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身子一僵,没想到之前一直徘徊在脑海里的问题被这个陌生男人一语中的,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她想知道,也不能傻傻地落入敌人的圈套:
“不好意思,本小姐还是没那个兴趣。”
“啧啧……多美的一张脸啊!”银面男人一边轻抚一边赞叹,最后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唇瓣上,淡淡地道:
她扬了扬瓶子,“可是这个?”
他不动声色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心中暗暗纳罕,挂不得她能让从不近的慕容熠臣服,这女人简直就是天生的勾人妖|精。
不过,既然他不想说,那她也不好意思问,毕竟,现在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勉为其难称得上是“亲戚”而已。
没多久,东方曙色已透,晨光熹微中,夜胤澜的脸色终于不再青白,她终于放下心来,站起身道:
这下子不由得更加狐疑,再看他的身形,真是怎么看怎么熟悉。
白木槿往他刚刚踩过的地方一看,只看见一个深深的坑,可见这个殷沧离内功多少深厚。
白木槿怔了怔,也下意识地转头去看。
心中一阵恶寒,妈呀,手上不知道会不会长疮?!
殷国的皇子如果死在盛昱,那可不是件好事,说不定会引起两国的争端,到时候,她恐怕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zVXC。
又是一个狂妄至极的男人!
陌生的男xing气息扑上颊脸,可偏偏又被他点了穴,这种无力感让白木槿气得银牙都要咬断,“放开我!”
白木槿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有些不忍,赶紧走了过去,“你怎么样?”
当初只是想找个平凡的富商嫁了,好让弟弟的病得到医治,可是没想到会碰到慕容熠。
“你想做什么?!”他精壮的身子毫无顾忌地贴紧了她,白木槿不由得有些惊慌。
只是却不知道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居然会对他下如此毒手。
正在她晃神的时候,殷沧离已经一剑挑破了黑衣人的衣服,顿时,一道血口子便赫然在他的胸口。
越靠近她,越能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在夜风中缭绕生香,原本并没打算把她怎么样,纯粹是逗逗她罢了,可是一闻到那股香味,身子居然瞬间就有了反应,如果不是强大的自制力让他按捺住冲动,说不定真的就将她在这儿给办了。
夜胤澜见她不再怀疑,松了一口气,静静地看着她精致的侧面,夜风一阵阵吹来,吹皱了心上的涟漪,前尘往事扑面而来,重重地撞在心上。
“如果你敢轻薄我,我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
“能走吗?”
“我……只是顺路罢了。”他的语气极为冷淡,说着捂住了胸口,很快,手指间便有鲜血涔涔而下。
“锦儿,我没事,以前我的确中过毒,但是已经解了,只是落下了个心绞痛的毛病而已,吃了药就没事了。”
“从这里出去便可以直达朱雀街,你快走吧。”
白木槿神色一变,赶紧扶住他,语气带上了不敢置信:
黑衣人嗓音低沉,带着肃冷,挺拔的身躯昂然而立,与殷沧离冷冷对峙着。
如果他能永远这样靠着她该有多好,如果他们能就此永远相守该有多好,只可惜,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一切都成了水中月,镜中花。
“我的意思是,反正也不差这么会儿功夫,快走吧。”
为了护住她,他只能这样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哪怕粉身碎骨。
夜胤澜淡淡地解释道:
“你来了?”
“你杀了他?”
她说完小心翼翼地撕开他的前襟,直到那道血口子全部露出来,她才缓缓地往上面均匀地撒药粉。
避得开么?白木槿不以为然,目露疑惑地看向他:
他扣紧她的纤腰,一只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紧紧锁在怀中,那冰冷的超薄面具贴在她的脸上,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可是偏偏唇齿间被他吻得火|热无比,这绝对刺激的感官让白木槿越发的冷静下来。
可是那黑衣人却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指着前面一条羊肠小径淡淡地道:
白木槿赶紧将他抱起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撑着他,另一手往他的衣服里找药,只是他的胸口受了伤,身子又蜷缩着,她要小心避过他的伤口才行,所以找起来有些困难。
而且更让她好奇的是,以夜胤澜的地位和武功,谁还能给他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