发现李公子那碗不象是“鱼趐”,“李先生,您这碗好象不是鱼趐吧。”
“郭生很细心啊,是的,我这碗是粉丝,我父亲说过,请重要的客人,要以最好的鱼趐招待,我平时不爱吃甜的,就用粉丝代替了,你们先用,不够再叫,我们这里的货品都是才运过来的。”
郭开庆等三人又和李公子在席间寒暄了一番,席间,郭开庆几乎没有再发言,因为按照他的这个级别,可能给李公子这样的“统战对象”作警卫工作都不够格。倒是朱校长一再地在李公子面前吹虚着郭开庆是如何的了得,李公子听后,也是笑容可加的冲着郭开庆点了点头。
郭开庆对李公子的礼貌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他清楚,这种大门户出来的公子哥,对他这种人是一般不屑的,他们看重的还是朱处长这样实权派的人。
席毕,朱处长对郭开庆说,上次的那个房间还给郭开庆留着呢,叫服务员把门打开就是了,让他多休息几天,要是无聊的话,可以去朱校长的美发学校转转,郭开庆把朱处长送到大堂之外就回去了。
次曰,郭开庆早早就来到了美发学校,他没有直接去找朱校长,而是在各个教室里进行乱串,他对美发很感兴趣,原因很简单,来这里学习的男生也很多,他很想看看他们是怎么上课的。
教学的老师对郭开庆的到来,一点也不奇怪,郭开庆来了好几回,他们也都知道他是校长的客人,也就对他不加以阻拦。
正当郭开庆在一间教室里,看老师在给学员们上“烫发课”时,朱校长轻拍了一下郭开庆的肩头,“你对这也有兴趣?”
“看着玩的,看着玩的,我就是闲着没事来看看。”
“那就走进来看吧。”朱校长拉着郭开庆走了进去,那老师好象不睬他们,仍旧教着学生。
一堂课下来,老师走了过来,朱校长向郭开庆进行了介绍,“这位是李公子从香港请来的老师,技术厉害得狠。”
那老师上下打量了郭开庆一番,“郭生,你的发型太老土了,要不让我给你打理打理?”
郭开庆没想到老师会这么说,由于事先没有准备,一直回答不了。
“那就让老师给你收拾收拾吧”,朱校长把郭开庆按在了椅子上。
郭开庆只觉得很是迷糊,那老师修修剪剪,又吹又烫地,足足忙活了一个半小时,当郭开庆再一次走到大镜子旁,乖乖儿,这还是我吗?原来郭开庆直直的头发,已经变成了满头的小“卷”儿发。
朱校长也走了过来,“新潮,真是新潮,你可能是整个G省第一个有这样发型的人,我的这位老师在香港可是一千港纸才给人理一次的高级师付,你小子这回赚到了。”
郭开庆认为这样子实在不能见人,就想去整顶帽子戴,这时朱校长反倒是板起了脸,“郭同志,你现在的工作很不一般,这样我觉得更好,你认为呢?”
郭开庆这才发现朱校长的脸,有着和老朱一样的面庞,再联想到现在自已已经转业了的身份,心想“爱咋咋的吧,这不也挺好吗,身边又没有父母骂自已,潮一回就潮一回吧。”
正当郭开庆准备回到酒店时,从美发学校里跑来了一个男子,“姐夫,原来你在这儿啊。”
郭开庆定睛一看,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是?你是谁来的?”
“姐夫你好健忘啊,几年前你们连队来村里住训,还是我给你们带的路呢,陈大叔不让你们住,我爸叫我带你们去乡里,我是村长的儿子,我姐就是我们村里的。”
郭开庆这才想起来“放牛沟”的事,“是你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就想学点手艺,都听说这里的美发学校是最好的,于是我就来到这里学习了,姐夫你不在部队上吗,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郭开庆见一句话和他解释不清楚,就拉着此人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餐馆里,找了一张干净背人的桌子,两人点了酒菜吃了起来。
“我来这里办点事,你姐在家里还好吧。”
“姐夫,我姐快生了,你不回去看看啊,她平时总唠叨着你,前阵子你部队上的战友三连长来过家里,还带了些钱,说你在学校的学习忙,放了假就回家了,可是这都放假了,还没有见到你人影,我姐都哭了。”
一想起远在村里的妻子,郭开庆也激动的流下了眼泪,也不知怎么的了,小时候的郭开庆一般不哭,现在长大了,倒变成了“多愁善感”。
“我这头还有点事,要是不忙了一定回去,你啥时回家呀,我准备让你带点钱回去给你姐。”
“快了,还有一个礼拜就毕业了,你和我们朱校长挺熟的啊,我都看到你好几回了,你现在不穿军装,我都不敢认你了。”
“是的,回去不要和你的同学们聊起我,我现在的工作还没有做完,记住啊,和朱校长也不要说。”
事隔两天,郭开庆从存折里取了二千块钱,交给了这个村长的儿子,还叮嘱他路上小心,别让坏人把钱偷了去,那人自然细心的保管了郭开庆的钱,把它缝在了自已的衣服里。
又过了几天,郭开庆刚想出去吃早餐,朱校长的车子拦住了他,说是李公子想见见他。
郭开庆于是坐上了朱校长的车子,来到了一幢别墅旁,客厅里自然是李公子,他一见到郭开庆十分的热情。
“郭生,我这几天要回香港了,你要不要过去耍几天?”
“不了,李先生,听说办证件很麻烦的,我就不去了吧。”
一旁的朱校长开了口,“郭兄弟,你不是要做点电子表生意吗,你忘了啊,手续我都帮你办好了,一会我就去取。”
郭开庆有些纳闷,自已啥时候要做电子表生意了,但是他又一想,一定是老朱和朱校长帮他安排的,如今老朱是他的首长,作为下级,一定要服从上级的命令。
“是啊,我就是觉得闷,听说电子表现在这边销售很好,也想见识一下。”
“很好,郭生,明天出发没问题吧,我的游艇就在码头上,你晕船吗,我们开船过去好吗?”李公子很细心的征求着郭开庆的意见。
“没问题,一切都听李先生的。”
从李公子家里出来,朱校长向郭开庆递过来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郭开庆同志,组织上准备派你去香港调查电子表换鸡蛋的事情,你切记不要暴露自已的身份,那边有同志会主动找你接头的,一切费用都由组织安排。”落款是国-安-局某处处长朱某。
看完了纸条,郭开庆把它又还给了朱校长,朱校长掏出了一盒香烟,抽出了一支递给了郭开庆,自已也拿了一支,用打火机点燃香烟的同时,也把纸条给烧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