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坐在车上接到电话,是田静。
“你现在干哈呢?”
“我在车上,你在住啊。”
“下车了,给我来个电话。”
到了市里,刘洪下车后打通田静的电话。
田静告诉他地址,刘洪转悠了半天,终于在一趟高档住宅区的门口看田大美人天使般的笑脸。
好几天没看到田美人了,刘洪还真有点想,满脸堆笑地走过去。
但是一辆黑色的奥迪车静静地停在田静的身前,笑容在刘洪的脸上凝固了。
这不是高富帅的车吗,难道他也来了吗?
看到刘洪停下了脚步,田静一楞顺着刘洪的眼睛转到身旁黑色的奥迪车上,神色一松,再转眼瞟向刘洪,小嘴一挑一丝坏笑勾上嘴角。
“不要害怕,现在这是我的车。”
刘洪快步走上前,紧紧地拉住田静粉女敕的小手:“想不到几天不见,田姐个人资产飙升,此生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活的富婆,大姐今后一句话,上刀山下饭店,当老公做牛马,鄙人不会皱下眉毛。”
田静甩开刘洪的狼爪,小脖子一梗:
“想当我的小马仔,我还得考察下。”
说完转身走进楼内,刘洪颠颠地尾随而入。
进到屋里,豁然开朗一个二层大厅出现眼前。
满眼红木家具,精雕细琢的栏杆,红色滴血的桌椅闪耀富贵光芒。不怕家里没有人民币,就怕家里没有好家具。
房间布置格局和满汉楼有些相似,一个精巧的餐桌上放了四个盘子,一个山药排骨汤,油焖大虾,猕猴桃鲜果冻,凉拌海带。
还有一瓶血红的葡萄酒立在桌子上,田静指着桌子:“你先坐那。”
而她转身来到屋里的大镜子边上,挤眉能眼的,还原地转了两个圈,特意扭头照照姓感的。
对自己满意后,才扭扭达达迈着猫步走到桌子前坐下鄙夷地看着对面的刘洪。
刘洪手搭凉棚眯缝着眼睛也难以看清田大美女美丽的容颜,对面四个不明的发光物晃得刘洪眼睛睁不开,是田静新买的钻石耳环和项链,支在桌子上的右手还特意找好角度晃着刘洪左眼的是个鸽子蛋戒指。
在一片圣洁的光芒中的仙子手指刘洪咆哮道:“你看你那比鸡窝还鸡窝的几缕青丝,一块棉花在上面迎风招展,眼边还有前天的眼屎,鼻子头上还挂着晶莹剔透冰溜子,领子上印着女乃滋,多年没洗的裤子上一窟窿在怒放。你没忌女乃也就算了,怎么还穿。”
面对狂风暴雨般的批斗,刘洪颠颠跑到大镜子跟前,摘掉棉花,弹掉眼屎,鼻子用力一吸,把已经融化的鼻涕回收,领子翻过来盖住女乃滋,右手捂着上的窟窿,左手疏了疏头,学田静在镜子面前转了两圈,晃着膀子走回来坐下。
田静鄙夷地看着刘洪把一杯红色葡萄酒像冲马桶一样倒入口中。
刘洪伸出舌头添添嘴角:“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田静看着已经换成丐帮帮主头型的刘洪沉痛地说:“我本想拉扯你一把,但是现在看起来难度有点太大。”
刘洪马上拽着凳子跳到田静身边,抓起田静粉女敕的小手搽了下又溜下的鼻涕:“田姐,你可得帮帮甜甜和我啊,我们就快流落街头,乞讨为生了。”
田静高兴极了,兴奋地抬腿一脚,把刘洪踹倒在地,跃起骑上刘洪身上,把手上的鼻涕都涂上刘洪的脸蛋上,两只粉拳捶向刘洪的胸膛。
一会功夫,田静累得香汗直溜,瞥眼偷看刘洪还是满脸笑容。
田静的两只小手擂在胸前仿佛是在撒娇,但是扭动的却让刘洪二哥很不高兴,揭竿而起。
田静感觉到人家亲戚站了起来,她是过来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心想现在就认亲有些不合适,触电一样跳了起来。
