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齿咬唇,这只是白雨桐下意识地动作,偏偏这样下意识地动作,落到仓龙眼里就彻底变味了。爱睍莼璩
看着眼前那两瓣鲜红欲滴的嘴唇,仓龙的喉结忍不住的上下滚动。
虽然已经是到了中年,而且是要什么样美色没有的有权又有势的男人,依然没有把持住,手直接伸过去,一把抓住白雨桐的头发。
白雨桐吃痛惊呼,本能地开始挣扎。
她一个女人怎么抵得过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很快,在他大蛮力之下,她的头被人用力按着,跪到了地上。
头顶传来皮带卡扣的声音,她意识到仓龙要干什么,惊恐地瞪大眼睛,猛地抬头朝他看去。
却不知,她这个仰头的动作,刚好方便了仓龙做某件事。
白雨桐泪流满面,不知道是恨的还是悔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她整个口腔都已经麻木到没了知觉,仓龙终于扯着她的头发,放开了她。
仓龙在她的衣裙上擦拭着他某个肮脏的地位,看白雨桐朝一边缩,冷笑一声,对着她吐了一大口口水,“小妖精,要不是答应了张奇,我还真舍不得把你送走。”
白雨桐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颤抖的像是风中枯叶,她想说话,嘴角动了动,除了哆嗦,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仓龙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后,就不想再看她第二眼,没整理好裤子,就坐到大班椅上,对着门的方向击掌。
很快,阿森推门进来,书房里弥漫出来的味道,让他在不经意间皱了皱眉,低头看地,走到仓龙身边,对着他恭敬的喊了一声,“老板。”
仓龙嘴唇勾起一个冷笑,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特殊的烟后,命令阿森,“让她滚回中国去!”
阿森跟在仓龙身边这么多年,可谓是非常的了解他,从他口气里听出对白雨桐的厌恶,他大步走到她身边,也没再对她客气,长臂一伸,一把抓住她的后背,像是拎小鸡一样就把她给拎起来了。
仓龙以为白雨桐会像以前被他玩腻过后的任何一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就是不愿意走,结果,她连哀求声都没发出一点。
这一点倒真的出乎了仓龙的意料之外,他点燃手里的烟,一只手摩挲着下颌,目光幽深的看着开了又关的书房门。
阿森很快就回来了,像送白雨桐这样不讨人喜欢的女人,不管去哪里,都不用他亲自出马,他所要做的也仅仅是吩咐他的手下而已。
他推门进书房时,书房里原先弥漫着的糜烂味已经被烟草的味道所掩盖住。
这种烟草的味道又区别于一般的烟草,带着一种怪怪的奇香,令人闻了一口,还想再闻第二口。
阿森却是知道这种香气的厉害,只闻了半口,就屏住呼吸,也只有到实在憋不住呼吸了,这才会偷偷的换一下气。
仓龙闭着眼睛,靠在大班椅上,手不断的送到嘴边,抽着他才有资格抽食的香烟,“事情都办妥了吗?”
他睁开眼睛看了阿森一眼。
阿森点头,想到了什么,又喊了一声,“大哥。”接下来的话,却吞吞吐吐卡在了喉咙里。
仓龙抖了抖烟灰,没好气道:“有什么想说的,快说!”
“大哥。”阿森打了个哆嗦,没再犹豫,把刚次从白雨桐眼睛里看到的冷光和杀气,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阿森一口气说完后,仓龙却迟迟没了反应,阿森端详了下大哥的脸色,真的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仓龙却忽然从大班椅上站了起来,“阿森,稍微准备一下,选十个身手最好的兄弟带上。”
阿森一脸茫然,“大哥,我们要去哪里?”
