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夏冬亦踢踏着拖鞋从卫生间出来,推推床上的华翊,“总裁大人,您不去上班了吗?”
华翊抱着枕头扭过来头,半眯着眼睛,看看她,又看看窗外,一个长臂就把她拉了过来,“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我还上什么班啊?来,咱们再睡会儿。”
“我不睡了,再睡晚上就睡不着了!”
“没关系,晚上睡不着,咱们做床上运动,锻炼身体!”
“色胚!”夏冬亦拿着一个枕头就砸在他的脸上!
“我色胚?不是你刚才热情奔放的时候了。”
华翊勾了一个促狭的笑,想起她刚才在床上主动妩媚的样子,他的心里就失明后初见光明的盲人,瞬间,整个世界都亮了!
“你再说,你再说……”
夏冬亦半跪在床上,拿着枕头一下下的打在他的身上!
“好,好,不说了,我的小宝贝害羞了!”华翊抓住她手里的枕头,趁她注意,在她的胸前模了一把!
夏冬亦一声惊呼,跳出离床三米远的距离,满脸绯红,“你个流氓!”
“你敢骂你老公是流氓?看我怎么收拾你。”
华翊说着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老鹰抓小鸡似的,朝她扑了过去!
夏冬亦又是一声惊呼,两只手盖在脸上,“你,你个流氓,为什么不穿衣服?”
华翊低头一看,悲催的,自己竟然光着从床上下来了,那个,那个,东西虽然难看,但还是很实用的,你就不要嫌弃了!
两个人正在房间里欢闹,突然楼下的门铃响了起来,华翊把她抓到怀里,对着她的嘴狂亲了几秒后,才放开她说:“去看看,谁来了?”
夏冬亦光着脚跑到床上,重新盖上被子,“你怎么不去?”
“我身上没穿衣服!”
“穿上不就好了。”
“冬冬,你是不是太懒了?”
“你不懒,你去吧!”
华翊无力的摇摇头,他这个小妻子,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找了一件浴袍,随便的穿上,朝着她的小打了几下,恨恨的下楼开门去了!
夏冬亦贼贼的一笑,嘿,早就听结过婚的女人说了,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懒,只好自己懒了,男人才能勤劳,在男人与自己中间,还是自己懒一点的好!
过了几分钟,卧室外面响起:“笃笃笃,”的敲门声。
“冬冬,快点把衣服穿好,有客人来了!”
客人?这个时间点登门造访,难道是来蹭饭的?谁这么没品啊?
她赶紧扯了一件睡衣,随便的穿在身上,打开卧室的门,愣了,夏尔芙?她怎么跑这里来了?难道又是来报仇的?
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带着戒备的眼神,冷冷的问,“你来干什么?”
夏尔芙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睛一直盯着她,过了十几秒,她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啊?我可没有怎么着你,华翊,你也看见了,你得给我作证!
“冬冬,求求你回家一趟,替我求求爸爸吧!”
“怎么了?”
她虽然一点也不想再理会眼前的这个人,可是一牵扯到她的父亲,心里还是有许多的放不下!
“爸爸知道了妈妈做的事,现在要求离婚,让妈妈净身出户,说再也不想见到她!”
夏尔芙边说边哭,哭的很痛心。
这不就是夏冬亦想要的结果吗?事情到了最后,她怎么高兴不起来呢?
“我不追究你们的责任,已经对不起妈妈的在天之灵,想要我替你们说好话,那是不可能的,你回去吧!”
夏冬亦转过去身,冷冷的背对着她,如果说不恨,那是假话,在她本该美丽开放的年纪,却狼狈的东躲西藏,锋芒内敛,来消除夏尔芙母女对自己的打压,她能了一滩烂泥,成了社会的最底层,那样,对他们就没有什么威胁了吧?
这么大的仇恨,她怎么可能不恨?冰天雪地,命在旦夕,漆黑潮湿,慑人的花蛇,刻骨的恐惧,这一切的一切,她怎么可能不恨!
就算他们下地狱,也是他们应得的。那时,她经常这样想!
老天有眼,报应他们的时候到了,她的心却退缩了!
她是她的姐姐,流动着夏家的血!
她是父亲真心爱的女人,他们是在一起数年的夫妻!
这些,她不能不考虑!
“冬冬,求求你了,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不希望你的原谅我,但是,希望你看在妈妈伺候爸爸多年的份上,求他不要责怪妈妈了!”
“不责怪?哼哼,是她害死了我的母亲,怎么能不责怪?”
“对不起,对不起,她本也不想,她从来没有想过她死,她只是不甘心!”
“你不要说了,我困了,要休息了,你走吧!”
夏冬亦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华翊轻轻叹一口气,把夏尔芙送到楼下,淡淡的说:“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夏尔芙转过身,泪眼朦胧,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极度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对不起华翊,当年我母亲当众羞辱你,是为了让你彻底死心,说到底,都是为了我好,你不要再怪她了!”
华翊坦然的勾了下唇角,“我对于当年的事情,早就是释怀了,我现在有了冬冬,什么都想开了,如果当年,没有你母亲的那番羞辱,我或许也没有那么大的斗志,一举拿下神话,说到底,我还要谢谢她!”
“真的,你真的不恨她了?”
“不恨了,我现在发现,其实爱一个人比恨一个人要幸福的多!”
“那我呢?你……”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我对你,当年,更多的是惺惺相惜!”
夏尔芙流着眼泪沉默了一下,轻声说了句,“谢谢。”
“华翊华翊,你不上来,在干嘛?”夏冬亦趴在二楼的楼上,对着楼下的**声的喊!
“来了!”这个女人,能不能给他点面子?
送走夏尔芙,华翊咚咚的跑上楼,对着夏冬亦卑恭哈腰,“对不起老婆大人,我来晚了了!”
“我还以为你上演十八亭相送的桥段呢!”夏冬亦白他一眼,冷冷的说!
“看,看,又来了,下午你怎么说的?刚说过的话,没一会儿,就忘记了!”
夏冬亦撇他一眼,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抓抓稻草一样的头发,“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华翊沉思了一下,“问问自己的心,跟着心走,方向就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