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斐然走到殊曼身边拉着她坐下,笑的温柔,望着她的眼神缱绻,“我的殊曼本就是一朵染着毒的曼陀罗修炼成精,浑身带着艳丽的妖气,猎人的觊觎与贪念,不正是一种自取灭亡的体现么?”
“等他们身心都中毒的那天,不也就明白了谁才是真正的猎物,你说呢?我的妖精?”——“就像我,”后三个字是无声的唇形,但刘斐然知道,他的殊曼一定会懂。
几个妖孽撇嘴,心道,“看吧——来了吧,这就开始阴上了——这就是苗头。”
刘氏名言第一句:前期铺垫!——只为让你们死的更壮烈,光荣并聚。
刘斐然眼底的深意,几个妖孽怎会不懂,都是鬼精鬼精的混账哇,那都连着一丝默契呢。
刘月复黑的意思就是:万事都有先来后到,不管你们谁跟了她,跟不跟她,惩罚是没得商量地,就做好准备,接我的招儿吧,我保证——一定很精彩,让你们一生铭刻。
“知我者斐然莫属。”殊曼了然浅笑,“而我也确实需要被众多猎人觊觎,围捕,狩猎,那样才会有存在感,可以肆意去感受那种刺激的过程,那种的快感带着接近死亡的气息与悲凉的疼痛,我喜欢。”
“殊曼,这下你知道自己是妖精了吧?魅力几大诺,看把他们迷得。”刘斐然轻笑,将殊曼抱到大腿上坐好,说话。眼神专注的凝视着她,唇迷恋的亲吻她的额头,眼皮,鼻尖,脸颊,唇角——
心底是翻腾的喜悦,满足——他在她心中是不一样的呢——
殊曼语气轻慢,眼神却极坦荡,直白,望着几个妖孽的漂亮男人,嗓音清丽悦耳,“你们在狩猎的过程中尽情的展现身体本能的贪婪,**,占有——把这当游戏——”
“我也很喜欢放纵狂野的**,但是我从不会占有,过去了就放开,厌倦了就丢弃,遗忘——经历过的人事物就如流水,彼此无情,符合想象。只在需要时享受那种不一样的不属于自己的体温,皮肤血液中的气味儿——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食物链,一种自然的需要与被需要,它只是自然中的一种常见循环。”
“可以作为你们狩猎的目标,对象,我很荣幸——这种关系衍生的结果,不论好与坏都是无所谓的,不存在相欠,伤害,不留痕迹。”
“就像名为时间的这个过客,过去后没有留恋,没有厚望,只有交手那一刹那的快感——是真实,虚渺的仪式,过去的历史。”
“这样吧,为了更精彩的演绎这次即将开始的狩猎,我为它定一个规则,取一个名字。”殊曼用询问的眼神望向几只妖孽。
可——只有安静的房间,静默的几只祸水,浅笑的斐然——
此刻,祸水们早已被殊曼这段经典的论证叙述震愣鸟——一个个或怔愣,或深思,或惶惑,心里更多的是迷恋与心疼。
她太无情——她无波的眼中看不到我……朦胧虚无……
李卿最先从深思中清醒,眼神复杂的看向殊曼,心中翻滚着滔天巨浪,面色却很是平静,“说来听听。”
南暂白城也相继清醒,一起望向殊曼,只剩赋修一人仍是一脸莫名的恍惚——
“呵,”殊曼轻笑点头,眼带挑衅,唇勾出肆意的弧,“我虽为猎物,按说没有权利权选择来狩猎的猎人。”手框住抱着她的男人,“可斐然说,我已经成精了,已不再只是扎根在高崖峭壁。”
“我可以隐息,化身,也可以现身,那个猎人一定是我觉得漂亮的,得到我认可的,或是我受到他迷惑了,想吸食他体内精血的。”“猎人有四个,无疑个个都蛮漂亮,有脸盘,有身条——也具备我的要求,谁都不赖——可我呢——就只想要一个,多了太累,你们中的谁都可以。”殊曼邪笑,玩味儿的望着四人的脸,“你们谁来做这个唯一的猎人,抉择权交给你们,我只注重结果,那个唯一是你们中间的谁?”
