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我叫白素。你呢?”白素莞尔一笑,落落大方地再次报上自己的名字。
“我叫‘圣凨’。”圣凨不动声色盯着白素,企图在白素眼中发现些什么,想看看她是不是在说谎,是不是故意说不认识他,是不是有意回来接近他,想报复他。
“哪个feng?”白素有些好奇,没察觉到圣凨的审视。
圣凨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白素的手,在白素的手掌心一笔一划写出自己的名字。
“原来是这个凨。”白素笑着收回手,手掌心有些酥酥痒痒的感觉,再关心地问了圣凨几句后就转身去看白福。
白福伤得比较重,虽然白素已经为他止血疗伤,但一时半会儿没这么快醒过来。白素再为白福把脉,确定白福没生命危险后,在白福身边席地坐下,心中想着不知凤笠程非他们几人找不到她会不会担心?可并非她有意想避着他们,实在是真的不想回去与凤笠相对。每每看到凤笠,白素脑海中总会闪过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本该生气恼怒,可又有些气不起来,因为他一直把她当成他当年娶进门的娘子,把她当成那个白素,对凤笠没有一点招架之力。
西傲天从小葫芦内飞出来,隐身浮在半空中,用传音入耳对白素发火:“干什么又叫我出来?”
白素也用传音入耳,没有张嘴对西傲天说道:“我这不是有些无聊,想小傲傲出来陪陪我麽。”
“我说了不许叫我‘小傲傲’。”西傲天一副想吃人的模样狠瞪白素。
“好好好,下次一定不这么叫你了。”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一百零四遍。”西傲天有些咬牙。
“这次是真的。”白素双膝并拢,手忖抵着膝盖,手掌撑着下颚,半仰头望西傲天。
西傲天要是再相信白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西傲天酷酷地侧开头,不再看白素,这才发现洞内除了白素与白福外,还有一个人。
“小傲傲,他漂亮吗?你拿镜子看看自己,都快流口水了。”白素促狭。
“哪漂亮了?想我西魔山,比他漂亮十倍的男人比比皆是,我就比他漂亮不下百倍,就你像井底之蛙一样常年呆在一个地方,没见过什么男人,头发长见识短。”西傲天狡辩,拒不承认对面的白发男子令他一瞬间都有些看呆了。
“什么都你西魔山最好,那你有本事回去啊。”白素揶揄。
西傲天怒,“你……”
“白姑娘,你在笑什么?”见白素撑着头对半空笑,对面的圣凨疑惑开口。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白素连忙收回望西傲天的视线,转而望向对面的圣凨。
圣凨没有多问,就刚才那一片刻的时间,已不动声色地重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白素,几乎很肯定她就是当年那个已死之人,心中忍不住愈发好奇究竟是谁救了她?如果今夜的重逢并不是意外,如果她有意想接近他,想要向他报仇,那他不得不佩服她现在的演技确实很高。
“别看了别看了,我看是你流口水了才是,小心上清扒了你的皮。”
“凤笠不是上清,你别乱说,小心师父哪天一不高兴灭了你。”白素快速瞪向半空中朝她说话的西傲天。
“凤笠怎么可能不是上清,今天那个青衣女人被青蛇覆了身,逃走时竟被他给硬生生逼了回去。你说,这世间除了上清,谁还有这样高的法力?我想他一定是喜欢上你了,可又碍着师徒的身份不便表明,再加上为避免被世人嗤笑,于是就先让你留在这报什么屁恩,再冒充被抓的朱鹤前来与你做夫妻,还想尽快生米煮成熟饭。”西傲天似模似样地分析,今天白天在山顶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认定了凤笠就是上清。
白素不信,或者说是拒绝往这方面去相信,“你再乱说,信不信我念十遍金镶咒。”
“好心没好报,爱信不信随便你。对了,对面那个白发男人,他好像在偷偷打量你诶,你们之前认识?”西傲天最怕白素念金镶咒,连忙聪明地转移开话题,但又有些不愿服输。
“他认错人了。”
“不像啊!你不是失忆了嚒,或许他以前真的认识你,只是你不记得了。”
“我失忆,只是失去小时候的记忆而已。若是加上这七年,我跟随上清都十多年了,就算我与他认识,我那时才几岁?他怎么可能现在一眼就认出我来?”白素送西傲天一记白眼。
“上清一定知道你的过去与身世,可他却一直不告诉你,你说他安什么心?”
“你今天的话很多诶,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念金镶咒?”白素皮笑肉不笑,西傲天摆明了想离间她与上清。
西傲天回送白素一记白眼,乖乖闭嘴。虽存有离间之心,可他真觉得凤笠就是上清,并且上清很有问题,几千年来从不收徒却偏偏收了白素,还对白素的过去只字不提,实在看不出白素究竟有哪里特别与出众,清莲山上比白素有道行、有资历、有能力、什么都比白素好的弟子多得是,古怪,委实古怪!
圣凨将白素的神色都尽收眼底,好奇问道:“白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我父亲上山打猎的时候,被老虎叼走了。我很担心,所以就连夜进山来找,幸好父亲没事。”白素望了一眼身侧的白福。
“白姑娘真孝顺,不知白姑娘家住何处,你父亲伤得这么重,恐怕白姑娘一个人没办法带他回去,不妨让在下送你们一程,也好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圣凨并不急着回去,有意想打探清楚白素的一切,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在演戏。
白素要带白福回去,简直轻而易举,只是她的带法不能让别人看到,笑着拒绝道:“圣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身体还没好,怎么好让你相送。相信明天村民们都会找来,到时一起回去就好。”
“白姑娘也说了我的身体还没好,我自然需要下山去修养。”
“……那好,那就麻烦圣公子了。”
……我是小小的分界线《宠妻无度——战神夫君》作者:東方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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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中没有找到白素,只看到一大片血渍,白素显然已经先一步走了。凤笠再施法找白素的位置,可是方圆十里内竟丝毫感觉不到白素的气息,她分明故意在避他。凤笠懊恼,今天早上应该第一时间将昨夜那条红丝带给白素戴上的。那红丝带并非店中买的那条,店中买的那条不过是个幌子,他想借机将昨夜那条红丝带送给白素,让白素从今往后好好戴着。只要白素带着,不论白素在天涯海角,他都可以准确无误地找到她。
“主上,现在怎么办?”