仓龙把已经抽完的烟扔进烟灰缸里,一向都是冰冰冷冷,像极了蛇的眼睛里慢慢的溢出一丝柔光,“去中国。”
……
不管阿森再怎么顾忌,仓龙都坚持把张奇一起带回中国。
如果说吸食那种东西,能暂时让他舒服,能让他原先还真的不怎么在乎身上的顽疾,现在真的不一样了,在知道叶雪渝还有个女儿存在的消息的后,他迫不及待的希望有个健康的身体,他甚至都想变得年轻一点,好配得上那个正值风华的女孩。
张奇什么也没说,就跟着上了飞机,至于他带来的勤务兵陈风,像是还没完全信任张奇,仓龙像是把他当成人质一样的留在了他的别墅里。
私人飞机的空间非常宽敞,仓龙坐在张奇对面,手一抬,就有美貌如花的穿着空姐制服的年轻女孩送来饮料和点心。
张奇看向窗外,神色平静的问道:“仓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
这是阿森去敲他房门,没给他一点时间迂回,立刻催促他跟着他走后,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仓龙端起冒着热气腾腾的龙井,吹了吹上面浮沫,才慢条斯理的开口,“张将,我们现在回的,也曾经是我祖国的地方。”
张奇一听后,脸上表现出惊讶,“仓先生,你……”
仓龙看似在喝茶,眼睛却一直都落在他脸上,没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变化,“张将,你放心,我回去只是要了解一桩多年未了解的心愿,和张将没任何关系。”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把茶盏放回到茶几上后,他幽幽叹了口气,“再怎么不承认自己曾经是中国人,骨子里终究还是中国人,故土难离,张将……”
他把低头看茶盏的视线,倏地下就移到张奇脸上,“你年纪还轻,真的没法体会我这样的心情。”
张奇抿唇浅笑,却是笑而不语。
仓龙说的什么故土难离,其实都是托词,他怎么会不知道。
刚才在上飞机前,他特地四下打量了一遍,连带着阿森,仓龙不过带了十一个人,不像是真的要开始付诸他的大行动,他像是临时才决定回国。
仓龙为人阴险狡诈又多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像个毛头小子那样冲动。
正想着,仓龙忽然蹙紧眉头,一脸很痛苦的样子,阿森见状,把随身都准备好的烟盒递了上去。
仓龙正要伸手去接,一直白皙如玉,指关节优美的手阻止了他。
仓龙抬起眼睛朝手的主人看去,张奇却对他笑了笑,“仓先生,你忘了我告诉你的话吗?”
仓龙直视上张奇的眼睛,蓦地一怔,张奇说的话,他当然没有忘了,这种东西,的确只能暂时让他忘记身体上的痛,维持的时间却不长,更不要说根治。
从第一口吸食那种东西开始,他就知道那东西再好,也只是暂时的在麻痹他的神经。
仓龙因为骨子里传来的剧痛,脸色苍白,额头上渗满豆大的冷汗,“张将,我记得你说的话,可是,有些痛,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你真的很难切身体会!”
“是吗?”张奇嘴角噙上若有若无的浅笑,挽起左手衣袖,露出他强健有力的手臂的同时,他也把手臂内侧展现给仓龙看,“仓先生,事实上,我也痛过!”
仓龙眼睛里闪过震愕,“你……”
张奇像是没有什么事一样,把衣袖放了下来,“仓先生,我先不给你用药,我带了针灸针,你要真的相信我的话……”
后面的话,他只是扬了下眉,没有继续说下去。
仓龙伸手搓揉着隐隐发痛的眉心,沉吟片刻,他猛地抬头,“张将,我相信你。”
张奇神色一如刚才那样平静,内心的波动到底有多大,只有他自己知道。
针灸针很快被人送到仓龙眼前,张奇再一次亲眼见证了仓龙的多疑,哪怕早经过他其他保镖检查过,在针灸针被放到他手上前,阿森,仓龙那个贴身保镖又拿过去好好的检查了一番。
张奇眼底有讥讽一闪而过,这是历经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心血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他怎么可能会这么草率。
再说了,即便现在就把仓龙给杀了,只是杀了那个叫仓龙的人,那股威胁着所有人安全的黑势力还在。
正是因为想把那股已经威胁到全球的黑势力,连根拔起,彻底摧毁,才会让他这个既是军人又是医生的少将出马。
针灸针在经过阿森的反复检查后,终于到了张奇手上,张奇起身坐到仓龙身边,对他颌首,“仓先生,我要开始了啊,一开始入针的时候可能稍微会有点痛,只要稍微忍一忍,就会好了。”
仓龙已经被从骨子深处弥漫开的剧痛折磨的快受不了了,连声催促,“张将,你开始吧,我受得住!”
