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黄若曦就凑了上来,有些诧异她的神速,自己从学校到虎门开车都得三十分钟,她是用的什么运输工具,一来一回竟然也才三四十分钟,骑的风火轮还是筋斗云啊,两只眼睛眨巴的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
“别这样看着我,我没去成。”零七看到这样的黄若曦完全可以预想到自己如果不提前打断她后面的是多长一段的喋喋不休。
“潇潇,你竟然主动跟人家解释诶,人家好感动啊。”黄若曦一个熊抱就开始蹂躏零七那张白皙透亮的瓜子脸,本来薄薄的皮肤现在都已经透着微微的红印。
“嗯嗯。”零七好不容易才从把自己的脸从魔爪中解救出来,真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这么有热情的对待自己,虽然热情是好,不过还是有些时候会招架不住。
“今天我爸说晚上可能要来客人,如果你要过来最好还是避一下风头。”看到黄若曦突然变得一本正经的样子,本能的零七就觉得晚上的客人这重量不会轻,似乎隐隐约约的觉得跟自己会有些什么关系,但是又似乎不是。
原来总有人说过,女人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有时候就是这种冥冥之中的感觉会指引你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宿命。
既然对方有客人,零七本不打算去打扰的,毕竟万一走了了什么风声,也会影响到大家合作的情绪,跟黄若曦saybye之后就准备直接回家了。
不过就在这回家的一路上零七的心里总是没来由的慌张,脑子里总是有种亲切的声音在召唤着自己,左思右想之际,在车上就迷迷瞪瞪的睡着了,不过这一觉睡得却极不安稳,梦里女人的脸还有小男孩的拥抱自己的样子总是一直的交叠出现,看不清面目的男人在扭打着,自己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零七在梦里可以清晰地意识到这就是个梦,但是却还是无缘无故的会因为梦中的人忧心难过,甚至月兑力。
“小姐小姐?!”司机回过身,一直在呼唤着凌雨潇。
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声才让她幽幽转醒,醒来的时候发现的自己竟是泪流满面,脸上咸湿的泪痕交错,心里也是有着说不出的压抑。
“您没事吧?”司机头一回看到这样的大小姐,不由的有些忧心忡忡,可别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得当,惹了小姐伤心。
“没事,做了个噩梦。”从侧面的储物格里抽了一张纸巾,擦去了脸上的痕迹,但是眉间却仍旧没有舒展开。
心里就好像压了块石头,堵住了,闷闷的。
“要不要我帮您开窗通通风?”司机关心到,一直以来无论大家怎么评价大小姐,说她暴力也好,没家教也罢,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在自己的车上为难过自己,近一年来虽然脾气似乎收敛了许多,但是却更加的沉默了,原来高兴的时候还总会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现如今除却谢谢,开车,自己就没听过什么了。
这幅样子的大小姐让司机老张的心里看着有些心疼,毕竟往大了说也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有时候仆人们议论的时候自己偶尔也会听上一两句,老爷和太太似乎待她愈发苛刻了,不过这到底也不是自己一届司机应该议论的事,如今看来这孩子还真是不好过啊。
“不用了,我喝口水就好,您开车吧。”零七拧开车里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感觉一下子让心中的憋闷去了不少,但是对心神不宁还是没有什么作用。
自打醒过来,眼皮就一直跳,心里总是惦记着老白那边的情况,最后零七还是决定晚上的时候去那边走一趟。
“小姐到了。”老张连忙下车给后座的凌雨潇打开车门,零七才出门站定手里却被塞过来一块薄荷糖。
疑惑的望了望司机,有些奇怪,只见老张反倒是有些羞赧,局促的扥了扥衣角,也不敢直视大小姐,不太好意思的道“薄荷糖清心,有时候我烦心的时候会吃一颗,立刻就好了。”说完老张觉得自己还真是越活越抽抽了,这么大一个人了想着安慰大小姐竟然就给了一颗薄荷糖,还真是拿不出手啊,有点后悔。
零七听后先是一怔,心底却是暖暖的,在这个家里没想到还会收获这样一份意外的温暖,对着老张绽出了一个十分真心的笑。
那笑容让老张这样一把年纪的人都愣了一下,明明平时看上去平淡无奇,带着厚重眼镜还显得有几分呆板的样子,笑起来竟然这般好看,自己还真是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大好使了吧,竟然觉得大小姐要比二小姐好看许多倍。
“谢谢您了。”零七微微一欠身便进了屋。
屋里迎来自己的又是一片寂静,就连孙伯好像都被人故意带走了,叫来一个仆人随口一问,只见那仆人说话也是支支吾吾,哆哆嗦嗦的。
难道是原来的阴影还在?有些无奈,零七只得好声好气耐着心思,一条条的帮那个依然思维混乱,战战兢兢地仆人理一理思绪,好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去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
两个人重复了半天才发现原来是老爷子那边办寿宴的人手不够了,三儿子为表孝顺几乎是全家出动了,留下大女儿坐镇家中,一方有什么紧急事情来不及通知。
听完全部的意思,零七才觉得她这个便宜爸爸实在是太有才了,难道他不知道现在的科技发明中有一种东西叫做手机吗,难道他每天上下班背着的那四五个方块叫砖头啊,找理由下回能不能有点水准。
“完饭做了吗?”零七拿了书包准备上楼,临上去前回头问了一句,只见那仆人脸色立马就吓白了,好不容易放松下来,能说句完整话了,现在又哆嗦起来,嘟嘟囔囔的大约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不会做饭,出事又去了哪里之类的借口。
实在是懒的听她那一堆废话,零七也不再询问直接回了房间。收拾了一下换了神情变得衣服,零七跟仆人交代说自己出去吃顿饭,然后便一个人出去了。