刘洪正享受田静的按摩,刚才抬脚瞬间瞥见丝袜尽头一沫粉红色的绣着小白兔的内裤。
现在是冬天,外边卖烤地瓜的老头戴狗皮帽子穿羊皮袄都冻得嗷嗷直哭。
可看人家田姐上身穿羽绒服下边穿皮裙,还活蹦乱跳的。
刘洪感叹着,但是突然感觉到身上的按摩师罢工了,刚要起身,发现二哥怒发冲冠地站在面前。
好说歹说把二哥劝回去,站起身,找到田静,此时她正背对自己同情地看着窗外卖烤地瓜冻哭的老头。
欣赏田静丰满姓感的十分钟后,刘洪转到田静跟前,探头瞧着通红的小脸,热乎乎,令人迷醉的体香,和外边铁桶上的地瓜有一拼,秀色可餐就是说现在的田静。
刘洪擦去脸上的杂物:
“美女你现在这身装备,不去钓凯子,有些浪费青春了。”
田静看着窗外的热气腾腾的地瓜喃喃:
“我也是很努力地去找了,但是帅哥都没钱,有钱的都没牙了,好不容易找到个人,他说家里还有两个娃,小三的位置都没了,当小四还得领号排队。
每天车后面跟了一群开七手夏利的骗子,家门口蹲着几个和你长得差不多的流氓。”
刘洪深情地看着田静的侧脸,咬了咬嘴唇,郑重地含泪:
“没想到让你受苦了,就让我贴身保护你吧,也好成就你钓凯子的伟大事业。”
田静扭过头看看刘洪,叹息:
“有穿着开档裤的你跟在身边,我真是不敢出门。”
“这个好办,我只是块落入凡尘的美玉,流浪在草原的千里马,只要你这伟大的女伯乐稍稍雕琢一下,马上就给人全新的赶脚。”
“去门口借把菜刀,我要雕琢你。”
“田姐住手,你理解错了,不用那么费劲。有道是人靠衣装,随便买点衣服挂在我身上,就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于是乎,田静拉着刘洪在市里转了一圈后,刘洪穿成西装格履的像个小偷,田静来了兴致还买一小白狐狸狗。
回到田静家,刘洪正扯小狗腿查看是公是母的时候。
电话响了,掏出一看是闹钟。
现在下午三点了,今天李竹上一班,自己得去接甜甜。
公交车回小恒山得四十分钟,怕是不赶趟了,刘洪只好走到田静跟前,求她送自己一程。
田静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抱着小白狗上了车。
田静开车很快,虽然大雪满天的,到达羊村才用了三十分钟。
老师说甜甜坐校车走了,刘洪心中焦急,赶快到开心岛接了龙龙,开心岛好,没有校车。
车开到河西楼,雪下的越来越大。
远远望去,小桥边一个小小的身影背着大大的书包无聊地踢着小雪球,正是甜甜。
田静把车开到跟前,打开车窗喊:“甜甜!”
甜甜看到是田静,红红的小脸露出灿烂的笑容,跑过来:“田阿姨,你现在牛啊,开上四轮子了。”
田静小心地把小白狗递了出去,甜甜接过小白狗爱惜地抚模着。
刘洪从车里钻出来,甜甜一见他,小嘴厥的老高:“爸爸,你跑那疯去了?都不来接我。”
刘洪抱起甜甜,抚去她头发上的雪花:“今天爸爸有点事,真是对不起,宝贝姑娘。”
这时,田静停好车,走过来,抢过甜甜,仔细瞧瞧,埋怨:
“看看孩子,你多长时间没给孩子梳头了?这头型大有梅超风的范。给孩子穿这么多衣服不怕捂出痱子,都变成小熊了。”
两个孩子两个大人在田静埋怨声中上了楼,雪越下越大,到处都是白色。
白色楼房中三楼的边屋的灯光亮了起来,几道模糊的人影在窗前描画暂时的幸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