像是一个经历过很长时间阵痛的产妇一样,最后分娩那一刻的痛苦,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当张奇把银针慢慢的,以旋转的方式刺进仓龙的头皮,他根本就没感觉到痛。
阿森深怕这个年轻的军医少将会对他的大哥怎么样,不管自己是不是一窍不通,目不转睛地盯着张奇手里的银针。
他和仓龙不一样,仓龙尽管自己不承认,好歹也的确是中国人,像阿森这样土生土长的柬埔寨人,他真的不懂中医针灸治病之法的奇妙。
十分钟后,仓龙苍白的脸色慢慢有了血色,额头上也不再冒冷汗了,他侧过脸,惊讶地看着正在收针的张奇,“张将!”
他对张奇竖起大拇指,啧啧称赞道:“果然医术超群,华佗在世,也不过如此。”
吃再好的止痛药都不抵用的剧痛,就这样消失了。
“哪里的话。”张奇微笑,“这只是最普通的针灸,在一般的三甲医院,所有的中医基本都会。”
阿森矗在一边,虽然没有听懂他们两个在说什么,通过仓龙好转的脸色,还有他的手势,对张奇的医术,也暗暗惊叹了一把。
……
与此同时,十分钟后,傅歆也被人带到了目的地,有人解开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长时间的被蒙着眼睛,一时间还真的不适应强烈的光线,她闭了会眼睛才睁开。
即便是傅世诚创造出了傅氏,让傅歆早早的就见惯了各种奢华富贵,还是被眼前的装修惊讶了一把,这也太奢华了。
环顾四周,放眼看去,入目的只有刺到人眼花缭乱的金色,她就只想到了两个字,“金屋”。
想起了什么,她回头一看,一路上始终都跟在她身边的两个黑衣男子不见了,正纳闷着,有小跑的脚步声传到耳边,她抬起眼睛看去,看到了一个胸口系着围裙的,身材比一般女人要强壮很多的,五官像东南亚那边人的妇女朝她跑来。
看她靠近,傅歆下意识地就朝后退了一步,那个女人站到傅歆面前,对她露出个微笑,让傅歆诧异的是,她居然用中文和她打招呼,“小姐,你好,一路上累了吧,是先回房休息还是先吃点东西?”
傅歆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就对她这么殷勤的女人,“你是……”
傅歆不笨,她根据她刚次称呼她的那声,不带着姓的“小姐”就知道她也不认识她。
中年妇女双手在围裙上搓了搓,“小姐,我姓时,你随便叫我什么都可以……”
那个中年妇女像是很久没和人说话了,话匣子一打开,也不管和傅歆是不是第一次见面,絮絮叨叨的,像是没完没了了。
傅歆吸了吸鼻子,又听她说了一会儿,忍不住出声打断她,“那个……时阿姨啊,我能先问你一件事吗?”
被傅歆称为时阿姨的中年妇女,看着傅歆,眨了眨眼睛,“小姐,你问呢?”
傅歆再一次环顾四周,刚要开口,时阿姨像是想起了什么,原地一跺脚,一拍头,“哎呀,煤气上还煲着汤呢,我差点给忘了。”
自言自语的喃喃完,她没再看傅歆,转身就朝厨房走去。
傅歆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就知道自己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这里到底是哪里呢?她是不知道,却敢肯定两点,第一,这个地方离北京应该不远了;第二,把她弄到这里来的人,暂时还不会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