仆人刚想张口叫住她说,其实老爷说可以叫外卖的,人就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在钱财方面凌家从来都不会苛求子女,所以每个人手里都是有钱的,但是如果你要是一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人,那怎样恐怕都会觉得有些拮据吧,但是零七就刚好相反。
对于那些奢侈品,她虽然有能力却从来都不可以追求,相反倒是更加喜欢那些纯手工制作,有足够收藏价值的东西,有些瑞士小作坊里面的手工老艺人做的东西一定是比流水线上大牌奢侈品更加吸引她的。
就好像是那条卡尔的手链,那还是自己倒数第二次出任务的时候,顺手就帮了个小忙,然后那个怪老头子就非要送给自己一条手链,本来自己也不知道他是谁,只是看着手链做的精巧,风格也是独特,估计价格不会多贵才收下的,后来看着师傅家的小黄生了小小黄,套在它脖子上正合适,就一直让它带着。
后来自己回去发现小小黄长大了,脖子上的手链有些勒,才把它卸了下来,自己又戴上了,没想到那个老头子来头竟然还不小,东西送的也挺贵重的。
估计如果那些人知道这手链一直戴在小小黄的脖子上当狗链,鼻子都会气歪吧。
一路上脑子里全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胡思乱想,没有打车,零七愣是从家走到了虎门,虽然距离并不算十分的远,但是春天的晚上却着实不算暖和,走到那手也都变得冰凉了。
没有贸然进去,走过来的路上心绪就已经渐渐地变得宁静的许多,今天的警备似乎要比往日多了一倍,连久未露面的黑衣小兄弟都出现了。
没有惊动任何人,趁着夜色的掩护零七趁着他们换班的时候溜了进去,本想着直奔后院不给老白添麻烦的,谁曾想事情却总是这么巧。
就在自己才路过忠义堂的时候,那位神秘的客人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要来,幸好是自己反应快,零七一个飞跃,三步并两步直接就蹿到了最近的一棵树上,这棵树离屋子极近,里面的情况可算是一清二楚,就连说话的声音只要是不太避讳,不刻意压低声音都是能听得清的。
当然树上的情形按理来说也算是能看得清楚,不过零七的反侦察能力却从来没有输给过任何一个人,她刻意的躲在了树的背阴处,不准备窥视里面的情况,老白之所以会安心的把那么容易藏人的一棵大树放在院中,一是因为对兄弟们的警戒算是完全的信赖,二就是觉得几乎所有的人都会更依赖眼睛看到的而非用耳朵去听,只要你想看自然就免不了转到阳面,被人发现。
背靠着树干,零七闭上了眼睛,如果能把耳朵也闭上,估计她也会如此做的,完全秉承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戒律。
“快请进。”老白看来已经迎到了那个人了,刚刚看见那个男人进来的时候,夜色有些朦胧人脸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的感觉到这个人很挺拔,身形却欣长。
椅子发出了吱吱的声音,看来人坐了下来,老白屋子里的椅子全都用的是黄花梨的木材,据说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所以每次自己坐上去的时候,随时都担心把它们给坐塌了,不过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当然不一般,榫卯结构果然足够结实,虽然会发出点声响却哪个都没见坏。
“我听说您在找天山雪莲,和千年人参?”来人说的很是客气,但是却透着意思距离感,这声音听着却是更耳熟,那个说话的声音不大,听起来有些费劲,而零七却也没有费神去听,只是觉得熟悉而已。
“怎么你有?”老白很客气地回答,看来来人的年纪不大,他对年纪大的人从来都是用您这个字的。
“恩,这是一位故人托在下送来的,还有药方,但是有个条件。”
“请讲。”似乎要开始拉锯战了,零七听得挺有意思,已经在心里开始编排讨价还价的对白了,大树上的虫子实在是有点多,惊蛰了吗?
“东西可以分文不取,但是药方还有药材请不要说是我送来的,而且此时也不要告诉凌小姐。”那人突然变得很诚恳,态度转变的有些快,一时让零七有些琢磨不过来,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
“这药方嘛,我觉得还是得让凌小姐过目才好。”老白有些拿不准,毕竟随便换药方这种事情可是大忌,尤其是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似乎是从兜里掏出了什么,一阵衣服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这个可以让你相信了吧。”
老白接过东西连忙点头,这可是鬼医老前辈交代过自己的,如果有人拿着这块玉牌来,那就一定要听从,有一段时间鬼医老人家都没出现,本以为他云游去了,没想到这是有认了一个徒弟啊。
这个玉牌对着光的时候里面的纹路恰巧就会出现一个人字,十分的清晰,恐怕就算再开多少玉石,也难碰到这样的一块了,却是真迹无疑了。
“记住药方一定不能让凌小姐看到。”那男人的声音真是愈发的熟悉了,十分的好奇那药方,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越不让你知道,你越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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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人在留言区里说女主为什么那么的隐忍,我想这不会是一两个的想法,所以我想在这里解释一下,首先下章开始她就要打响反击战了,然后呢作为特工笛子还是认为,第一要务一定是要学会隐藏实力然后致命一击的,全然的嚣张只怕会从高处跌落,隐忍并不代表懦弱。
最后我就一定要谢谢那几位说零七忍得好憋屈的娃了,这说明你们看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而且还评论了,这就着实不容易了,希望以后能经常看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