“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凤笠恼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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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白素与圣凨一起扶昏迷不醒的白福回去,在村口遇到正要上山寻找他们下落的村民。
凤笠重新察觉到白素的气息,带着狄莲几人迅速返回,恰看到院子中一男一女一同拿着一块腊肉,脉脉深情地对视。
白素着实冤枉,她不过是将白福屋中的腊肉拿出来晒晒,其中一块没有挂好,一下子掉了下去,她连忙伸手去接,恰好圣凨也伸手接,仅此而已,“朱鹤,你回来了。”
“素素,怎么不向为夫介绍介绍,这位是?”凤笠笑着走过去,情绪不辨。
圣凨望向走近的凤笠,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凤笠,心中倏然闪过沉思,对白素问道:“白姑娘,这位是?”
“他是我……夫君。”白素向圣凨介绍,再转而向凤笠介绍:“这是我昨天夜里在山中遇到的圣凨圣公子,今天一早幸好有他帮忙一起扶父亲回来。”
“那真要谢谢圣公子了。”她昨夜一整夜都与面前男人在一起?凤笠心中恼怒。
“是我该好好谢谢白姑娘才是,是白姑娘救了我。”圣凨浅笑回道,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究竟是他圣凨认错了人,还是有人对她同样感兴趣?
圣氏一族一直隐迹山林修道,不理外界之事。
族内传下规矩,谁娶了圣女,谁就可以继承族长之位,并可以进圣洞修炼。
当年,年轻的族长不幸早逝,留下刚娶进门才不过短短几年的圣女圣雪与一个年仅六岁的女儿圣凌。
从此圣凌暂代族长之位,在族内各长老的扶持下掌管族里,新一任族长要在十四年后,也就是圣凌满二十岁举行圣女接任仪式的时候选举,换而言之这整整十四年的时间圣洞会一直封闭,没有人可以进去。
他圣凨身为族内大祭司,他的修炼已到了关键时刻,可是卡在那里一直难以突破,于是有意引诱圣雪,想从圣雪口中得知入圣洞的方法,想进洞修炼。每一任圣女在举行圣女接任仪式的时候,都会从前一任圣女口中得知进入圣洞的方法,再告知娶了她后继承族长之位的男人与下一任圣女。
事发后,圣雪宁愿受烈火焚身之刑也不愿供出他,并求圣凌也不要供出他。
圣凌是知道他圣凨与她母亲圣雪之间的事的。圣凌一直以为他圣凨是真的爱她母亲,再加上圣雪以死相逼威胁圣凌,所以圣凌一直保守秘密没有说出来。
事发后,圣凌连夜前去找他,在瓢泼大雨中跪下向他磕头,求他带她母亲走。
可是,笑话,他圣凨刚刚得知了进圣洞的方法,怎么可能放弃一切带圣雪离去?最重要的是,一旦离去,他圣凨今后就再没办法入圣洞了,也会让所有族人知道圣雪死也不愿供出的那个奸夫是他。于是,他反过来抓住偷偷跑出来的圣凌,将她暂囚禁。
最后,圣雪被活活烧死。
他怕圣凌心怀怨恨说出他来,再先下手为强,并没准备放过暂囚的圣凌,年仅六岁的圣凌也不久于人事。
眼下,白素与当年的圣雪长得一模一样,尤其是这双眼睛,圣凨永远忘不了当他拒绝她那一刻,那双望着他的眼睛。
凤笠身为堂堂战神,刚为帝王平定了天下,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可却毅然放开一切到这里来,若白素真是圣凌,难道凤笠他想直接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带白素回去逼族内人接受他,从而继承族长之位,他也想修仙?
圣凨心中快速闪过多种思量,但面上却没有丝毫变化。
是夜,留圣凨在白福家吃晚饭。
饭后,想避凤笠的白素,开口让凤笠回去,自己则留下照顾昏迷的白福。
“素素的父亲,自然也是我的父亲。素素,我与你一起留下。”留白素在这里与圣凨整夜相对,怎么可能!
白福是猎户,常与村内人一起上山打猎,也常约其他村的村民一起打猎,为了方便留宿路途远的村民,这些年来多扩建了好几间房间,多留几个人都没问题。
白素见凤笠坚持,也就没再说什么,想着自己只要整夜照顾白福不回房就好了。
白福房间内,白福已没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明天就会醒来,根本不需要人照顾。凤笠坐在一旁喝茶,心中岂会不知白素只是想躲他?但凤笠并不点破,半响,凤眸瞥了一眼衣袖中收着的那一瓶极品春棠,薄唇一勾,就暗暗放了一颗入茶水中,“素素,你也累了,来,过来喝杯茶,休息一下。”
白素不疑有他,走过去落座,接过凤笠递过来的茶杯喝了几口,还真有些渴,“这茶的味道,怎么有点不同?”
加了极品春棠的茶,你说能不同吗?凤笠面不改色说道,“没什么不同,一定是你感觉错了,再喝几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