“我很期待呐——你们个个杰出,性格傲然,桀骜,本性霸气,要如何抉择呢?不论谁做了那个唯一的胜者,剩下的都只有沦为淘汰的次品。”
“这就是规则与名字,唯一!”
“要玩儿,这就是规则,一个由猎物制定的规则,没有所谓的不公平,因为这世间本就没有公平可言,不是么?”殊曼的视线在几人身上扫了一圈,声音清冷,薄凉。
可那周身的冷寂,却透着凄怆的苍凉感,令妖孽们心止不住的疼蔓延开来——
话罢,殊曼面色淡然的站起身,拉着刘斐然的手,准备离开——
“殊曼,这就是你想要的?”赋修眼里装着赤诚的沉痛,望着她——
“对,这就是我想要的,殊曼想要的——赋修,这个游戏,”殊曼微笑摇头看他,眼神认真,“你玩儿不起!”
“我玩儿不起?这世上就没有我赋修玩不起的事儿——斐然可以的,我做起来就比他差?”赋修望着殊曼的眼神张狂,凛冽而锋利,像一把刀,割着殊曼的皮肤。
“你的眼太真,带着疼,你要玩——会更疼!如果你不介意那种疼,我无所谓。”反正伤了谁她都不在乎,殊曼的话真诚却残酷。
赋修颓然的阖上眼,心里纠结着疼——酸涩——苦楚——
她的心真冷,血液里都透着薄凉,那么瘦弱的人儿哇,唇里吐出的话几温柔诺,却带着刺伤人心的冷酷,不把他赋修的真、诚、心,当个事儿——
不是不把他当回事,不,也许她从来不把任何人当回事儿——因为她娇柔艳丽的躯体内,没有心——
斐然虽能走近她,呆在她身边,可赋修看得出来,殊曼眼里没有爱,因为她的眼太淡,太静,即使在说那句话时——
可是没有爱,却好像有他看不懂的深意,是什么——赋修想不到。
她说——因为他是斐然,我的斐然,殊曼的斐然——
她的斐然?她好像在形容某样意义不同的物件,样子执着——却透着疏离冷淡——
赋修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心撕扯着,疼得厉害——
他第一次动心,懂爱——
却,——只能无奈叹息,这个女人真有磨死人的本事。
——抬眼,赋修看向一直笑容温润,站在殊曼身边的男人,手无意识的搁在疼痛的胸口,眼神执着,语气很真诚,“斐然——你可觉得疼?”言外之意,你很爱她,我看的分明,可那样爱着——却又为何让别的男人接近她,或者说容忍她有别的男人。
“她喜欢。”只是三个字,却涵盖了刘斐然内心所有的疯魔,真实,执着,赤诚,迷恋,深情,宠爱,包容——
刘斐然只是微笑着望着身边的女人,浅笑如风——
惊讶,愕然,了然,惶惑——这是李卿、南暂、白城、赋修四人此刻的内心——
此刻他们终于明白了,为何他刘斐然能伴着殊曼,俨然成了嫡系——这个令他们动心的无情东西——只因为太爱!
他们谁也比不上他,因为太自私。他就如一把孤注一掷的利剑,狠狠的插在自己心间。任血流淌出来,去浇灌与滋养那个血液里上都泛着冷,心枯掉的人儿。
想把她焐热,烤化,让那颗枯掉的心活过来——
此刻,赋修明白了,他知道自己哪里比不上他刘斐然了——只单一个“心”字,他就比不上。
心释然,赋修望向优雅浅笑的刘斐然——两人视线隔空对接——彼此眼中的的意味,皆心中明了
“斐然,我懂!”赋修声音清朗,面带微笑。因为爱她,所以宠她,由她——哪怕没有回应,心如刀割——
刘斐然伸手揽住身侧女人的细腰,笑望着她,“殊曼,我们走吧。”
“嗯。”殊曼轻应,两人转身,相携离开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