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所后,我支开其他人,关上门,和阿俭呆在办公室。阿俭组长看我神神秘秘,瞪着大眼睛看着我。
“阿俭组长,我想查下金庄村胡家湾的胡前进。”我开门见山。
“什么事?”阿俭模不着头脑。
“王洁民家苎麻被盗案件中不是反映有一部三码车吗,我得到情报,胡前进正好有一部这样的车,有点嫌疑。”我没有说出全部情况。
“那好啊,你带人去查。这种事,你不用和我说的。”阿俭组长见是这种小事,满脸失望着说。
天啊,你别是认为我想和你说天大的秘密吧,你在西山就是让我这么的失望的啊,今天知道结果了吧,我心里偷着乐。
“带其他的人没有用,我要刑侦大队的技术员过来,偷偷检查胡前进的车。”我说出我的方案。
“这个没有关系,我马上联系技术队的老郑,你做好准备就行了。”阿俭组长答应着。
下午,刑侦大队的小柯就来了,我随手就给了他一包烟,他也没有客气的接了。都是抽烟的人,又是同事,不用客气的,再说一包烟,多大的事啊。
然后,我和他介绍了晚上的工作安排,介绍完了,又带着他到王洁民家去。
正好王洁民在家,我心想,不出去打牌了啊,守在家里了啊?是不是没有心情了啊?
“李干部,给你添麻烦了。”王洁民客气着说。
“不麻烦,我们就是做这个事的。”我回答道。
“你以后就别你么客气了,我们办案是不能收受害人的东西的。”我想起了阿波送的烟。
“一点小意思罢了,你们为我的案件,每天忙进忙出的,加班又多,抽点烟解解闷吧。”王洁民还在客气着。
“你将仓库的门打开,我们还要看看。”我发现是一把新锁,看来他又换了锁,就说道。
都被盜空了,还锁着门干什么啊,这亡羊补牢也太晚了吧。我心想。
仓库门开了后,我对王洁民说,“你在外面等着,我们进去有点事。也别让其他人进来。”
“那好,我就守在门口,你们尽管忙吧。”王洁民说。
半个小时后,我们才从仓库里出来。
出来后,我告诉王洁民,“对谁也别说我们来过,知道吗?”
“我不说,我不会说的,李干部你放心。”王洁民忙不迭的回答着。
回所后,小柯拿出一缕苎麻丝,用手拉了拉,怎么用力都拉不断,搞的脸都红了,我在边上看着直乐。然后,他又拿麻丝放在嘴里咬咬,对着我笑了笑,“嘿嘿,有点甜味呢!”
我也拿到嘴里,咬了咬,还真的有点甜味,味道不是很浓,但是的的确确是有甜味。
晚饭吃饭时,我对小柯说,“你们县局的领导来了,喝点酒?”
“不喝不喝,晚上还有事呢,吃点饭算了。”小柯回答道。
吃完了,我们没有其他的事,就在办公室里吹牛打水,天南海北的吹起来。
“你们郑队长好神啊。”我又说起了郑队长。
“他真的挺厉害的,我跟了他几年了,还没有学到多少。”小柯说着。
“那你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啊?”我又说道。
“我哪里能教你啊,张大队都说你很厉害的,还叫我们向你学习呢。”小柯说。
“那要不,我到你们技术队去?”我试探着。
“你真想去?”小柯说。
“是的啊。”我回答道。
“我说一点事,你就不会去了。”小柯乐了。
“什么事?”我感觉奇怪。
“你注意到没有,郑队长眼睛是眯着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他长期戴着马蹄镜,一只眼睛睁开,一只眼睛闭着的盯着看指纹,有时候就趴在那里,一上午都不怎么动,因此眼睛都看肿了,也将眼睛看咪了。你不怕你眼睛也眯着啊。”小柯说着。
“吓我?”我想,随即反问道,“那你眼睛怎么没有眯呢?”
“兄弟,我还没有到那个火候呢!你等着我眼睛眯着的时候吧。”
我们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时间慢慢的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中滑过,十九点、二十点、二十一点、二十二点、二十三点,等,一直这么的等。
终于到了凌晨零点,我开着三轮摩托车,和小柯、阿东、阿本四个人一起到了胡家湾。快到湾口时,我就熄了火,关了车灯,将车停下来后。
“阿本,你先去侦查下。”我说。
很快,阿本就回来了,说道“还好,湾子里没有狗,而且胡前进三码车停靠在他家门口不远。”
“阿本,你跑的快,你负责外围,一有响动就告诉我。”我小声说道。
“好的。”阿本声音也很小。
“阿东,你守在胡前进家门口,看他家和周围的情况,一有风吹草动,或者有别的什么情况也及时通知我们。”我还是小声的说。
“好。”阿东轻声说。
我说完,阿本、阿东都各自朝自己的位置去了,转眼,阿本人影就消失了,阿东则变成了一个黑影。
我和小柯蹑手蹑脚的溜到三码车旁,看看四周无人,就从三码车后敞开的门进到车厢里。
小柯用手电一照,车厢里左右两侧各有一个蒙了皮的长条板,我知道这是平时乘客在上面坐的,长条板上什么也没有。车厢地面上散落着纸片、果皮,一看就知道是好长时间没有打扫了。我先向四周看了看,后抬头一看,在长条板的后面就是车棚了,车棚由钢筋焊接成架子,外面再蒙上防水的雨布,其余的地方就是空空的。
“小柯,你看这里!”我轻声的叫着。
正爬在车厢地上找的小柯抬起了头,问道:“发现什么了?”
“你看看这是什么?”我轻轻的从车顶棚钢筋交接处取下一缕东西来。
小柯拿到手上,用灯光照了照,然后放在嘴里轻咬了下,又将手电交给我,腾出两只手来拉了拉,最后说道“苎麻丝!肯定是苎麻丝!和我下午在王洁民家看的一样!”声音有点兴奋,但是音量很小。
“再找找,看还有没有?”我提醒着。
果然,在车顶、车侧面钢筋交接处挂着不少麻丝。我们一阵兴奋,准备着手取苎麻丝。
小柯戴上手套,麻利的将部分麻丝取下装进一个小袋子里,我看见他还要取,就小声说:“别都取下来了,留着点,我有用。”
之后,我们又轻手轻脚的退出来。
回来后,小柯就和我睡在一起,早上,我告诉冯所长,他安排老杨将小柯送回县局。
两天后,小柯的电话就来了,听语气我就知道是好结果,他声音高高的,充满了兴奋,再也不是那晚的语调了“从胡前进车里提取的麻丝,经与王洁民家残留的麻丝做成份分析比对,完全一致。这是省厅做的结果。”
“辛苦你了。这次要办案,没有好好的招待你,下次来喝几杯啊。”我虚与委蛇。
“行。”小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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