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桌上的花茶轻抿一口,殊曼瞟了眼径自沉入思绪的男子,眼中邪笑闪过。
她很清楚,这个男子此刻一定是在回想,她给他那不一样的感觉,或是他们这一个月来相处的点滴。
殊曼心中轻笑,“呵呵……看来自己对他的影响还是蛮大的,如果她再进一步,他会如何反应呢?”
一会,就让她来试探一下吧!挑战人的理智,人内心深处的道德底线,那是殊曼最喜欢的,人性的黑暗与阴霾,血液中的贪婪,每个人都习惯隐藏,掩饰不是么?
体内魔艳的鬼狂躁着,在叫嚣着,让她行动——
众所周知,周岩海是周岩馨的哥哥,可不是她殊曼的哥哥不是么?
为何非要是周岩海,而不是周岩冰呢?这个很简单,因为他不仅样貌清俊,身材修长,性格更是清冷傲然,这些都让殊曼甚觉喜欢。
周岩冰就不一样了,虽精明英俊,也许因为当兵长期训练的结果,身体太过健壮,性格也强悍霸道,不是殊曼喜欢的那一型,所以殊曼自然选择自己喜欢的那一型,放过了周家大少。
前世的殊曼压抑的太久,身残口哑的桎梏让她活的太累,所受的折磨太多,生活也太过乏味,所以,重生后的她,心底那只魔艳的孽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宣泄,刺激。
你说,她就是个几要不得的妖孽哇,简直就是想要人命诺!
乱鸟,马上就要乱鸟,妖孽已经修养生息够了,要出笼鸟!
可以说殊曼是一个无视世俗与道德的人,只有她想,什么都做得出来。
此刻,她就想看到,当周岩海察觉自己爱上了自己妹妹,被世人唾弃的禁忌之恋在心底生根发芽后,那些他引以为傲的清冷傲然在瞬间破裂,那时的精彩该多么令人向往啊!
殊曼邪气的眸子注视着唇角微弯的男子,片刻后,又转移视线继续看手中的书——
这边,周岩海仍陷在思绪中没有察觉那人儿异样的眼——
周岩海喜欢她对自己表现的亲密,因为这种亲密她只给了自己,和大哥却和以前没什么差别,有时他想,或是不熟悉吧,毕竟大哥多在部队,回家很少。
可心中的甜蜜,窃喜又是为何?他不想去探究,这样不是很好么——
有时是她和他,有时大哥在家时是他们三个——
一杯茶,一本书,她安静的窝在沙发上,慢慢研读,就能过一天,她的改变令他惊奇——
真是不可思议——他的文件,一般是在办公室处理的——
可呆在她身边,他总是觉得心是从未有过的静,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微妙,好似多么燥然,不安,只有有她在身边,都能消弭——
这一点,他和大哥居然是默契的有同感,此后,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公司的文件,他便习惯拿回家里来处理,最主要的一点——能够和她在一起,在一个空间——
呼吸彼此的呼吸——感受她带给自己的安静平和——
书房很安静,只能听见偶尔反动纸张,书页的刺啦声——
一阵优美悦耳的旋律打破了一室安静——
“如一叶扁舟,入景随风,看江边渔火……”
殊曼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陌生的号码——
按下接听键,声音软糯,带着一丝慵懒的性感与漫不经心,“喂……”
“是你啊,在家……怎么了?哦……好……”
思绪被铃声打断,周岩海有些茫然的看着一脸平淡接听电话的殊曼,等她挂断电话问道,“馨儿,谁?”
“哦,没事,刘斐然打电话说他们在皇宫,约我去玩会儿。”
一听是刘斐然,周岩海眉头不悦的蹙起,语气也变得不再温和,带着明显的不满,“馨儿,以后少和他们来往,你要记得,这次你是因为什么住院。”
殊曼给了周岩海一个坏笑,起身一下扑到男子身上,抱住周岩海的脖子,腻在男子怀中撒娇,“二哥,不要担心好么,馨儿已不是以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了,会把握分寸的,放心吧!”
“二哥,就让馨儿去吧?好么?这一个月,馨儿天天窝在家里,除了看书,还是看书,都快闷坏了……”殊曼一脸的可怜加讨好。
周岩海摇头,一脸无奈样儿,眼底的宠溺却那么明显——
“好吧,不许玩的太疯,结束后打电话,二哥去接你。”
“嗯,谢谢二哥!”殊曼眉眼皆笑,小脸凑上前去,在周岩海唇上“吧唧!”印上响亮一吻,粉女敕的舌尖舌忝舐了一下男子有些凉的唇瓣,看着猛然怔住的男子,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自殊曼口中溢出。
殊曼唇角挂着得逞的贼笑,转身出了书房,不理会仍一脸呆滞的男子——
安静的书房,独留男子一人,修长的指尖抚模着女孩儿刚吻过的唇,摩挲着——
空气中还残留着女孩儿身上的馨香,唇角仿佛还能感觉到女孩儿唇的温软细腻——
心不可遏制的紧绷了,还带着丝丝不自知的喜悦,激动,白皙的俊脸悄然爬上一丝红晕——
有什么在瞬间不一样了呢?
此刻的周岩海不明白,这个万里无云,一片晴好的下午,他的心里一颗名为“孽”的种子已经种下,只能等着那为他种下这颗种子的罪魁祸首来浇灌。
那颗名为孽的种子便会发芽,疯狂的成长,直至把他吞噬,将他拖入地狱——
皇宫会馆门口,刘斐然长身玉立,身体斜靠在乳白色的浮雕廊柱上,修长的手,两指间夹着一只点燃的烟。
俊美的男子,儒雅中带着不羁,说不出的潇洒帅气,令过往的行人不由的将视线停住,恨不得眼睛长在男子身上,心中更是忍不住赞叹:好一个儒雅俊逸的帅小伙儿!
啧啧,你说说,这就是个穿着儒雅外衣的妖孽哇!几害人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