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亦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来不及穿鞋,光着脚就下了床,咚咚的跑下楼,开了门,看见门外落汤鸡似的路泽宇,愣了,敢问,您这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吗?
路泽宇像是生了气,径直走进客厅,换了鞋,打开客厅所有的灯,看了夏冬亦一眼,“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也滑稽?”
夏冬亦点点头,觉得这样认为很不礼貌,又赶忙摇摇头.
“拜托,不要像稀奇动物似的看着我,能不能帮我拿条毛巾拿件干净的衣服,让我换一下?”
他这么一提醒,夏冬亦才反应过来要做什么,小跑着到卫生间拿了毛巾,又找来华翊的一身干净的睡衣,递给他,吸吸鼻子,“其实你全身淋湿的样子挺性感的!”
路泽宇狠狠的瞪她一眼,没你这么埋汰人的,夺了她手里的衣服,就跑到旁边的房间换去了!
十分钟后,路泽宇换好的衣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舒服的坐在沙发上,真好,终于活过来了!
夏冬亦安心的坐在他的对面,有个人陪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你怎么过来了?”她笑呵呵的问,感觉他就是自己的保护神,总能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出现。
路泽宇不满的白她一眼,喝了一口她端过来的果汁,“还不是你家华翊,我睡的迷迷糊糊,非要我开着车过来,说你怕打雷,让我过来陪你一下。按说这也没什么,我这人助人为乐惯了,一般谁又困哪都爱找我,可我的车,开到一半没油了。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我从八百米远的地方跑过来的,跑过来的啊大姐,我刚才在雨中在想,我再也不会管你们两个了,代价太大了!”
他刚说完,就阿嚏阿嚏连打了两个喷嚏,这下他更有了理由,“看,看,感冒了,我付出多大的代价啊!”
夏冬亦赶忙起身屁颠屁颠的冲了一杯热咖啡,恭敬的放在他的面前,“辛苦你了,你的大恩大德,我跟我们家总裁一定没齿难忘。”
“没齿难忘就完了?你们得补偿我!”
“好好,你说,怎么补偿?”
路泽宇一听,她这么好说话,赶忙放下手里的咖啡,转了眼珠,“把琳达撮合在一起吧!”
夏冬亦笑笑,然后微皱着眉头,做出难办的样子,“琳达这个人比较死心眼,她喜欢的就是非常喜欢,不喜欢的,别人怎么说也不会喜欢,倒是雪碧,很可爱的一个姑娘,只要你愿意,我非常愿意给你俩牵线!”
路泽宇双手交叉做出停止的动作,“请您打住,我虽说不太注重女人的外表,但是像雪碧姑娘那身材,我还是省省吧,我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我将来孩子考虑,他绝对不愿意他的妈妈是个大胖子。”
雪碧虽然有点胖,但是很可爱啊!““我不喜欢可爱萝莉,我喜欢御姐,就像琳达,很对我的胃口!”
夏冬亦很想反驳他,想对他说,当初你喜欢我的时候,我也是不是御姐风格的啊,你不照样喜欢,现在却要列出条条框框,分明就是在打击人雪碧!
她想了想,这话还是没有说出口,都已经是故去的事情了,多说无益!
她无奈的叹口气,“琳达虽说是我的同学,但是我有点怕她,我可不敢给她瞎介绍男人!”
“介绍我,就是瞎介绍男人啊?”
路泽宇睁大了眼睛,生气的问!
夏冬亦摆摆手,赶忙解释,“不是不是,我说错了,别管是再好的男人,我也不敢给她介绍,再说了,像你这么好的男人,想找御姐范儿的女人,一抓不一大把吗?”
“不能是女人就行啊,我也要注重感觉,没有感觉,再漂亮的女人不都是白搭?”
夏冬亦赞同的点点头,这话在理,就像她跟华翊,当初硬被人栓在一起,如果后来没有感情,就是再登记再结婚,也不会生活在一起的!
窗前的雨还在瓢泼的下着,两个人安静的聊着天,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天亮,他们聊了一夜!
大约凌晨六点多的时候,路泽宇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天明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夏冬亦的心里暖暖的,有这样的朋友真好,他怕她有警惕,怕华翊误会,故意一晚上都没睡觉,一直陪着她聊天!
她客气的挽留说:“要不,我给你做早饭吧,吃了早饭再走!”
路泽宇穿了一套华翊的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算了吧,在做饭方面,我宁愿相信你家总裁一个大男人,也不会相信你这个顶着贤妻良母的小女人!”
夏冬亦的自尊心颇受打击,我做的饭有那么好吃吗?怎么人人都这样评价、?真是太不给面子了!
路泽宇换好鞋,刚想出门,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接了,听了大概三十秒钟,神色一下子暗了下来,他皱着眉头紧张的看了一眼夏冬亦,发现她正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在看自己!
他赶忙背过去身体,嗯嗯啊啊的接着电话,始终不肯说一句连贯的话语!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应,夏冬亦这个时候,觉得他接的那个电话,就是华翊打来的,就算不是华翊打来的,也是跟他有关的!
就在路泽宇前脚要迈出去的前一秒,她两手张开,挡住他的去路,“是不是华翊打来的?”
路泽宇努力的牵扯着嘴角,僵硬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他就算打电话也是打给你,打给我干嘛?我又不是他老婆!”
虽然是一句玩笑话,可他们两个人都笑不出来!
夏冬亦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轻咬了一下嘴唇,声音干涩黯哑,“他是不是出事了?”
路泽宇的神色一慌,干瘪的大笑几声,“你瞎说什么呢?小女人忒敏感了哈!”
看着他不自然的样子,夏冬亦更坚定了她内心的想法,她单手紧紧是抓住他的衣服,声音里带了哭腔,“你说啊,他到底怎么了?”