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小时候姥姥给我讲的,那是在一天中午,正好是榆树下,我还特意去掰折一个树杈,在断口处真的流出了红色的液体,从那后再也不敢晚上接近那颗榆树。
后来,我在电视的解说节目中也看过类似的报道,科学的解释是树的枝干内含有金属盐离子,当遇到空气后会被氧气氧化而变成红色,但我始终不认为那么简单。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那颗榆树下,这是村子里白天和晚饭之后聚集聊天的地方,今天的人很少,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呦,天佑回来了啊”一个头发已经花白,嘴里叼着跟旱烟的老头说道,这个是老董头,大家都那么叫。
我很有礼貌的微笑道:“董爷爷好,今天人这么少呢?大伙怎么没有出来聊天啊?”
“现在整个村子都人心惶惶的,被那个破事闹的,岁数小的都不敢出来唠嗑了。”老王头说道。
我找了一块干净点的空地,然后做下来,不解地问:“那你们怎么还出来呢?”
“我们?都一只半脚进棺材的人了,有啥可怕的,早死更好!给儿女减负担!”老孙太太大声喊道。
这声音不但刺耳还很大,甚至都震耳朵,这还没在老孙太太身旁,她上了岁数后就开始耳背,所以说起话来声音很大。
“怎么能这样说呢?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是儿女的福分!”我安慰着说道。
听到这话,榆树下坐着的这些老人脸上都露出笑意,纷纷称赞我懂事会说话,这可是我发自内心的,并不是哄老人开心,如果说我的身边没有姥姥和姥爷,我的一生里会少很多的温暖和美好的回忆!
我陪老人们聊了一会,便开始进入正题,我可不是到这儿凑热闹来的,还有正事呢。
“咱们镇上孩子得怪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地问道。
一提到这事,老人们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大约一个月前,我活了七十多年,重来也没听说过还有这种怪事,孩子好好的就能衰老几十岁!”老董头皱着眉头说道。
老王头接过话说:“可不咋地!据说是咱们镇上有人做了损阴丧德的大坏事,老天惩罚我们的后代,让镇上断子绝孙!”
“许多年轻的夫妇都把孩子送走了,不敢在咱们镇住哇!”老孙太太用那刺耳的嗓音跟着说道。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封建迷信,估计是基因变异病而已。对了,这个病是整个镇一起得的,还是一个村一个村子开始的?”我想起一个重要的线索便问道。
老王头笑骂着说:“你个小屁孩,我记得你小时候还跟李老道修道来着,这怎么还说封建迷信了?”
一时间我语塞了。
“人家现在是大学生,当然要有大学生的价值观和世界观!”老孙太太很出乎我的意料说道。
“都这样瞅我干啥?我是在电视里听人家说的!”老孙太太似乎对于大家的反应很满意。
我无奈了,这些老人把话题扯远了,我的问题都没人回答。
老董头注意到我的表情,哈哈大笑,说:“是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开始得的。”
“那孩子得病之前村里来没来过陌生人?”我继续问着。
老董头将手中的旱烟掐灭,然后又点燃一支,说:“咱们镇上的村子都是穷乡僻壤,哪里会来什么人啊。”
“谁说的,一个月前不是来个算命的吗?”老孙太太反驳道。
“还别说啊,那个算命的先生挺有意思,凡是小孩算命都不要钱,有时还挺准啊,就连刘小子曾经蛋蛋摔坏都能算出来!”老王头急忙说道。
当我听到这个算命先生的时候就有种预感,此人应该就是蒙头教的邪道,否则不会要给小孩免费算命。
“你们知道那个算命先生现在在哪吗?”我急忙问道。
这些老人被我突然焦急的表情弄懵了,“天佑,你不是让李老道算过命吗?”老孙太太问道。
我只好装作有些害羞地说:“我还想找人算算前程。”
“这个算命先生,每次都在一个村子住上三天,然后就换村子,现在在哪个村子不知道啊。”老王头摇头说道。
这时兜里的电话响了,是村长老李二舅的。
“天佑啊,镇上得病孩子的名单都统计出来了,都通知了,明早九点镇卫生院集合,按你吩咐办的,说上面来专家看病。”电话那头传来老李二舅客气的声音,自从见过镇长后,他就这样了,也不像以前拿我当晚辈对待,任凭我怎么说都不行,只好这样。
我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便说:“嗯,知道了,二舅,明天让镇长来我家接我就行。”
跟这些老人又聊会家常,便回到家中。
一夜无话,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镇长就亲自开车来接我,路上跟我说了一些情况,整个镇有十四个村,其中十二个村有孩子得病,得病的孩子共有八十三个。
我们镇有个特点,十四个村子是呈一条曲线由东北向西南分布,而得病的村子正好是从东北向西南延伸,现在只剩下西南的两个村子没有得病孩子。
我听老爷子说过,这个子阴魔功开始是每隔三年吸取七七四十九个孩子的真阴真阳,然后是每隔五年吸取九九八十一个,最后每隔十年要吸取一百零八个!
照这么看,此人的子阴魔功已经练到后期大成了,心中有些忐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除掉这个邪道。
到了镇卫生院后,整个院子里竟然满满都是人,凡是得病的孩子都是全家人来,自家的孩子哪能坐在家中等消息,那不得急死。
“大家安静一下!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XX大学的大学生赵天佑!是特意来给孩子看这种怪病的!”镇长站在门口大声喊道。
“啊?我们起大早领孩子来看病,不说是专家吗?怎么是个小伙子?”
“这不是老邹头的外孙子吗?”
“是啊,我们一个村的,从来没听人说过他能看病啊?”
一时间整个院子都是沸沸扬扬,谁想着镇长会介绍我啊,我只好低声跟镇长说:“让他们抱着孩子排好队,我要一个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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